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若见了夏明明也没理,她可不惯她的坏毛病。夏明明原先还窝着气,昨晚故意拖到很晚回来,原以为至少自己妈妈得等着自己,哪知道一个两个都睡着了,她该感谢堂屋里的灯还亮着吗?今天看到罪魁祸首,怎么会有好脸色,夏若的表情竟然比她还臭……简直不能忍,不禁气鼓鼓的将勺子摔的彭彭响。
夏若翻了个白眼拿着菜筐子出去了,毛病。
夏明明怒了,你还敢翻白眼:“夏老二你想干什么?”
“你别惹我啊,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夏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虽然有欺负小孩的嫌疑,但是又不是没打过,自己可不会手软。
夏明明瑟缩了一下,她可是领教过夏若的力气的,虽然平时不声不响,动起手来绝对可以对付自己两三个,可是示弱又显得自己害怕的太明显,于是色厉内荏道:“你又欺负我,我告诉妈妈去。”
夏若不理她将中午的菜准备好,看看天气晒的不行,忙钻进屋子里看书去了,她在木板上画了琴键,虽然没有声音可以听,但是锻炼手指的熟练度还是可以的。记得以前她用这种方法学过计算机,也算是活学活用吧。
再过几天就该秋收了,她想趁着这几天空闲把从杨老师那里拿来的电子琴基础乐理知识看完,再去试试手,想想就很激动。
姐姐夏娜马上就要中考,压力可想而知,学校索性给她们放了假,自己想复习复习,不想复习放松一下也行,夏娜哪里会放松自己,一大早吃完饭就去跟村里学习成绩好的人一起复习去了。
田地里麦子即将成熟,也没有多少事儿要做,在家里想想要考试的大女儿赵兰也是心慌,便出去溜溜,比较一下自己家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夏明明又跑出去玩了,此时只有她一个的家里格外安静,倒是有些恼人的蝉鸣声,只是中午闷热,它们也只是偶尔叫上一声证明下自己的存在罢了。
“赵兰赵兰,赵兰在家吗?”伴随着叫喊声的是拍门声,夏若赶紧跑向大门处,知道的是自家那个奇葩大娘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讨债的来了呢。
不过夏若这次是一语成籖,她大娘还真是过来讨债的。
“二丫头啊,你妈呢?”杨琴琴抹了把头上的汗,这天可够折腾人的,不是钱的事儿她才不走这些冤枉路,当初老三老四家在村西头买房子自己还心里暗暗高兴,虽然少了两个能干活的人,可是别人家孝敬老爷子的东西可都进了自家不是,可是现在随着老爷子年龄越来越大,自己商量个事儿还要跑这么远,怎么想都不划算。
“我妈去地里干活了,大娘有啥事儿啊?”夏若应了一声。
杨琴琴眉头一皱,这天气还出去干活,真是天生劳碌命,不过该说的事儿还得说:“那你给你妈说一声,今年天气大旱,不买水泵水管,咱们浇地都是个问题,虽然我们家是老大,得出钱,可你们也不能一分不出啊,我给老爷子说过了,三家分摊,千八百块钱的事儿,回头让你妈送过去就行了。”
杨琴琴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仗着自己家是夏家老大媳妇,事事儿也不商量,就像现在这样,完全就是通知一声。
“大娘,我前天还听我妈说这事儿呢,”夏若定了定神道:“咱们上次买的打麦机,就是坏了那个,卖了应该能折不少钱,咱们再添点应该就够买水泵了,浇地也不用愁了。”
新买的打麦机前一阵子才运过来,他们两家都没见着东西,直接就进了她们家的门,旧的打麦机没吭声就给卖了,现在又想凑钱买东西,谁知道最后变成谁家的。
“那个旧东西能卖出去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钱,”声音尖利的杨琴琴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从自己家要钱岂不是要自己的命,她可不愿意:“跟废铁一样的东西也惦记着,哼,爱买不买,谁缺你们这点钱,还不是你大爷说三家一起用,光我们家出钱你们用着也不踏实,不然谁管。”
“大娘,咱们卖给谁了啊,总得有个数吧。”夏若不死心的追问,村里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自家大娘将打麦机卖给自己娘家了,刚运回家换了个螺丝,上了点润滑油便能正常用了,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谁又是傻子。
爱占小便宜可以,太过分了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下去。
杨琴琴摔门往外走:“小孩子又不懂,问这些干什么,回家给你妈说一声就行了,我辛辛苦苦跑这一趟是为了谁?”
夏若将门关上,自己那个妈就是太好脾气,自己虽然人微言轻,却也不能眼看着她再跳坑里,拿钱出力不说,最后还落不了好。
这个事儿她不说,后院要强的四婶也忍不住了,远远的看见赵兰回来便迎上去说了起来:“三嫂,大嫂给你说买水泵的事了吗?”
赵兰用手腕上系着的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疑惑的看向方芳,“啥事儿啊,我刚地里回来,没看见大嫂啊。”
“你还不知道啊,”方芳连忙从头到尾给她说了一遍,不过真是没指望自己这个三嫂有啥大决断,只是希望她能站在自己这边就行,省的自己两边都不落好:“按理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水泵这东西也就地里干旱的时候用得着,其他时候也是闲着,一家一个也没意思,只是大嫂太不地道,不说卖旧打麦机能得多少钱,也不说她处心积虑的卖给自己娘家人,只是别背着人啊,卖多少钱也不给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