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不对外开放的核心部分,终于在三人的面前打开了它的大门。
后面墙壁的正上方,青石砖层层后移,像是有生命依次的向两侧堆积,窸窸窣窣的声响摩擦着砖石间的沙砾与泥土,在其中开出一个一米宽半人高的方形入口。因为入口较高,手电的灯光打过去的时候,甚至可以从光的照明中看见从入口内扑面而来的烟尘,犹如巨兽张开的大口,其中喷洒出的蒸蒸热气。
柱间待看清了些什么,扬眉一笑,留声“我先进去。”说罢纵身一跃毫无阻力的通过窄小的入口没了身影。
琉璃紫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光泽,月平静的望了水门一眼,“小心。”然后也飞身跟着柱间一起进去了。
水门看着这两人轻易的进入,联想到他们三人打开这扇门又太过容易,微微皱眉,薄唇轻抿,还是足尖一点,身法矫捷轻盈,正好落在入口处。
一手拂过身侧的石壁,水门半蹲微屈身形踏入其中,随机向前一步后感到上方的空间宽裕,随机刚刚站直了身形,就听见身后入口的关闭声,顿觉一股古老而滂湃的气息威压了全身,浓浓的力量与威仪将他整个人压迫到不能移动分毫!
就好像被定格住了动作和时间,从四方泉涌来的力量沉淀着岁月的沧桑与不可侵犯的威严,就好像一个孩童站在擎天巨人面前那般无所遁形,这样的威压下,水门几乎无法抬眼。
一秒钟就像一个世纪,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要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办到。跃上水门心头的第一个问题是“月和柱间呢?他们在哪里?”
但是想到了柱间和月进来之前的反应,水门顿悟,柱间早已看见了门内的情况从而有备而来,没有任何问题,相对于月,目前压迫着水门的是查克拉所形成的力量,对她来说根本没用,所以她也不会有问题。他们二人相安无事的进来,那么这个阵法就是为了等着自己而设定的吧。
为什么这么容易打开了不对外开放核心部分的大门,因为进来的一刻就是一个大阵,作为死局来镇住入侵者,多么简单的一个请君入瓮,当入侵者还在因为轻易打开了密室大门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已经无声的落入了天罗地网一般的死局。
这一个局谁都能困住,却困不住作为初代目火影的千手柱间,更困不住作为逆仙镜血的月,所以水门也绝不会做三个人中唯一拖后腿的吊车尾。
他静下心将查克拉分散一些到全身去帮忙分担压力,整个人燃烧起的斗志仿佛让他的能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飞扬的剑眉下,蓝眸中闪烁着星火,跳跃晶亮,足以燎原。
豁然将半睁的眼睑打开,湛蓝的瞳仁毕露,如镜面一般光鉴清明,周围的景色在他的脑中飞速一一闪过。
迅速的分析周围的状况,他身处于褐红色的一方封闭的大阵中,四个角落成为了大阵的四个阵脚,在他右前方的第一个角落的是金丝盘筑的台子上呈着的是一朵巨大盛开的花朵,十分眼熟,气息都是一样的,散发着沁人的幽香,驱散了一切异己之气,那是柱间的木遁花!
左前方的第二个角落金丝台上歪斜挂着的是一块有着细小碎纹的银质头盔,看似制作古老简陋,如若人带上那么也只能护住额头和脸侧,但同样和木遁花一起散发着强大的查克拉威压。
眼角的余光能瞥见右后方的是一个红白色的斗笠,成不规则的菱形,在最前端绣着一个火字,在金丝台上被架子撑了起来,斗笠下的帆布无风自动,好像一位老者就遁形在斗笠之下。
既然三个角落都有了各自的镇压之物,那么在他身后的最后一个角落也必定有着一方宝物来定镇,只是他还没有办法移动身形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有预感,那样东西必定是他所见过的。
这四个角落的四样东西分别镇守一个方向,阵法气势相辅相成,将每一个角落都封死,隔绝外物与生灵,极力镇压其中的任何活物。
既然被四种气息布成的天罗地网所覆盖,那么强硬的突破必定是行不通的,那么不如试试逐一击破?随想随做,水门微微低眸,敛气定神,在这一刻拉长了呼吸,将查克拉输送至全身来抵御阵术结界的能力放慢了三分,果不其然四种强大的气息与威压趁着这个空档像他蜂拥而至,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直到近至水门的身前,才发现,他根本不是示弱,而是在等待、蛰伏,等待一个他们毫不设防扑面而来的契机。这一刻,金发男人身周的气焰徒然暴涨三尺,几乎要将查克拉燃成一片幽幽的蓝色火焰,这些火苗以身周为界,画地为牢将其困在其中,再强行催动查克拉,或引导或带领这四股气流在身躯周围环绕起来,缓缓流淌缭绕而过,渐渐形成一个封闭的保护层,而后再至的气息却因为感觉到了同源而不再前进。
这就为水门争取了片刻的喘息,一鼓作气,将目标对准了左前方金丝筑台上的木遁花,将一缕带着他意识的查克拉注入其中。
没有了密室的黑暗,没有了阵术暗红的壁界,仿佛从天幕上撒下的烟雾,浸染着水门的世界变成纯白的颜色,然后层层渐染,变成了陈黯的灰。
其中身形伟岸而魁梧的男人遗世独立,踏在一片废墟上,黑色的长发在混着泥土的风中狂舞,水门认得出那是柱间,只是此刻这个柱间所散发的杀伐之气还有那种强悍到无可比拟的威压是他所不曾见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