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娅瞧见二小姐的眼神,便不悦起来,“二姐姐,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话。”
一阵咳嗽声再次传了来,好不容易停下来,眼神却是委屈的望向众人,“五妹妹,二姐姐只是希望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我们三房也不想惹一些事情的,只是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希望祖母和众位伯母们和兄弟姐妹们能多多谅解和包容。”
谢静娅见着众人都不说话,她退到了谢太夫人的一边,用着只有旁边谢太夫人和二太大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咒了一句:“丧门星!”
谢太夫人一听着谢静娅的话,再一听着二小姐的咳嗽声,只觉得一阵头痛和怒气。
“行了,二丫头染了风寒还没好,先找个屋子休息会,免得风寒更重了起来!”谢太夫人不想再对这个问题争执下去,就算要发落三房的人,她也得想个计策,让外面的人看着体面一些。
吴嬷嬷听着谢太夫人的话,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问道:“老夫人,这三房的院子烧了,现下把哪里的房屋空出来比较适宜呢?”
谢太夫人一想到这个,又是一阵烦躁,“现在哪些屋子是空着啊?”
吴嬷嬷道:“回老夫人,现在安姨娘院子的西边有一处是空的,另外就是七小姐的院子北边有一处是空的,还有便是原老太爷书房的侧面有一处空屋。”
“就送去安姨娘院子旁的那一处空地吧!”谢太夫人便也对着三太太跟三老爷道,“你们都退了去,别在我跟前,看着就碍眼。”
后面两句话,说得极其的狠。
见着一群人退了下去,谢太夫人便望向二太太与苏姨娘,道:“对于三房这事,你们俩是个什么看法?”
二太太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个儿媳也把握不好,若说巧合不小心走了水,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说是报复,那也说得过去。”
苏姨娘静静的听着,倒是不急着发表意见。直到谢太夫人望向苏姨娘,苏姨娘才微微一笑,上前道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依着卑妾的看法,二太太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也不排除还有一种可能发生。”
谢太夫人听这样一说,便追问道:“还有一种什么可能性,你快说与我听听!”
“自给八小姐办白事起,三房的人样样都配合着我们,可是这也太顺当了些吧,所以卑妾怀疑这是她们自己放的火,因着八小姐的事情,她们这是恨上我们谢府了。”苏姨娘这也是一种猜测,但不否认,她是那个最聪明也最有心机的人。
二太太听着这么一说,仿佛也觉得有可能,可是一想到如果真若是这种可能,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起来。
“老夫人,这三房的人,若真是恨上了我们,今儿个敢放火烧了自个住的院子,那指不定日后就赶放火烧别处的院子,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二太太两手交叉着,不由得有些着急起道:“这可怎生是好?”
谢太夫人却是不愿意相信,“他们哪敢有这胆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才找死路寻了去。”
二太太有些急切地回道:“这人若是逼急了,指不定啥事都敢做。依儿媳之见,倒不如想个法子远远的打发了他们去,省得日后糟心,这样才是最省心省事的。”
这要真是三房的人自己放的火,那下一把火指不定就会烧到她们二房的院子里来,这逼着八小姐替嫁七小姐的事情,三房要是真有胆那么做那就绝对也有胆对二房的人这么做,二太太不得不做万全之策。
在她看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将三房的人赶出谢府去。
“将他们一房人赶出府去,那不是坐实我老太婆虐待庶子吗?那我这样的名声,以后还怎么给孙子孙女们说亲!”对于这一点,谢太夫人倒是个聪明的,也看得甚是明白。
“那我们想个好点的法子让她们出府去,这总成了吧!”二太太有些心焦地回道。
这时,苏姨娘不紧不慢地说道:“依着卑妾来看,这事也不能太急,等风头过了再想法子也是可以的,前脚才有着张家铺子逼死八小姐一说,后脚就有了谢府三房被挤出谢府一说,那要是让好事者再一搅,再说成是谢府借着八小姐的死打击张家铺子,利用完三房的人便将三房人赶出,那不就落人话柄了嘛。”
谢太夫人仔细一思虑,觉得苏姨娘的话很对,便对着二太太道:“你多派些人暗中盯着三房的人,可别再有什么差错,至于赶他们出谢府,得想一万全之策才行!”
三个人又商量一会,谢太夫人便让二太太跟苏姨娘再回院子补会眠。
谢静娅的院子里。
半夏递上一杯蜂蜜水,道:“小姐,老夫人那边真的会将三房赶出府去吗?”
谢静娅喝了些水蜂蜜水,轻声地道:“依着祖母的性子,三房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二姐姐得了痨病,八妹妹已死,三房现在又存报复谢府的心思,她留着三房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可奴婢见着老夫人刚刚虽然很是气愤,但也并无将她们赶出谢府的意思,还给安排了住处,再说,这老夫人要是赶三房的人出府,那她这虐待庶子的名声是坐实了,老夫人会冒这个险吗?”半夏托着腮,有些疑惑起来。
谢静娅却轻轻一笑,“会的,只要府中生些变动,祖母一定会想着一个稳妥能顾全她颜面的法子将三房的人赶出府去,就算祖母想不着,我们也得帮着她想一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