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寒笑着,嫩白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你告诉我药方的出处,你就是找我来,我也不会来的!”又道,“你就告诉吧。”
幼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前一世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封子寒是这样的呢。
“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幼清说着做出请的手势,“现在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封子寒不走:“我在等九歌,他在吃饭我还没吃。”说完甩着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饿了!”
幼清瞪眼走过去,恨不得一巴掌扇他才能解气,她努力了许久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道:“你饿了就到外院去吃,姑父本也是请你们吃饭的,你赖在我这里算作怎么回事。”
封子寒当没听见,嘟了嘴道:“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封神医!”幼清实在是忍不住,正要说话绿珠从外头跑了进来,幼清转头去看她,就望见绿珠点了点头,幼清放了心就更没有耐心和他纠缠,“玉雪,去厨房领饭菜来,摆在院子里供给封神医享用!”话落带着绿珠转身进门,又回头啪的一声将封子寒关在外面。
“怎么这么凶。”封子寒皱眉失落的坐在院子里,“对一个老人家也这么不客气。”他话落小瑜伸个脑袋过来,好奇的问道,“神医,您……是老人家?”
封子寒瞪眼:“你哪只眼睛看我老了。”赌气似的撇过头去。
小瑜撇撇嘴和玉雪边咕哝着边往外走:“看脸看不出来,但他说自己是老人家,会不会已经有八十岁了?不是有那种道士或是神仙有不老之身嘛。”渐渐走远。
封子寒气的想说什么,可是院子里没人,他只好蔫头耷脑的坐着。
就是不走!
幼清隔着门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不打算走也不再管她,绿珠低声道:“要不然请焦安来吧,他一来准保能将封神医送走。”
“算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只是贪玩罢了,更何况身份也不普通,便是无礼也不能太过分。”谁又知道哪天就没有事求到他的,幼清不说封子寒,“路大勇出去了?他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来回半个时辰足够了。”绿珠笑着道,“奴婢一说那个就知道了,说这个东西在外头不常见,可在那种地方只要使点银子很容易就能拿到,非常的方便。”
幼清松了口气,听到外头的说话声,她低声道:“你出去看看,别叫别人看见他在我们院子里,也叮嘱小瑜和玉雪!”
绿珠应是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绿珠的笑声不断,幼清也忍不住失笑,封子寒的嘴皮子功夫实在是了得,不管什么人只要他愿意,总能将人哄的高高兴兴的,将来他便是不做郎中,倒也可以做个说书先生了。
房里头安安静静,外头倒显得热闹,幸好她这里偏僻,若是在智袖院便是想瞒也瞒不住。
“小姐。”采芩从外头进来,边走边朝外头看指着封子寒道,“他怎么又来了。”
幼清不想说,问道:“姑母那边没事了?外院的席面开了,来了哪些人?”
“宋大人,祝大人还有隔壁的陈大人。”采芩说着一顿又道,“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好像听说蔡五爷和郑六爷也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来用膳。”
蔡彰和郑辕也来了?他们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没有请到圣旨心中不满来泄私愤?
“你让全婆子去外院看看,有什么事来回我。”幼清说完看了看手里的怀表,还有半个时辰,路大勇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来……采芩见她心不在焉,应了是也出了房门。
就在这时,窗户上叮叮咚咚响了几声,幼清忙过去开了窗户,路大勇踮着脚尖轻声道:“小姐东西卖回来了。”他着的东西递给幼清,“您别碰也不要打开,说这东西烈的很,您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些。”
“知道了。”幼清还没有见过合欢香,只听徐鄂提过许多次,说是牡丹阁中许多买来的女子起初不大听话的,阁中的老鸨子就会用这种手段,但凡出手几乎百试百灵,她笑着收了东西,道,“今天晚上你就在花厅周围待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别管。”
路大勇点着头,回道:“小姐,绿珠说您从二少爷那边得到了卢状元的消息,说人在通州可是真的?”
“这事等明天我再找你详细的说说。”幼清左右看看,低声道,“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让绿珠去找你。”
路大勇应是翻墙而去。
幼清关了窗户小心翼翼的拨开手里的粗蓝花布,里头露出一支线香来,和平时见到的檀香看着并无不同,但香味却大相径庭,此香微甜令人精神舒缓,而檀香则有些提神之效。
“绿珠。”她将香重新包好,等绿珠进来她吩咐道,“请陆妈妈过来。”
绿珠也不问做什么转头就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将陆妈妈拖着过来,陆妈妈喘着气道:“这丫头也不说什么事,拖着我就走,我这还办着事呢。”
幼清失笑,埋怨的看了眼绿珠,绿珠嘻嘻笑着和陆妈妈道歉,陆妈妈摆摆手接了绿珠泡来的茶喝了几口缓了气,才问道:“方表小姐找我什么事?”幼清将粗蓝布递给陆妈妈,“周姐姐这两天大概是睡不好的,您就说姑母那边有安息香您帮她燃着吧,也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若是不知道周文茵做过什么,陆妈妈大约会相信幼清的话,可如今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接过香隔着布在鼻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