到了这种时候,心里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我径直走着,转了个弯,便在前方看见了一扇大门。把手是那种很古老的虎头形状,露着两颗尖牙,那黯淡的眼睛就跟在盯着我看一般。
走到门面前,我的身体似乎有点反应了,说不清是不是心慌,大脑晕眩一阵后,我提了提神,手搭上了这把冰冷的把手。
没有障碍的,我拧开了。随之就是一阵冰冷的强风往我身上吹了过来,吹的我眼睛都不敢睁开,风维持了大概一分多钟,缓缓有了下降。冬状见血。
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视线清晰后,我看见了面前这让人恐惧却又心生感叹的景象。
面前的灯光忽暗忽明,照亮了那些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一排排,最少有也二十几个,但却没有一个的身体是完好的,勉强看的出人形。
她们有个共同点,脑袋都下垂着,口鼻眼耳都不断往外冒着各种颜色的雾。这些雾全都往一个方向跑,那就是屋子正中心的那座人体态的石象里,这让我想起了在那个环境里。
从我嘴里跑出去的是黑色的,而这里,也没有黑色,只能说明,无脸人在吸取这些女孩身体里的某种东西。
不过,这要怎么弄?女孩的身体全被一根似有似无的绳子绑着,就这样肯定是不行的,绳子肯定也不简单,贸然碰指不定得出什么乱子。
我蹲在地上,掏出了老皮书,这翻来翻去也没看见关于被绑了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只能把鬼眼开开,然后好好看看了。
合上书后,我便把包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摆放在了地上。以免等会慌忙。带好手套我就站了起来,看着那发着光的绳子,一截有光一截没有。初步判断我只能认为那是漏洞,而后面的动作也是确认了我的想法。
光那么看着,还能接受,可当我用手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竟然感觉是在碰豆腐,似乎稍微一个用力这豆腐就直接变成豆腐渣了!
是无脸人变态非得要这样折磨人,还是因为女孩们反抗才变成这样?看看周围,我不愿意但又不得不相信了前者。
我咬着牙,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涌到喉咙口上,又给我憋了下去。挣扎的我都能听见声音了。
小心翼翼割开了那截无光的绳子,把它绕了下来,接过了女孩似肉渣的身体,平放在地上。
显然,我已经看不出这姑娘的模样了,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把她恢复成原来的样貌,但这女孩嘴里还是不断的往外冒着光。
这我倒不奇怪,按照书上写的,这多半就是体内的阳气了,捡起地上的符箓,我就把它按在女孩胸口上,脑门上。
果然这么一使,她就平静多了。
看着身后那还在冒光的女孩,我不敢在耽误一秒钟,摆好灯笼,我便把人皮和针都收拾了出来。
虽然一切都妥了,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风险,如果人皮不能与这尸体的脸融合,那便是已经尸变了,就等于从人,变成了鬼。
按照这干枯的程度来看,我很难判断,这里的人究竟还有几个是人,多少个已经变成了鬼?
想到这里,我又忐忑了几秒钟,还好的是书上教了我怎么对付,不至于没把握。
这具尸体是我第一个作品,在带着紧张激动,担的情况下,一针一针不慌不忙的帮她把这些惨不忍睹的肉渣都缝进了人皮里边,途中,我不停抹着汗,半个小时候后,一具接近完美的人体便出现了在我眼前,
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我居然完成了,喜悦的同时,地上的尸体忽然就动了动,可能是走神了,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但是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还没那么大的能耐送她去投胎,更何况这鬼地方,也不适合。
“谢谢你,但是身后的姐们已经挺不了多久了,希望你能快点。”我吞了一口口水,听见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心里七七八八的。
我站了起来,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帮她盖着,心里有点哆嗦的说:“你能不能等等我,出去我在送你投胎。”
女孩身体上的残缺虽然被我补好了,脸色却还是煞白的,总归是,她阳寿已尽,我能做的就是完成最后一道程序。
“快点慢点已经无所谓了,投胎的事,黑白无常会帮你搞定。”女孩面容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暖暖的,我还没回应,只听身后的门动了动,她就已经不见了。
如今鬼眼看到的,似乎并不局限于人的寿命了,就比如这里全部的女孩,下腹那种已经快要消失完的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我很难想象如果全部被吸取完后,会有什么后果。
但我现在确定的是,已经有一个人被我救了出去,无脸人就算在想搞什么动作,这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了。
陆陆续续,又完成了好几个,我和她们几乎有种不用说也清楚的一种独特的感觉,可以叫做心灵相通吧。
能特别感受到她们心里的喜怒哀乐,为之痛心。
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和她们一样,完成几个后,这种感受各种情绪的感受越来越强烈清晰,能想象出她们是怎么被无脸人抓到的。
其中一个因为在逃跑,可能是太慌乱了,一个没注意就被车子撞飞了,身体被压的血肉模糊,但就这样,无脸人还是没能放过。
还有一个我特别感同身受,好几十根黑色的棍子,直接插进女孩的身体,穿透了骨头,连血都没有流,轻轻松松控制住了行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