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手中提着长剑,像是发疯似的奔出了门外,向着紫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路之上,不见有丝毫的停顿。
她临走时那失望和悲痛欲绝的目光,深深的触动了他的神经,一抹奇怪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两人仿佛结识了很久似的,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现在张子凡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支配着他的身躯,投向了那茫茫无边的黑夜之中。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四周,夜色漆黑,但佳人却是飘渺无踪,似乎已经离去,微风拂过,那一抹馨香在鼻尖缭绕,似乎在诉说着佳人的芳踪。
张子凡疯狂的在村子中转悠,神情颇为的急切,连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只是内心有一股冲动支配着他,颇为的强烈,临走时,紫衣女子那一抹目光,仿佛让他心碎。
每逢见到那些村民,他必然会上前细细的询问一番,然而,都说没有见到那名紫衣女子,似乎她的到来一切都是一个迷。
最终,失望的张子凡回到了家中,巧兰依旧是没有歇息,在房中等待,瞧见他到来,便问道:“子凡,可曾寻到她了?”
“没有,她已经离开了。”张子凡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抹失望,道:“娘,我回房间中休息去了。”
踏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之中,他静静的望着手中的长剑,不知为何,一抹熟悉的感觉在心中浮现而出。
“当初,这柄长剑是你亲手为我铸造的,如今,还给你。”
紫衣女子的一席话依旧是在耳边回荡,张子凡缓缓的抚摸着包裹长剑的紫色纱幔,双眼迷离,喃喃道:“这柄长剑是我亲手所铸,这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赶我走,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你也要赶我?”
想起紫衣女子临走时那伤心欲绝的眼神,让的张子凡内心深处也是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痛彻心扉,深入灵魂。
“铿锵”
张子凡直接拔出长剑,顿时,漫漫的紫色光辉宛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照应四周都是一片朦胧之色,显得颇为的神奇。
轻轻的剑鸣之声在四周响起,宛如玉石撞击的声音,叮叮作响。
望着这柄长剑,张子凡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没想到竟然是一柄断剑,就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的折断了一样,并且这柄断剑并没有开锋,切口粗钝无比。
“无锋剑?”望着断剑之上印刻的两个古朴小字,这是一种奇怪的字体,张子凡并没有见过,但是有些奇怪,他竟然能够一眼认出,并且读了出来。
这柄长剑模样并不是很好看,上面布满了一块块黑斑,就像是在火中炙烤过一样,并且做工极为的粗糙,比起那些铁匠打出来的废剑还要差上许多。
在长剑之中,一道道细小的血槽布满其中,通体血红无比,就像是被鲜血浇灌过一样,若是仔细感应,便能察觉其中传来的凶煞之气,颇为的强烈,摄人心魄。
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张子凡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怎么看,这柄长剑都是一个普通货色,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望着漆黑无比的夜色,他不由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回到了床上,静静的躺在上面,而那柄无锋剑就抱在他的怀中,一切动作极为的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渐渐上涌,张子凡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了过去,四周的一切都是恢复了死寂,整个房间都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夜色漆黑,天宇悬挂的一轮银月在此时也是不见了踪迹,躲在了云层之中,只是透着微微的亮光。
“呼”
一道微风拂过,那床前的纱幔都在抖动,旋即便见到一团朦胧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了子凡的房间之中,正是前来借宿的那名紫衣女子。
缓缓的来到近前,紫衣女子望着沉睡之中的张子凡,神情之中透着回忆,神思悠往,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数千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象我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情景,没想到他日一别,再次相见,一切都是物是人非。”紫衣女子似乎在喃喃低语:“没想到你竟然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任人欺凌,当初你告诉我,若是有来世,你愿做一个平凡人,如今这是不是梦想成真了,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紫衣女子缓缓的抚摸着张子凡脸上的伤痕,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触着那有些青涩的脸庞,内心似乎非常激动似的,葱白的玉指都是有些颤抖。
“不止一次我在梦里梦到你的音容笑貌,很可笑是吧,修行到了这等程度竟然还会像凡人一样做梦。”紫衣女子脸上似乎露出了自嘲,依旧是在喃喃低语:“一切都没有变,你还是如同往常那般模样,但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还要赶我走,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一切了吗,你怎么能够忘记。”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痴痴的望着张子凡,目光逐渐的放在了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断剑之上。
“这柄长剑是你为我所铸,又是被你所毁,皇剑铸成,你笑着说:这柄无锋剑就是你自己,每当想你念你的时候,无锋剑会一直呆在我身边,你可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为你在月下剑舞。”
“铿锵”
一声轻微的剑鸣之声在四周响起,她伸手一招,无锋剑自动飞射而出,来到了她的面前。
紫衣女子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