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的屁股被县老爷打,现在出来全靠海棠扶着。见到赵氏这般恶狠狠的撞过来,顿时大惊失色,海棠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是在一息间她就做出了决定。转身朝前一步把林老太扶到边上,她正想自己也躲开时,那赵氏已经一头就撞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哎呦一声就仰天朝后倒去。
海棠眼睛紧闭,就在她以为会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时,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在怀中。海棠微颤颤的睁开眼睛,只见到一张刚毅的脸和浓眉下的星目盯着她,语气温柔的问道:“你没事吧?”
“姑……姑爷!”海棠没想到姑爷居然接住了她,被他这般抱着,连带着被撞的肚子也不那么疼了。她只觉得心头如那琴弦一样被一只手轻柔的拨弄,又如鹅毛在轻轻拂过自己的柔软处。让她心颤不已,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只往脸上涌去,本来吓的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林有宁到没想到其他方面,只觉得这丫鬟甚为主子着想,是个忠心的。只不过终究是个弱女子,能在刚才那样舍身救主,已经难得。事后觉得害怕腿软,那也在所难免,所以对她的异样并未觉得不妥。
海棠小手微微抓着林有宁的前襟,晕染了红晕的脸上欲语还休,好似怕林有宁放开,又似想推开他,却因为林有宁抱着紧了,她推不开。
林有宁见海棠长而密的弯翘睫毛微微颤的掩住眼睛,那睫毛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他突然一时瞧了呆了去。心中突然想起,当年春娘与他拜堂成亲的那晚,春娘躺在他怀里,也是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林有宁只觉得胸口大痛。人却也清醒了过来,连忙把海棠扶了起来,再不敢看她一眼。
只朝那赵氏看了去,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看到赵氏这个想谋害婆母的人,那还有好脸色。林有宁高声对紫鹃身边的仆妇说道:“还不把她给我按住了!”
那些仆妇哪敢怠慢,上前就把还在挣扎的想爬起来朝林老太冲去的赵氏一把给按住了,有的婆子心底恨极。暗地里猛掐了赵氏几把,只痛的赵氏惨叫连连。
林有宁只当她是装的,眉头紧皱道:“大嫂,我敬你是长,所以对你一些行为容让再三。可你如今行为,怎配的上林家妇?今次就算是大哥来求情,我也不会再任他纵容,当着我等的面,你就敢殴打婆母,若我们走了,你岂不是翻了天?”
赵氏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想直起身子,怒诉林有德的无情无义和林老太狼狈为奸。却被那仆妇感觉到她稍有挣扎。就用力压下,刚才掐她还敢惨叫,素性一把扯下不知道谁的一块臭哄哄的汗巾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也不知道这块汗巾几日没清洗了,更加不知道这汗巾除了擦汗还做过甚,赵氏本就不是很爱清洁之人,都觉得一股臭气扑面熏天。塞入嘴巴里,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里的舌头沾到那又咸又涩又苦又臭的味道,胃里一阵抽筋,想要吐出酸水来。
可嘴巴里又被那汗巾给堵着,吐出来的酸水又被她重新给咽了回去。反复几次,赵氏那还忍得住,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到把林有宁给吓了一大跳。毕竟母亲现在没什么大碍,海棠不过是下人,被撞了大不了多赏赐一点东西安慰一下便好。他本来也不想跟大嫂起争执,可是大嫂这次做的实在太过份。所以他才忍不住教训,可教训归教训,若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不好跟大哥交代。
他忍住怒火,让仆妇赶紧把赵氏给抬下去,找了大夫来医治。摇头之余,问林老太道:“大哥到底去了哪?为何大嫂要喊大哥为偷金贼?”
林老太知道这个三儿子的为人,哪敢说实话。眼珠子一转,顿时哎哟哎呦的呻.吟起来,让傻矗在一旁的海棠过去扶她。被这样一搅合,林有宁哪还有再问的心思,又急忙派了人去找大夫来给林老太查看。
紫鹃自始至终站在自家小姐门外,看到这一切,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刚才海棠那幅勾搭的模样可不是她一个人看到的,那些上前去捉拿赵氏的仆妇们个个眼睛都是雪亮的。想到这昔日的姐妹,任她如何劝都收不回心,她也终于死了心。
转头掀开门帘进去后,便看到歪躺在床上的小姐,便上前把刚才的事情细细的告之给王娇娇。王娇娇没想到海棠那贱.人居然敢这般,只恨的牙齿咯咯直响。
不过听了宁郎的话,看样子这两个老不死的,定会随他们一起去王家才是。对于宁郎大哥一家,不过是多舍些钱财罢了!
只是,宁郎的二哥家都如今都还未曾见过面。据说随早几年前就已经搬去了白头镇,可那次林老太去县衙也不见他二哥一家人出现。而林老太和宁郎大哥他们也好像不愿意谈及老二一家人,她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松口气。
毕竟就算是贪钱的,一家就已经让她头疼不已,若再来一家,还不知道成什么样。王娇娇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头,陈氏这么痛快的愿意跟宁郎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帮极品亲戚给闹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痛快。
而陈氏一家的马车也徐徐的进了京城,直往自己的府邸驶去。只是,那马车进了城后,杨慎只是过来与陈氏道了个别,居然连正眼也没瞧一下林小满,就直接便分道扬镳管自己走人了。只把林小满给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但是她转眼一想,自己反正要走的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