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正厅的房门之后,我看见小言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前院的那颗桂花树下面,眼神怔然的看着一个方向,正是小言妈妈往后院去的背影。
我总感觉小言妈妈似乎有些怪异,儿子新丧,两口子吵架也不至于连亲戚都没有走,儿子骨灰都没有下葬就开始剧烈争吵。
小言爸爸看我出来了,忽然就低下了头,我心里面一突,走到小言爸爸身边。问他:言叔,你和姨怎么了?老两口闹别扭也不应该现在啊?我实话实说的问。
小言爸爸没有吭气,就是不看我。我自讨了个没趣,就要去后院。
忽然小言爸爸抬头对我说:“那个房间不能进去。”
我猛然回头,小言爸爸却又低下头了,就仿佛刚才什么话都没说一样。
我目光下意识的就往右侧的那个房间看去,老锁垂挂在门缝上。
回到后院严谨道士的房间,我看见严谨道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我叫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反应。光片已经被装回了文件夹里面。
可是我和刘歆身体里面长寄生虫肯定是有原因的,候医生知道这个原因,但是他现在却死了。
我身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清楚,不能去找刘歆,否则也能够问帮助了刘歆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虫长到了肉里。
昨天晚上没有看见趴在窗户上的人影,有可能是因为我和严谨道士去了医院,也有可能是那个东西还在我家,并没有料到我没有回去。
小言家里面的事情还剩下小言的安葬,找到小言媳妇。最后那个中年男人,按照严谨道士的话说,能不惹,就不要惹事上身。
最后两天时间,小言媳妇肯定回来找我,但是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快速的跑到窗户边上,透过窗户去看外面。
却发现小言的妈妈和小言爸爸正在往新房里面搬东西,是一台缝纫机。
耳后忽然出现了呼吸声,我猛的回头,严谨道士冷不丁的站在我的背后,没有语气的说:“我告诉过你一次了,窗户后面有影子,外面会看到的。”
我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脏,没好气的说:“现在是白天,没那么明显吧,而且就算是看到了也没事啊?”
我继续去看窗户,发现小言的爸爸把缝纫机搬进了屋子之后,就灰溜溜的离开。
小言妈妈关闭屋子门的时候,似乎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立刻缩回来了头。
除了吃饭厕所之外,我和严谨道士再没有出过房间,他静坐闭目养神,而我却在百度上面搜索关于人身体里面长虫子的事情。看了些恶心图片弄了一身鸡皮疙瘩,别无所获。
直到了晚上,小言的媳妇都还没有出现,我开始焦虑了,严谨道士让我少安毋躁,我说明天都要去取骨灰盒了,是不是我们猜测错了,那具尸体……
我没有说完,严谨道士就说了句你不用自欺欺人。她肯定会来找你。
晚饭是甲鱼汤,吃完了之后,我浑身都燥热的不行。严谨道士回房间了,而我就赤着膀子,在后院里吹风,还能够舒服一些。
夜色慢慢沉静下来,前后两个屋子都照着灯光,我忽然听见了哒哒的声音。
扭头看向新房的方向,透过窗户,刚好能够看见小言妈妈,还有那架缝纫机,她正在打衣服。
她忽然抬头看了看我,挥手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之后,从窗户外面看,小言妈妈缝纫机上铺着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颜色艳的厉害,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老些时候的那些嫁衣。
小言妈妈对我笑了笑,我点了点头,然后不继续看了,直接就回到了我和严谨道士的屋子里面。
严谨道士让我休息,说应该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事了,他的眉头有些微皱,我想应该也是小言媳妇的没有出现,给他带来的困惑。
两天时间下来,我的心情已经舒缓了不少。至少没有最开始那么恐惧了。
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起来上厕所,院子里的风凉飕飕的,我发现新房那边的灯光,还是亮着的。
但是窗户却关闭了,我隐隐约约还能够听见缝纫机踩动的声音。
心里面不由来的就好奇了起来,小言妈妈大半夜的做什么衣服?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问小言妈妈还没有睡么?
脚步声响了起来,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灯光下面的小言妈妈似乎又削瘦了一点,她问我是不是有事情?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看见这边灯亮着,过来问问。然后我又问她:阿姨,你这么晚了还做什么衣服啊?
小言妈妈笑了笑说做好了给你看。
我谢过,然后客气的对她说可以早点休息,然后就回房间了。
又是一夜无事,睡了整夜,我精神非但没有好起来,反倒是更加不安了,小言媳妇还是没有找过来。
今天已经到了要去火葬场领取骨灰盒的日子了。
出门的时候前院又摆上了桌子,胖子文等人大刀阔马的坐在上面吃喝。这是规矩。我和严谨道士去火葬场领取骨灰盒的时候,他们要吃饱喝足,然后去选址好的坟地挖出地基,最后等我和严谨道士回来,就去安葬小言夫妻的骨灰。
到了火葬场之后,按照流程领取了两个骨灰盒,然后又放在留在火葬场的双人棺里面。
我问严谨道士,这个骨灰这样放有没有问题,毕竟其中一个人不是小言媳妇。
严谨道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