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能这么想就好。”情知道水门明白,也表示理解。
“对对,等师娘醒了,老师你再怎么亲都行!”
水门语塞。
情扶额,这个队友,岸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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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去等待。那一天翼走后,他的思绪没有断过,大多数在思考的时候,时间就不自觉溜走,经常是大半个上午,或者一下就到了晚上。
日复一日,每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头上,那一支被插入灌了一半清水的玻璃瓶中的玫瑰,就或多或少又张开了几片花瓣,透明的玻璃瓶折射出清亮的日光,从一个紧闭的花骨朵,到半张微合,直至全部绽放,花开无声,只是终究太过落寞。
整个卧室也因大片的花朵,缭绕着玫瑰花海的芬芳,由清风送入阳光,带动空气中阵阵的馥郁,让人心神宁静,却一如既往的冷清。
水门平躺在床上,目光平静,放空自己几分,静静看着天花板,不知所想,没有言语,他身侧的月,这几天一直保持这个状态,静卧在他身边的被子里,除了他给她换药都没有动弹过,就连那天岸撒下的花瓣,都在她附近不曾移动。
如果不是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水门会以为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下只有自己一人。月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水门知道,她这一次伤的很重。他每一天的等待和守望,都让他的心底沉淀出更多的沉默和压抑。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手背放在额间,微微启唇呼吸。
他不知道作何感想。如果,只给月一半的生机,会不会有问题?在中途切断了联系,会不会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他已经听不到她太过微弱的呼吸声了,如果连救一个人都做不到,又何谈保护?
她没有要过他或者身边任何人的生机,却能给他查克拉。如果说查克拉对她有用,他定然全给她,只是生机让他无能为力。他阻止了她汲取别人的生机,没有救别人,却断送了她的生路,这种事情真是……一切都是他的错,想要弥补太过困难,但如果是他的生机,说不定他可以做到。
水门起身查看月的伤口,到今天才刚结痂,真是让他束手无策。在不知不觉中,之前那样的尴尬与隔阂荡然无存。照顾她,为她换药包扎成了这几天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并不排斥,脸红尴尬的时刻也变得异常的安静沉默。
处理好伤口,他俯下身,一手自她的颈下穿过,一手环过她的腰,力道放轻,行动放慢不弄伤她,将她缓缓转身迎面托起,靠近自己。
没有意识的月,乖巧安静普如同一个漂亮的人偶,人依附在水门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臂膀。少女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金发男人停止了任何动作,只看着她,目光沉静,不语。
水门内心有些复杂。抽生机的过程他是见过,有10-15秒的时间在不停地让生机流逝,如果有把握在3-5秒内分开,断绝供给生机,那么他顶多有些虚弱并不会有伤害,只是他能做到吗?他希望月尽快康复清醒,但自己却没有把握能够在不出问题的情况做到这一点,到底能不能做到,结果会怎样?而月,又会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