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坑货在的地方,水门绝对会被坑,这是万年不变的真理。就比如现在,情下楼买了消炎药又殷勤的端了杯水过来,和岸两人就在旁边站着,眼巴巴瞅着他,那意思在说“老师,快点喂师娘吃药吧,你看,我们都准备好了!”
水门无力:一会儿一定要送走她们,没有为什么!
情也是坑,明知道月在昏迷,不买冲剂可以冲水喝,专门买胶囊刁难他,诚心要看“相濡以沫”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轻易输给她们,水门也不用当老师了,他不紧不慢道“放着吧,等吃了晚饭再说,空腹吃药不好。”
老师你够狠!这个烂借口都能找出来!看一下会怎样!坑货二人组是不会放弃的!
“客厅有些忍者书籍,你们先看看。”看见两个学生失望的样子,他不禁好笑,小孩子的八卦精神太强,受伤了也不老实。
而后的晚上,两个小坑货心安理得吃着老师做的饭,一边发难。
“老师,你明明那么厉害,那天为什么不和我切磋?”岸对此表示不满。
厉害吗?基本都是才学的好吗?再厉害不也被那个叫斑的人放倒了。水门摇摇头“那都是才学的,加上临场发挥。”
情回想到昨天她昏迷前的情景,又问“老师,我们是怎么回来的?”那时候大家都受伤了,是怎么从斑手下逃出生天的?
水门想到她们会这么问,便说“我的老师赶来为我们拖延时间,用瞬移的办法回来的。”
“诶?老师的老师也是忍者?”情好奇。
“老师的瞬移和蓝光爆破超帅!教我吧!”岸兴奋。
情和岸两人关注的重点果真不一致,又问了一堆问题后才乖乖吃饭,看来忍者的修行终于找到一条明确的路了,有了老师,附加师娘师公,万事不用愁!她们想不到此时的决定将她们送上一条不归路,魔鬼训练即将开始!
晚饭后让情用幻术遮住她们的伤,见过她的父母后,水门将她们送去岸家,两人一起在岸家养伤,毕竟岸是忍者家族,会更方便一些。
终于送走两只坑货学生,水门忙完回家,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时间了。他扶窗远眺,似乎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境,他从一个普通人开始走向忍者之路,最初的相遇开始,捡到月的那天起,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和改变,留下她的决定似乎是正确的。不知道自己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但他会全力以赴。
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月连身都没翻一下保持他走前的姿势。他不禁皱眉,摸摸她的体温,这下好,白天冰凉,晚上又烫的吓人,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的额头和身体都是滚烫,他坐在床边将她扶起来。
“醒醒,不要睡了!”
“喂,先把药吃了。”
月被他扶着坐起来,脑袋歪在他肩上,没有任何回应。就如同当初他开车撞到她以后,他怎么都叫不醒她。心头莫名有些空,不是太难受,可是那种挥之不去的不快感,让他不得不拧眉。
不管怎样,只能硬着头皮喂药了,幸好刚才顺路买了退烧药回来,冲了药剂就犯难,只能试试这么灌的下去么。
一手环过月身后,让她依靠着自己,捏着她的下颚,稍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另一手端着半杯冲剂,对着她微张的嘴就灌下去。他小心着力道以免弄疼她,也不能一次都把药灌下去,只是保持动作平缓,不要呛到她才好,最好能让她喝下去。
只是第一次给人喂药,还是个女孩子,难免出点差错……就比如……
当杯子里的药少了一些,月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一把推开握着她下颚的手,捂住喉咙狂咳了起来,口中的药剂被喷被咳出许多,基本一滴不落的都光荣挂在水门身上。上衣不用说都是星星点点的一大片,脖子,连下颚尖也挂着一滴褐色的水珠。
月一手撑着床,一手捂住喉咙,长发散开铺了一床,缓了几秒钟,猛的抬头盯着他,目光带刺,身体因为虚弱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话语间也是喘息,质问“你干什么?!”
“你把药喝了。”水门也不恼,收回手,顺带抹去下巴尖的药剂,一边将药递了过去。
月支撑身体的手臂因为无力一直抖动,体力和精神力都已经透支,仍倔强不甘示弱的瞪着水门,忽然劈手夺过杯子,仰头将药喝个干净,再“啪”一声把杯子按在柜子上,喘着气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吃东西吗?我买了点心和奶茶。”难得看见她暴躁的样子,真像是个坏脾气的女孩子,他不在意的抽了张纸巾,擦拭身上的药剂。
月努力的撑起身,试图忍痛不顾全身虚脱坐直,冷下脸“不需要,不要为这点小事吵我!我……”话没说完,她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下一刻又合上双眼失去意识,人失去支撑往下倒。
水门一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触感依旧滚烫,看见她背后的红色再次扩大,无奈叹息一声。她一醒来就发脾气乱动,伤口能不裂开吗?让他该怎么办?
这种无力又无奈的心情何解?送走那两个小坑货真的好吗……
的确他庆幸没有发生电影电视剧的狗血桥段“相濡以沫”喂药事件,现在变成换药,他是烧高香了吗?他也对这种的伤口束手无策!
结果就是,大半夜水门送月去医院,为了保证保密性和安全性,找了一家私人诊所就医,一番治疗上药包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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