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看得眼睛都在发直的男子争着答道:“他刚刚被人抗走了。”
“是,是被卫三公子……”
车上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呵,被卫寒抗走?那今日便罢了。”
女子轻“嗯”一声,放下窗帘扭头问:“秦公子,那咱们明儿再来?”
秦贵杰用他的兔牙咬了下嘴唇:“再说吧,桃儿,咱们先找地方快活快活去。”
“讨厌!”女子说着依向秦贵杰怀中。
人群议论着散了,孙茂生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此时他的身体已抖得像是风中的树叶一般。
此时夏辰已被卫寒放下来,因为是从他肩上滑下来的,所以她此时面向着卫寒,一腿内侧贴着他的,一腿搭在他大腿上,卫寒一只手臂还紧紧地圈着她的腰,令她的上身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这姿势真地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他身上那股清爽的香气,竟令她有些失神。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卫寒提醒道。
夏辰仍旧微微挣扎了一下:“你慢点,让我转过去,这样很不……舒服。”
卫寒轻笑道:“我倒觉得挺舒服的。”他无暇多想,只觉得夏辰的声音难得如此——温和,而刚刚的一串举动扯动了肩头的伤口,现在又痛起来,让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夏辰闻言一阵气结,不过一想着他只当自己是男的,并且好像没什么特殊癖好。也就没怎么再挣扎。并且她听到后边有急促的马蹄声,显然赛雪在追他们,而她并不想被追上,到时会更为难何去何从。卫寒此举虽然恶劣,倒是替她解决了难题,花漫楼就算怪罪,也会怪到他头上。
“咦。怎么这么安静,这不像你啊。”好一会儿没听夏辰开口说话,卫寒有点惊讶。
夏辰嘀咕道:“我怕摔断脖子。”
卫寒低“嗯。”了一声,略微放慢速度:“风月公子的马车甩掉了,你想换姿势就换吧。”
夏辰探头一望,果然这条长街上已空无一人,正要转身,一滴水滴在她的脸颊上,她一抬头。只见卫寒的脸色青白得吓人,额上全是冷汗,并且他今日穿的还是岑少泽那件白衣,肩头一片血迹触目惊心。
“你……刚刚谁说自己有伤在身来着?停下,我来驭马。”她以命令的口气道。
“啊,也好。”卫寒停下马。将缰绳交到夏辰手中。
夏辰一边小心控制着马一边道:“你这家伙也真是的。什么破烂脾气,我去和风月公子打个招呼也不会太久。这伤口抻着可就不容易好了。”
卫寒将脸贴在她肩上,声音显得很没精神:“你知不知道风月山庄来回得一个多时辰?”
夏辰赌着气:“不知道!可你至少也小心点啊。”
“呵,真高兴你这么关心我。”
夏辰没好气地道:“你不用太感动,就算是阿猫阿狗我也会一样关心的。”
“与君斗嘴,其乐无穷!”
“滚蛋。”
到了岑府,门人惊讶声道:“卫公子你怎么又受伤了?”
卫寒一阵苦笑:“我也不知自己最近倒了什么霉。”
夏辰笑着冲门人道:“卫公子练了门功夫,自以为刀枪不入了,所以……”
门人一副了解的表情,躬身将他们请进门:“我家公子在书房。两位直接过去便可,我马上让人准备衣服、热水、绷带。”
夏辰赞叹道:“岑大哥聪明,这岑府的门人也深受熏陶啊,不用说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这次是岑少泽替卫寒处理的伤口,一边替他上药一边皱着眉头道:“你这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卫寒瞥了夏辰一眼:“狗咬的。”
岑少泽自然也不信:“你不想说就算了!”
夏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八成是被哪个女人咬的。”说完便看到卫寒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捧起桌上的茶猛喝起来。
岑少泽不知其中因果,调侃道:“嗯,我觉得辰弟说得是真。不过卫寒,你不是从来不喜欢强迫人的吗?我怎么觉着你这伤分明是想霸王硬上弓,惹毛哪个母老虎弄出来的啊。”
“噗!”夏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岑少泽什么时候语言变得如此犀利了!
卫寒强忍着笑,一阵呲牙咧嘴:“少泽,既然被你猜中,我就承认了,不过不是母老虎,分明就是母夜叉……呃!”他伸手接住夏辰丢过来的茶杯盖痛呼道:“我可是有伤在身的人!”
“有伤在身的人就老实点,免得又扯坏伤口。”夏辰咬牙切齿地道。
岑少泽这下子看出了端倪,狐疑地扫视两人一眼:“辰弟、卫寒,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
“没!”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夏辰不待岑少泽再开口忙问:“岑大哥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啊?”
岑少泽正色道:“今日秦参政向皇上请调到太州郡安排迎接玄国使臣之事,并请皇上派人将秦贵杰从科考名中除名,他说不想因为自己的儿子,引起天下学子们对科考的非议。”
夏辰慢条斯理地道:“皇上一定说,爱卿,朕相信你,那些流言朕不会信的,你若有此心,你儿子上早就考上了。”
岑少泽惊讶地道:“莫非辰弟已听说了?”
夏辰一摊手:“这还用听说吗?他这分明在作戏呢啊,而皇上把话放这儿了,将来谁还再多议论岂不等于说皇上错了么?”
卫寒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