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包围长春的部队已经悉数到位了。足足有五万人的兵力将长春包围,根据叶云的指示,长春很繁华,吸取哈尔滨光复的经验教训。尽可能让傀儡皇帝和满清的遗老遗少投降。
现在根据侦查来的情况看,傀儡皇帝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可防守在长春的鬼子却仍然准备做困兽犹斗。毕竟有一万多鬼子,和四万多伪军守卫长春,想要拿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是白天不能挖掘掩蔽潜伏工事,这里地势较低,处在鬼子两面夹击之下,一有任何动静,都会遭致敌人的火力袭击。所以没有人会冒这个险,工事掩体等只能等到晚上时再挖。
看这个样子,今天白天可能吃不到饭菜食物了,只能用干粮对付。夜晚时候,不知战友们能不能上来,或者可以送来给养。
如果今夜里能继续上来,鬼子遭受到较大打击,应该有好一阵不能缓过气,这是大家的幸运。
中午时分,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太阳光越来越热,熏烤得人几乎呆不住。战士们在阵地当中潜伏着一动不敢动。
开战至今,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了,阵地的攻防,相互间的屠杀,已经上演了一幕又一幕。苦累了,流血了,负伤了,牺牲了。
参与战斗的人中幸存者已经不再害怕,杀敌时的残忍已经渐渐扭曲了人的为善本性,满脑子想到的都只是如何让对方统统去死、付出生命。
杀敌,杀敌——对于鲜血、白骨、死尸——人们都已经麻木。
但在临敌中,不论进攻与防守,杀敌与求生的yù_wàng却总是那么地强烈,麻木决不会有。
或许军人的天性应该就是进攻,只有进攻,打击敌人,才能不被敌人打击。可是此时此刻,大家却不能出击,也不是防守,只能这样消极等待,等待着下一秒钟的来临,等待着这一分钟的安全过去。
所以等待是难耐而紧张的。在这种难耐而紧张的等待中,一些特别的人需要寻找一点精神上的慰藉东西来释放,而一些人却只能沉默,忍受煎熬。
在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士里,其实不应该只有生和死、胜和败这样简单的认知。在与敌作殊死搏斗的森然恐怖里,应该还得保存着良善的本性,用审美的能力来调和他内心里的对敌后的那种残酷无情。
这是一种理性的要求。何况在前线,更应该在紧张与难耐中放松自己,不要把自己精神上搞得太累。
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战士!勇敢无畏的战士。在前线的每一个战士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冒险。也许是见惯了生死的缘故,这些人倒是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战争有战争的规则。在近在咫尺、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如果你不想遭致致命的报复,在没有上头命令的前提下,那你就别随意的进行攻击。
刘志辉和方明终于汇集到了一起,整个战役进行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次终于要圆满的结束了。
这是怎样难得的一个早上,朝阳、蓝天、白云、村庄、青山、绿水、过山风——这应该是个美好得令人不想有任何破怪的早上,谁要是率先破坏了这种人间宁静的至美,谁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首先发动攻击的却是鬼子。几颗榴弹炮打在了阵地上。
“他(娘)的,这小鬼子还敢先进攻!”刘志辉极为不爽,他的师里火炮是最多了:“命令部队,给我狠狠的轰,我看这帮汉奸,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名参谋在地图上标记了以后,报告:“师长,这个鬼子的炮兵阵地是钉子。我们不好拔掉!”
刘志辉在指挥部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这伙鬼子的确是很有经验。他们布防的火炮阵地很是厉害。
首先鬼子占地险要。敌直瞄火炮占据山尖十几平米的地方,炮火极难打到,加之敌炮开火后迅速撤到坑道内,更增加歼灭难度。曾有个炮兵部队打了几百发炮弹,竟没碰掉它一块漆皮。
同时周围鬼子的阵地,倚恃有利地形,加之敌炮活动频繁,气焰十分嚣张。最麻烦的是,鬼子的火炮与高射机枪配合,高机压制观察人员,直瞄炮随后射击。
可刘志辉还是决心,要把鬼子的火炮阵地给端了。要不然对后续的攻城部队难度太大了。
首先刘志辉命令部队来个引蛇出洞。
以一个连的炮火先打敌观察所,果然,骄横的鬼子去掉伪装,推出直瞄炮,企图实施报复射击。
一声声的巨响传了出来,刘志辉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鬼子被引诱射击成功,刘志辉将火炮分三队打出两个齐射,命中目标,将鬼子的炮手炸死。
刘志辉微微一下笑,现在基本上已经得手,直接命令十门大口径炮行破坏射击,打了二十二个弹群八十八发,鬼子的火炮战地顿时火海一片。
有些鬼子的榴弹炮直接给掀到五米远的位置,鬼子的火炮阵地工事也彻底毁坏。
炮班加了表尺向工事后面打了二十多发,将弹药库引爆,滚滚浓烟升起,轰降降爆炸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我炮兵以发射一百一十六发、命中二十四发出色射击取得全胜。
对炮兵来说,最大的兴奋点莫过于歼灭敌纵深内大口径炮兵连了。
侦察的重点放在侦察炮兵上,一旦有了初步发现,便进入全时重点侦察。
这是一项苦差事,也许连续许多日夜贴在高倍望远镜上,看长了头晕呕吐。但也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