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狍子身形晃晃悠悠,口吐白沫,喉间更是发出了阵阵哀鸣,灵动的双眼之中蕴含了泪光,看起来颇为的凄惨。
它一步三晃,渐渐的向着一旁的母狍子爬去,呜咽阵阵,然而,只是走到半路之上却再也没有力气上前。
一旁的张子凡见状,伸手抱着它来到了母狍子的身侧,公狍子回头望着他,眼里露出了一抹感激,那涌出的泪水更多了,簌簌而下,而后重新回转过头,伸出舌头不断的舔舐那只母狍子。
后者也是无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子凡大奇,伸手触摸了一下,原来这只母狍子早已经气绝多时,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身,还有几只未出生的小狍子。
似乎感受到了渐渐离体的生机,公狍子安静的附在了母狍子的身侧,交颈而眠,而后身体不再动弹,彻底的安静下来。
一时间张子凡内心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望着失去生机的两只狍子,愣在了原地。
“他日我放了你一马,没想到今日你竟然救了我一命,这等恩情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报答。”张子凡喃喃低语:“可惜了两只充满灵性的狍子,没想到临死也是葬身在了一起。”
他那有些疑惑的目光望着前方的水潭,在以前的时候还好好的,自己和两只狍子皆是饮用了里面的泉水,并无大碍,如今怎么会含有剧毒,此事当真有些奇怪。
再次望着这两只狍子一眼,张子凡闪身出了山洞,不禁为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此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切也都是渐渐的清晰起来,整个外界就像是深秋来临时的景象,万物枯萎,充满了萧索,竟然不见有丝毫的生机。
踏步走出山洞,张子凡内心的燥热不由减轻了许多,那胸中的闷热之感也是缓缓的消失。
“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如此的景象?”他内心大惊,沿着山路缓缓的向着下方行了过去,没想到山脚处比起山顶更加的苍凉,万物无声,失去了生息。
在山脚处的一个古洞之中,那本来流出的清澈山泉,在此时也变成了漆黑之色,泛着阵阵的腥燥之味,颇为的难闻。
微微沉吟了一番,他紧了紧手中的断剑,而后踏步向着里面行了过去。
没想到刚刚踏步走进了古洞,里面竟然传来了阵阵香甜的气息,张子凡顿觉精神一震,浑身上下透着无尽的舒爽之意。
这个古洞以前他曾经和两只狍子来过,里面极为幽深,宽阔无比,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如今里面流出的暗黑色山泉倒是让他起了几分诧异之心,内心竟生出了一探的念头。
他紧握断剑,渐渐的向着里面深入而去,越往里走,那馨香之气越加的浓郁,张子凡浑身舒爽,神采奕奕,这等感觉倒是让他颇为的受用。
很快,他便踏步走进了古洞之中,当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小脸之上顿时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一双冰冷不含有丝毫感情的目光望了过来,就像是刀子一般锋锐无比,冷冷的盯着张子凡,漆黑色的双眸中竟然露出了一抹森然的杀机,颇为的恐怖。
在这一刻,张子凡浑身如坠冰窖,无尽的寒意包裹了他,立时一声惊叫,快步的跑了出去,眼前的情况有些吓人,让他感到了惊惧。
他来到了外界,远远的离开了这个古洞,想起那双冰冷的目光,让他绝了再入里面的念头。
夜幕很快便降临了,此时,整个山谷开始转冷,不时有冷风吹过,让人浑身冷飕飕的一片。
张子凡在远处打了几个猎物,放在火种熏烤了一番,一股馨香之气立时传遍四周,闻之让人食指大动。
说也奇怪,自从他在古洞中闻到了那股异香之后,再次出来,浑身竟然没有了不适的感觉,颇为的奇怪。
张子凡吃了一些,似乎想起了什么,那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古洞,微微沉吟了一番,拿起剩下的肉食走了过去。
这个古洞颇为的宏大,里面更是阴风阵阵,让人浑身上下都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冷意,想起洞中之人那冰冷的目光,就让他内心惊惧无比,似乎不含有丝毫的感情,简直要磨灭一切。
他提着肉食,在古洞外面不断的走动,踌躇不前,就是不敢踏步进入其中,似乎心存畏惧。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旋即便感应到古洞中涌出的寒气似乎更加的剧烈了,森寒刺骨。
张子凡咬了咬牙,紧了紧手中的无锋断剑,而后踏步走进了山洞之中。
他脚步不停,径直往里深入,直接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一切都没有变,那人依旧是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山壁之上,那精芒闪烁的眼眸正静静的望着他。
这是一个颇为苍老的老人,白发如雪,根根晶莹剔透,满脸的褶皱就像是老树的树皮,显得枯燥无比,虽然模样苍老,但是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眸,宛如鹰般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断的扫视,让的张子凡浑身不自在,在这一刻,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这名老者的衣袍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更是伤痕密布,那一道道血迹不断的流淌而出,看起来颇为的凄惨,有些诡异的是,老者身上流出的血迹竟然不像是正常的殷红色,而是泛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老者无力的靠在石壁之上,过了片刻的时间,那身体微微动了动,没有丝毫的征兆,突然刺破了自己的手掌。
张子凡浑身一颤,眼中的惊惧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