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若你有天做了母亲,你会明白的。”
文人墨客总以花喻女人,女人如花,含苞欲放到浓郁芬芳的蜕变,仿若枝头的花朵被制成了胭脂,绽放一生的美丽终将化作满地春泥,形已役,却有暗香残留。
若那朵花长成了果实,满地的芳香,沁人心鼻,蜕变后的绽放,是美艳而温雅的。
最终,花依旧会为这自己的地作出守护。
她和香儿走了出去,想要迎着今日比较温煦的日子散步,却在池边看着许恒弋牵着沈庭儿的手经过花园。
昨日的楼亭已经恢复了原样,仿佛是一个梦,美丽的梦境,香儿想来,见夕颜脸上无色,却自然的躲在了石头的后面。
他扶着她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昨日你一直未曾睡好?”
想起昨日在楼亭上扑空,那种酸涩的感受一直在心中久久不曾散去。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见他温柔的样子,小心的呵护着她:“为什么昨日你不来找我?”
自小父亲就教过她,女人是需要哄的,你只要给她最初的温柔,最深的甜言蜜语,那么他们的心终究是柔软,她懂得沈庭儿的弱点,如果今日起早没有听李庚说她在屋里生闷气的话,他也不会来。
至少,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母亲而受到伤害。
“王爷,您是否变心了?不爱我了?”
沈庭儿一双眼睛恳求的看着他,那样的深切的想要答案,他僵持着一会儿,扶着她坐下,细端着她紧皱的眉头,夕颜躲在石头的后面屏息的竖起耳朵听着,她不知道今日自己为何要用躲着来听他们的话。
“你有孕在身,还是多休息的好。”
见他转移话题,她紧握他的手,泪水委屈的流下:“她哪里比我好?”
“你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庭儿,你是你,她是她,不一样。”
她越发急切:“王爷,她不肯嫁你,她在家宴上羞辱你,她让你在河南一事上进退两难,而她心里只有那个叫风银君的男人,你难道还爱她吗?”
许恒弋的脸终于板下来,心中甚是不悦。
可见她楚楚可怜,心中又软了下来:“他是本王的妃子,我没有理由不去宠爱她。”
这句话似乎模棱两可,沈庭儿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只要自己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那么王爷就一定会宠爱着她,她肚子的孩子便是她得到他爱的筹码,那么,要想永远留住他的心的话。
嵇夕颜,就应该消失!
心里如是想着,仿佛在决定着什么,便是轻微的倚在他的胸膛上,只想留着这片刻的温暖,就算他冷落她,就算他不再爱她,只要在她的身边,至少比失去他要好的多。
“夕颜,你没事情吧?”
见她唇色苍白,香儿立马上前扶住她,轻轻地推开她,她俏眉一笑,“我怎么会有事情,只是昨日那烈酒让我脑子不太清醒而已。”
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边一会儿,夕颜假装惬意地淡然离去。
夕颜重新回到房中,将手伸进床下摸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正是天朝象征着贵族的翡翠玉镯。
她狡黠的笑着,抚摸着那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它带在了手中。
她欣赏着玉镯的样子,这时,香儿推开了门,有些急切的说道:“夕颜,你过去看看,昨日中秋节,你带回的那个孩子在烧着纸钱,今日那管家见了,尤为的生气,说要将她撵走,这会儿她真跪在地上哭呢。”
等到夕颜赶来时,林遥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管家硬是要拉起她。
“你这丫头是不是存心找死?昨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在过团圆节,你到好,拿这纸钱躲在不远的院里烧,你是存心和沈夫人过不去吗?”
管家狠狠地将那纸钱甩在了林遥的脸上。“中秋节烧纸钱会惹来血光之灾,今日沈夫人一见院里那么多的灰烬,发怒的吩咐下人捉拿你,要不是看在王妃亲自要你做丫头的份上不忍心动手打你,否则你今日不死也残废了。”
管家肆无忌惮的横飞唾沫,见这丫头一直紧抿着唇不肯说话,更是气愤:“滚吧,再不滚,我就让人拖你走了。”
林遥心里委屈,庙宇村的人死了那么多,她心里念想着他们死了,在黄泉路上一定没有钱,便想中秋节烧点给他们,还有那个孩子,想来更是伤心。
管家正想拖她走,却听见夕颜的声音幽幽传来,如精灵的翅膀扑扇的声音:“这里可真热闹哈。”
管家一见是王妃,立马跪了下来。
眉梢一挑,夕颜睥睨着这里的人,虽然各个都低垂着头,可是想来对她这个王妃还不是很信服。
至少在他们的眼里,觉得王爷喜欢的是沈夫人,毕竟沈夫人可是王爷亲自救回来的,而且还怀了孩子。
“看来各位对我的丫鬟很不满啊。”
轻轻一吐,那些侍女侍从都不敢说话,只见管家说道:“王妃误会了,这丫鬟犯错,按照这里的规矩应该撵出这府衙。”
夕颜一哼,厉声道:“这规矩是你们定的吗?这里可不是天朝,王爷的府邸虽不在这里,但是……!”
两字被压得高昂,她轻抚着将飘在脸侧的发丝挽入耳垂后:“圣上早在王爷来河南时就赐给他这个府中处理公事,王爷还没定规矩,你们胆敢放肆,是谁给了你们那样的胆子?”
听着王妃句句振振有词的话,管家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