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兴自认自己也算是公平公正了,而且算是偏帮林家老宅了。毕竟怎么说,陈氏一家不过就几个女人,唯一的两个男人,一个还小,另外一个也生死不明。他实在没什么必要为了陈氏一家去得罪林老头一家,可他也想到陈氏才教了自家儿媳妇赚钱的法子。
总不好马上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而且,那林彩霞明显就是为了那赚钱的方法去找陈氏一家麻烦的。如果他把这事情给按下去了,不等于是给自家找麻烦么!
林老头听了林树兴的话,脸一沉,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里正,你可不能因为私心就这么处理。我女儿这脸被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我不跟你追究,可我们家彩霞是嫁出去的人,她夫家同不同意你这样的处理方法?”
林老头斜眼看着林树兴,凭什么同是林家人,他岁数还比林树兴大上几岁。这里正的位置咋就是他做,而不是自己做?
如果能借此机会,把林树兴从这里正的位置上拉下来,那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林老头暗暗盘算着,林老太和林彩霞完全不清楚他原来还有这一层心思。
林树兴被林老头这般说,老脸不由一紧,脸涨的通红,气哼哼的说道:“老哥哥,我一直客气对待,你怎么这般说话?你到说说,我哪来的私心了?你女儿既然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不算你们家的人,那凭什么到我们云来村里指手画脚?她夫家若不同意,那就让她夫家来找我。”
“哦,没想到这云来村的里正居然如此大的架子?看来刘某来的正是时候,要不,都看不到你们云来村居然这般欺负我家娘子。”林树兴的话音才落,大家就听到门口突然想起一道声音。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缁衣,外面套了一件左右开衩的长袍。头上戴着翻翘幞头,腰间围着革带。革带上别着一把横刀,脚上穿着一双长靿靴。一脸的横肉,配上那阴森森的话语,甚是吓人。
林彩霞听到这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捂着脸就朝那人奔了过去。然后“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林小满只觉得脑门上挂下三道黑线,大姑,就你这身胚子和声音,一点都不柔弱好不好。更加显示不出白莲花的味道来。
只不过那刘富贵看来完全没感觉到林小满的想法,双手轻拢,柔声拍着林彩霞的后背安慰道:“娘子别哭,为夫会给你讨个公道的。”然后抬起自己的mī_mī眼朝林树兴望去,眼睛虽然少,却射出让人心寒的冷光。
让林树兴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特别是那刘富贵的身后还站着两名穿着与他一样穿着的捕快,看模样,是专程来帮刘富贵示威撑腰的。
林树兴没想到,背后才说人。那人就到了。略显尴尬的赔笑说道:“刘捕快,您看,这全是一场误会,本就双方各有损伤,不如就这么算了可好?毕竟怎么说,你们都是亲戚,对吧!”
那刘富贵的小眼睛朝陈氏那边扫了过去,还特地在陈氏的胸口多停留的一段时间。只到林彩霞恨恨地在他腰里掐了一把,他才收回眼神。
“里正这话说的,我家娘子被人无辜殴打。即便是亲戚,也不可能就这么三言两语就算了的道理吧?如果有人敢随便处理,也得问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只见刘富贵一脸凶狠的拔出腰间的一截刀身。
那刀寒光闪闪,只让林树兴背后出了一身白毛汗。虽然他也知道刘富贵这般说。不过是吓吓人而已,可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动手?
林树兴擦了擦额头细细冒出的汗,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问道:“那刘捕快的意思是怎么办才好?”
刘富贵眼皮子一翻,不耐烦道:“什么怎么办?自然是请这指使人行凶的人去那县衙大牢里走一圈再说。”然后不等林树兴再说什么。直接手一挥。
站在他后面的两人,上前就准备去拉那站在屋里的陈氏。立春和立夏惊呼一声,扑上前,挡在前面。可她们那瘦小的身体哪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他们不过一人扯过一人,就轻易的把立春和立夏推了开去。
林小满没想到,这帮人居然直接动手,完全不与人讲理。心头闪过一丝慌乱,紧紧地和陈氏抱成一团。
那两人想把她和陈氏分开,一人拉住那陈氏,还有一人用力掰林小满抱着陈氏的手指。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那手指上传了过来,林小满死命咬牙不放手,却还是敌不过那个捕快。
林小满只觉得头晕目眩后,自己的身体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感觉快移位了。看到被人甩开的林小满,立春和立夏吓的脸色苍白,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一下扑了过来,抓住林小满的手脚失声道:“小妹……!”
陈氏见到林小满被他们这样甩了出去,也不知道从哪爆发出一股力气。狠命挣脱他们的禁锢,然后朝躺在地上的林小满扑了过去。
陈氏只见林小满的嘴角里居然溢出了血,通红着眼睛转头喊道:“快请大夫……!”
林树兴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峰回路转,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那潘氏对林小满一直都很是喜欢,见到林小满被这般甩出来,摔在地上,小小的人儿哪可能受得住。
她见自家相公背着她挥了个手势,急忙朝门边退去。却不想,才退到门口,就被刘富贵伸手拦住。
“没我同意,谁敢出去?”然后示威的朝陈氏抬了抬他肥硕的下巴。
“刘捕快,只不过是一些纠纷,何必搞出人命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