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微微颔首,牵着幼清的手出了宴席室。
采芩满脸通红的守在门边,绿珠却觉得又羡慕又好奇,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江泰和老爷的差距这么大,她舔了舔嘴唇想了想和采芩道:“你服侍太太,我去去就来!”说着提着裙子就跑到外院去了,正巧碰见了路大勇,她笑,您在做什么?”
“我打算下午就和小姐辞行,今天就去庄子里。”路大勇说着望着绿珠道,“你来找江泰?”
绿珠点点头,路大勇就朝房里指了指:“江泰在房里,我方才听到他和江淮说话的声音了。”绿珠应是,笑着和路大勇道,“那一会儿走的时候我送您,往后您要常来府中,我们都会想您的。”
路大勇笑着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里。
绿珠就跑去敲江泰的门,江泰开了门,一见绿珠站在门口,他的脸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夫人有什么事?”
“就不能我有事?”绿珠朝他招招手,江泰就回头朝房里看了看,走了出来,还反手将门关上,“你有什么事?”
绿珠就笑看着他,也不说话,笑容清丽娇俏……
江泰心头一悸,脸越发的红,缩手缩脚的道:“你……你什么事。”话都说不清楚了。
绿珠还是不说话,依旧笑盈盈的望着他。
江泰心跳如鼓,搓着手非常的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没有反应,怎么没有像老爷那样会露出迷恋和情不自禁呢?绿珠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太太漂亮,所以江泰才没有反应?她顿时气馁了,垮了肩膀不高兴的看着江泰……
江泰见她不高兴,顿时惊讶的道:“你……你怎么了?”
绿珠更不高兴,嘟着嘴道:“问问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你自己不会想啊,什么都问我!”话落,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江泰愕然,愣愣的看着她一脸的纳闷。
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脸了?
江泰直等绿珠走远了才重新进门,江淮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优哉游哉,江泰闷闷的坐了下来,苦思冥想绿珠来这么一趟什么都没说又气呼呼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可是他想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江淮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的贼兮兮,江泰就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能想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你就不会这么笨了。”江淮说着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江泰就眼露期待的道,“你知道?”
江淮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往外走,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对着江泰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你早有大嫂了!”话落,扬长而去!
“装腔作势。”江泰哼了一声。
江淮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绿珠又笑眯眯的跑了回来,见着他先是一愣,似乎在分辨他是江泰还是江淮,不过一眼她就笑着道:“江大哥还在不在?”
扫兴,怎么他们兄弟这么好分辨吗?江淮朝房里怒了努嘴,绿珠就笑眯眯的又跑去敲江泰的房门。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江淮撇撇嘴,去找胡路大勇一起吃饭。
幼清和宋弈以及方明晖、封子寒吃了午膳,几个人在竹林里坐着纳凉,方明晖问起周礼的事:“他述职的事如何?”
“广东他是回不去了,估摸着若是顺利云贵和陕甘几处倒是可以选一选。”宋弈端着茶慢悠悠的饮着,方明晖闻言微微颔首,道,“圣上既然对粤安侯生了顾虑,就断不会让周礼再回广东,不过,这次也赶巧了时间,若不然周礼和粤安侯一起剿灭了武威堂立了军功,一个巡抚之职定是囊中之物。”
幼清点点头,觉得方明晖说的很对,前一世就是因为武威堂的军功,周礼才升任了凤阳巡抚一职,不过,当时有严安提携,现在周礼当然不能和前一世相比。
他们在说周礼,这边,周礼正压着火,意兴阑珊的自吏部的衙门出来,他一回福满楼便气的独坐在房中闭门谢客,他来京城好几日了,马不停蹄的四处打点,光一个徐展云他就砸了一万两,还有杨翼和杨维思几处都送了银子。
本以为这次留任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阻碍竟出自圣上,圣上因为周文茵的事而迁怒到他和粤安侯,所以明言不让他再回广东留任……他想到周文茵真是又失望又生气。
京城来就来了,不安安分分的待着,竟惹了这么些个荒唐的事情出来,如今还连累到他!
周礼叹了口气,不能留任便不能留任,局势不利于他,他也无话可说,但是……如今他连空出来的江西布政使也没有求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让他深思。
此事,背后定有人操控,会是谁?
他想到了薛镇扬和薛霭,他来京城后只与薛镇扬见过一面,一直没有正式去薛府拜访,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自信能把官选妥,另一方面他对薛家心底也有恨……最重要的,薛镇扬这么多年一直碌碌无为,无论是资历还是人际资源都不如他,可是现在,他依旧在外放若不能回来,到顶也不过是封疆大吏,但是薛镇扬却如日中天接连升官,再熬个十年,他就是进了内阁他也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反差,让他很不能适应,便不愿意去面对薛镇扬。
但是,薛镇扬这个人虽看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