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丞相也是按捺不住了,频频向周围的官员使着眼色。
“她虽然在冷宫之中,可是也是朕的皇后,在朕看来,毒害了就毒害了吧,反正朕的后宫,早就该废了!不知众位爱卿,可有意见?”
他们要交代,他可以给,只是唐糖,他也一定要保护!
察觉到李丞相的眼色,平日里一直从李丞相那里得了不少好处的官员此刻也是没有办法,皆是跟着跪了下来:
“望皇上三思,皇上若不治此恶女的罪,臣等就长跪不起。”
要挟他?!
他们爱怎么跪就怎么跪,他压根就不在乎!
只见他淡然地起身,对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说道:
“那行,你们就跪着吧,朕先走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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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唐糖在宫中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谁要是去找她的麻烦,那就是跟皇上叫板!
有了祁冷颜的饿命令,云妃和柳妃没再来过,日子很清净,却也是很无聊。
更让唐糖寝食难安的是,珠妃和江太医的死,现在都还没查出原因。
那根毒针,她拿回来之后仔细研究了一下。上面沾染的毒,确实是唐门特有的毒药,风花。
很诡异的一种毒,在同时有风和花的情况下,便会毒发。
可是,是谁掐的这么准。知道珠妃要去赏花,甚至知道起风的那一刻,她就在珠妃旁边?
这一切,仿佛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就等着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予她最沉重的一击。
而她,却是在明处,无力还击。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和谁,有着这么大的仇。
“娘娘,你看皇上对您多好,居然为了您,无视于满朝文武。”白荷一边给唐糖梳着头发,一边艳羡地说道。
能有个这么爱自己得男人,这个人还是九五之尊得皇上,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可是,唐糖压根就对此事无感,或者说,是反感!
“对我好会让我住这冷宫之中?”
会不顾她的反抗对她做那种事?!
去死吧他!
一句话,让白荷的一大堆羡慕嫉妒恨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面。
“娘娘,我去给您看看粥熬好没。”
为唐糖梳洗完毕,白荷便出去了。
唐糖坐在镜子前,看着今日突然变得华贵的发型哭笑不得。
怎么着,这丫鬟还想着自己能成功翻盘,重新获得皇上的心?她不稀罕。
烦躁地将头上那些金步摇取了下来,唐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块令符上。
令符上,是昨天她从江末年手中取出来的。上面的淤泥,她也没有洗去。
只是,这东西的出现,太过诡异,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她的思绪,有些乱。
要是,祁然在就好了,至少,他的肩膀,可以让自己靠靠。
“娘娘,娘娘。”
有人小声地叫她。
她回过头,看见的,是紫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今天早上,她起床后便没见到紫菱的身影,她有些好奇她去了哪里,却也一直没有多问。
现在,她这般神神叨叨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些好笑,搞得像个间/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之间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紫菱还真的是个间/谍!
“娘娘,给你,这是平北王寄过来的信。”
祁然,她惊喜的接过信,正要打开,却疑惑地看向了紫菱。
这丫头,不会是祁冷颜派来试探她的吧?
“娘娘,我娘是平北王的奶娘,我不会骗你的。”
紫菱大概也猜到了唐糖的意思,连忙是委屈地为自己解释道。她帮着递信已
经是提心吊胆了,要是还要被怀疑得话,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唐糖拿起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
祁然,她的祁然。
“是他,真的是他。”
“娘娘,我先去外面守着了,您慢慢看信。”
紫菱走了出去,唐糖的手,却是颤抖着抚摸着信封上的字,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简单的“念”字,却是包含了千言万语。
终于,她颤抖着手,打开了信。
没有她想象的他诉说着边疆的苦,也没有一大堆爱慕思念之语。
信的内容,很简短。
一共三个字,唐糖却是在口中念了千万遍。
糖,等我。
她会等。
她当然会等。
等一生都等。
突然,面前的窗户被推开,唐糖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地将信塞进怀中,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狡黠的眼睛。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