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白玉堂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摄像设备放在了办公桌上,看到老神在在的老师心里更是郁闷,亏得自己为了这个赌大老远的跑回来,却原来老师早就了然在胸。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打了这个赌嘛。”胡伟白在办公室里的姿态不像一名主编,倒像是一个文人墨客,闲适的为自己养在桌子上的君子兰浇水。
白玉堂拿起老师办公桌上的杯子续上水,心里却在猜测着老师的打算,老师绝对不是这么草率的人,这么着急的找自己回来,肯定不会是因为一个小姑娘这么简单,但是恕他驽钝,实在想不出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出奇,到底沉不住气问了出声:“老师,是跟这个夏若有什么关系吗?”
胡伟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嘴角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带着夏若过来考试的两位老师想让他行个方便,殊不知他也是想借夏若占个便宜,只是,小丫头意料之中的拒绝,让这件事持续的更顺理成章一些。
白玉堂一头雾水的看着老师,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啊?
看着自己徒弟的样子,胡伟白再好的修养也破了功,没好气的将擦手的毛巾扔到他的头上:“说过多少次让你全面的看问题,现在怎么还是只能看到眼前这一点,没长进。”话虽这么说,胡伟白却又摇头失笑,再没长进也是自己选的徒弟,他除了对环境感知迟钝点,新闻的发现与捕捉还是很敏感的,不然自己也不会从新闻系三个班级里单单选中了他。
看白玉堂满脸的懵懂,胡伟白伸手让他坐下,自己端起水喝了一口才开口道:“新闻说到底还是为政治服务的,对于夏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否知道她身上的关系。”看白玉堂更是迷糊的样子胡伟白恍然,如果不是自己多走了一步,说不定也被蒙在鼓里,何况对此事毫无所见的白玉堂。
自己精心培养的徒弟,胡伟白不在乎多告诉他一些:“夏若的钢琴老师是刘雅。”
只这一个名字,白玉堂就明白了自己老师的目的。
前一阵子出了多家报纸合并的消息,除了网络文学充斥市场,其市场竞争力下降的原因,未尝没有政治因素在里面,在这个是占领主导,还是被合并,全看上面的意思,主编这是要铤而走险,博这一程了?
“对啊,她是刘雅老师的徒弟。”刘雅老师的两个徒弟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虽然说第二个徒弟走了岔路,但其星途还算坦荡,春节过后,秘书长还亲自去了趟刘雅老师所在的小县城,看来对这位妹妹颇为关照。
走秘书长的关系肯定不行,刘雅老师又是不问外事,正好自己是一项全国性质征文的评委,然后又恰好看到了夏若的那篇稿子,稿子自身的质量在那里,而能够让自己放到报纸版面如此重要的位置又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夏若,或许是他们报社的一个契机。
“可是,夏若根本没有答应咱们的专访啊,而且,我觉得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白玉堂就事论事,一个农村小姑娘,得有多大的气运才能如此一飞冲天。
“就是不知道才好哪。”胡伟白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不知道才能显出他们的诚意不是,他们又知道什么呢,因为征文相识,因为数学联赛相熟,以后打交道更是理所当然,哪有什么别有用心在里头。
看着老师样子,白玉堂心中有种莫名的憋闷,如果夏若不知道,那他们岂不是真小人?
其实,报社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毕竟除了京都日报,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报社了,但是,这让自己对一向以壮大报社为己任的老师怎么说?
“哎呀,你让我怎么说啊?”王超少见的处于弱势状态,还是被自己的妹妹八卦的询问自己没什么进展的感情进展,他简直要抓狂了,偏偏,她妹妹十足的小女子一个,完全不讲道理,自己不说,就要去告诉家长,简直是想揍她一顿。
“什么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王盼特别意气风发的坐在凳子上,看自己哥哥抓耳挠腮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看你平常老是说揍我揍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先给我说她是谁?”
她倒是跟踪过几次,但是王超明显目标不明确,又是风一般的速度,她跟了几次都没确定人选,倒是胆战心惊的几次与几个小太妹擦肩而过。
看自己哥哥一副忠厚老实的良善模样,不像是要重返叛逆的青春期,她才略略放下了心,不过到底没了耐心,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哎,你怎么这么八卦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操什么心?”王超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连告白都没有的追求充其量也就是个暗恋,自己妹妹再一掺和,他觉得自己连告白都不用就可以直接进入失恋状态了。
“我不操心,那就让咱妈操心呗,她肯定想知道自己未来儿媳妇是什么样?”王盼作势要走,王超立刻拦住投降,“是戴娇娇。”声音虽然压低,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王盼冷吸一口气,一时忘记了动作,心想:还不如那小太妹呢。
那戴娇娇她认识,是王超的班长,虽然起了个金屋藏娇的名,却是心宽体胖的命,长的虽然不是五大三粗,却绝对是孔武有力,听说扔铅球的成绩特别好。王盼有些担心了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这都是什么眼光啊?
被自己妹妹这么一看,王超脸上一红,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