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配合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死人?”
谢静娅很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可是顾海源却沉默了。
“是不是不管汤大人愿意与否,那些人都不会放过汤府,是吧!”对此,谢静娅感到深深的恐惧,那些人就好像魔鬼一样的存在着。
顾海源摇了摇了头,道:“这个我也无法给你答案,汤大人是兵部侍郎,对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倒是你,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动作,一切等我从西南回来再定,行吗?”
他望着她,渴望她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复或是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样他便能安心。
不是她该任性的时候,她自然不会任性。
她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她看着他的眼角处微微有一些笑意,就像夏日里晚间吹来的风,掠过心头时沁凉得很舒服。
他只道等他回来,便从谢静娅的屋子里退了出去,望着消失在一片夜色中的他,尽管窗外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甚至她从来都不曾发现过他的身影出现过在她的窗外,但是此刻,她却对着窗外失神了。
苏姨娘要转正成谢府大太太的消息,在府内已经传开,日子定于五月下旬的一个黄道吉日,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五个月。
她终究还是阻止不了苏姨娘成为她的继母,因为她必须放弃阻止。
秦嬷嬷那边基本上已经吐露了嘴,王氏确是被苏姨娘所害,王氏所服的药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是一些大补之药,却是让产后体虚的王氏一直都好不起来,因为苏姨娘在大补的药上每日都再加量几分,虚不受补的体质就是这样一日一日的被耗空。
要杀一个人,要耗死一个人,不是一刀了结了她痛快,而是慢慢的让她感受到死亡。
谢静娅没有将苏姨娘害死王氏的实情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说了出来,她的外祖父和父亲大人也会坚持扶正苏姨娘,而她,却会因此而暴露了身份,打草惊蛇。
她坐在园子里,静静的看着湖里的鱼儿在流动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半夏将披风放在了她的身上,她才发现天色竟然暗了下来。
“小姐,现在夜里还有些微凉,要不然早些回去吧,喻嬷嬷备了您最爱吃的小点心呢!”半夏站在一旁说着。
“嗯,走吧!”谢静娅站起身来,一回头却见着谢静嫣走了过来。
她一身桃粉色的挑线衫裙,衬得她面若桃花,因着心情喜悦,她两眼放着光亮。
“五妹妹,真巧啊,你也在看鱼啊!”她笑着对她说话,之前那些狠话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谢静娅懒得跟她再装,看都不看她一眼。
“五妹妹,下个月,我便与你一样,是这府里嫡出的小姐了,日后再也没法让你有机会说我是个庶出的身份了。”说着,谢静嫣捂着帕子一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便跟五妹妹同起同坐了。”
转而,谢静嫣好似觉得不对,又道:“看我这嘴,怎么可能是与五妹妹同起同坐啊,在谢府大房,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我的哥哥是大房的嫡长子,按理来说,我与妹妹虽是同辈,你却比我小,做姐姐的我一不小心既占了大房的长女又占了大房的嫡女。”
谢静娅见着她耀武扬威的脸,冷声一笑,对着她走去。
见她一脸气势逼人的走来,谢静嫣不由得有些怕,可是让她这会子退缩她又做不到,不觉得也上前了一步,“怎么?你想打我啊,那你打啊,你越是打我,父亲便越会觉得你不懂事儿!”
谢静娅真的很想抽她两大嘴巴,她说话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谢静嫣,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谢府大房的嫡长女,又占嫡又占长,你再名正言顺,都改不了你的母亲是个丫环出身,是个从妾位爬上去的贱人,还有,你出身的时候苏姨娘永远都只是个妾,所以,别占着一朝得意便来招惹我,要不然有得你苦头吃。”
谢静娅的话一落,一只脚狠狠的对着谢静娅踩了下去,用了十足十的力。
“哦……啊……啊……”谢静嫣只觉得痛从脚底一直传到大脑,“你……你竟然欺负长姐……你没有一点规矩,看我……看我不禀了父亲!”
谢静娅大笑两声,对着谢静嫣不屑地道:“你若是不去禀报父亲,那你就是孙子。”
想了想,谢静娅觉得‘孙子’这词不合适她,便道:“你应该是贱货!”
谢静嫣不仅没讨到好,还惹了一身的骂和伤,为什么会这样?
“谢静娅……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加倍给我的痛苦双倍十倍的还给你。”她的话一说完,便又大声哀叫起来,“哎唷……痛死我了……”
待丫环看她的脚时,那里青肿了一大片,一按便痛得谢静嫣抓狂。
谢静娅终于收到了汤雅如的回信,信的内容很简单,表示感谢她的关心,让传达的谢意也传了,待事情稳定一些,她自会来找谢静娅。
看了信后,谢静娅便将那信烧了,既然汤雅如将话转给了汤三少爷,她悬着的心便放了一些下来。
令谢静娅意外的是,在五月初的时候,她竟然接到了未来太子妃上官倾城的帖子,邀请她五天后参加府里举办的花茶会,当然,接到帖子的还有谢静婷。
在接到帖子后没一会,谢静婷来了她的院子,说的便是这上官倾城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