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朱海英家出事。
人群里有议论声传出来。
“你说他们家是怎么了,净出事!”
“唉,可怜呐,你不知道那个女的刚死了老公,现在自己又……哎,这都是命。”
“怎么警察不让进?听说早晨王大妈去买面条才发现屋里出事了?”
“可不是,王大妈直接就送医院了,听说是吓的。”
人群的议论声我听的清楚,我心里一阵发苦,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肯定是朱海英出事了。
“我去看看。”我对幺叔说了一句,就想挤进去。
“别去了。”幺叔伸手拉住我:“肯定没了。”
“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我忽然有点激动起来,这个可怜的女人我还是没能救下她,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不怪你,定数。”幺叔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人群忽然分开,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夏姐的哥哥夏队。
“夏队,夏队。”我急忙招手呼喊。
夏队扭头往我们看过来,跟着就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也在啊?”夏警官的眼神露出狐疑之色。
“里面出事的是不是叫朱海英?”我不管不顾的直接问了出来。
夏队看了我一眼:“你认识?”
“刚认识两天。”我苦笑道。
“怎么回事?”夏队笑了笑。
“没事,都是街坊,小山好奇问问。”幺叔忽然开了口。
“死者确实叫朱海英,初步判断是自杀,不过最后的结果还要等尸检报告,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夏队看了一眼幺叔,呵呵一笑道。
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忽然夏队又凑近过来,轻声说了句:“里面的人死的有点怪,不过上面不让说,我也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如果有牵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幺叔笑着点了点头。
夏队拍了拍幺叔的肩膀,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走吧小山,别想了,有些事不是人为就能做的。”幺叔拍了我一下。
我嘴里发苦,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抓鬼,却失败了,虽然朱海英不是我害死的,但我明知道她有事,却救不了,我感觉我是有责任的。
“朱海英肯定是叶涛害死的,幺叔,我求你出手,灭了叶涛。”我拉住幺叔道。
“先回去再说吧。”幺叔摇了摇头。
我收拾了下心情,毕竟幺叔刚回来,我也不好总纠结朱海英的事。
“幺叔,这趟去三亚海鲜吃饱了吧,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我勉强笑了笑,问。
“别提了,海鲜什么的我吃了过敏,没这口服,给你带了一串手链,在包里。”幺叔呵呵一笑。
我和幺叔一边闲聊一边往回走,我有点漫不经心的,对幺叔三亚之行很随意的问了几句,幺叔也不太想说的样子。
回到家里,幺叔坐下来,让我把朱海英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再跟他说一遍,我就很仔细的述说了一遍,幺叔听完沉默了半晌,最后说了句:“晚上你跟我再去她家一次。”
晚上十点多,幺叔带着我又去了朱海英家。
朱海英家附近没有路灯,穿过一条小巷子我们就到了,她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都黑着灯,朱海英家门前挂面条的架子还在,不过门上却贴了封条。
“幺叔,我们要进去吗?”我看着封条有点犯难。
“要的。”幺叔随手扯掉封条:“不进去怎么知道情况。”
“警察贴的你就这么撕了?”我大吃一惊。
“怎么,你要去告我?”幺叔满不在乎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当然不会……”我挠了挠头。
封条撕掉,幺叔随手在门上推了一下,门应手而开,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进门别乱碰东西。”幺叔回头轻声说了句。
我点了点头,幺叔侧着身子钻进了门里,我跟着也进了门,这里我来过两次了,可以说很熟,但现在的感觉又不同,心里总有股毛毛的感觉,或许因为知道这里出了事,毕竟是贴了封条的凶宅。
幺叔没有开灯,只拧开了手电,手电光在屋里晃了晃,借着光我扫了一眼屋子,屋里没什么变化,茶几上的野花还在。
幺叔把手电光往上照,我也跟着往上看,我们头顶的房梁上挂着一根绳子,打好了结,我心里咯噔一下,朱海英是悬梁自尽的。
看着这根绳,我有点感慨,就在昨天我还跟朱海英在一起,她还活着,没想到短短一夜就生死两隔了。
夏队说朱海英死的有问题,但我却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或许尸首有问题吧,但我们肯定看不见尸首了。
“小山,你在屋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她男人的东西,最好找到那个相框,就是你用过的那个。”幺叔吩咐道。
“嗯。”我点点头,我记得昨晚朱海英把相框放在门边的桌子下面的,我走过去一看,果然相框还在原地。
“找到了。”我取出相框递给幺叔。
幺叔接过相框用手电照着看了一眼:“这男的一看就是短命相。”
“这也能看吗?那你看看我能活多久?”我好奇的道,幺叔会看相,但却没教过我。老陈倒是帮我看过一次,不过那家伙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最后干脆说我的相是天命相!我问他,他又解释不了,只说是个好相,对老陈的话我也就听听。
我问了,幺叔就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能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