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搀着乐芙兰,在附近的山洞里歇下,乐芙兰肚子上被伊芙琳开了个血洞,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受到“毒鸦”符咒的侵蚀,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即使留下了一条命,还是觉得痛苦万分,尤其是他们现在没有好的医疗条件,艾欧尼亚岛屿的水又全部被名为“瘟疫”的毒药所腐蚀,乐芙兰的康复环境,着实差的出奇。
劫尽职尽责的照顾着乐芙兰,偶尔会担心伊芙琳去了哪里,可是分不出心思去管她,也就干脆不去想了,说到底虽然跟伊芙琳算是朋友,但她自己的决定他也管不着,而且也懒得去管。
“还是不舒服吗?”劫伸手探了一下乐芙兰的额头,“今天你没有发烧了,看来伤口应该不会感染。”
乐芙兰淡淡笑了一下:“小小一点擦伤,我怎么可能会感染,你也太小瞧我了。”
“喔,一点擦伤。”劫淡淡的应了一句,事实上那可不是一点擦伤。
“这次也算是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我一个病人,就这么一点水根本不够喝,简直难受的要死,可是偏偏沃里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能这么渴着。”乐芙兰叹了口气,小口抿了下瓶子里的水,这还是他们来的时候特意带的水,只是已经剩下不多了。
“他到底去了哪里,你没有头绪吗?”劫问道。
“他第一次来艾欧尼亚,就算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估计也找不到吧。”乐芙兰说道,“我只希望诺克萨斯的大军快点来,这样就有补给了……唉,要是婕拉在也不错,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伤势还是让她比平时更啰嗦了一点,像个软弱的小女人。
“婕拉?”劫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点疑问,“是你身边那个女孩?”
“对。”乐芙兰提起婕拉,不觉微笑了一下,“她非常能干,帮了我很大的忙。”
劫点了点头:“你的伤怎么样了?如果差不多了的话,我要出去看看。”
“出去?”乐芙兰微微挑眉,“去哪里?”
“我在艾欧尼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我一开始就说过。”劫说道,“所以我应该也不是一定要告诉你。”
“但你在跟我们合作,所以我有权利知道。”乐芙兰说道,“你刚刚来到这里就离开,我没有多问,是在给你尊重,现在你告诉我,也是在给我尊重。”
劫沉默了一下,道:“我要回均衡教派去看看。”
“均衡教派。”乐芙兰轻笑了一声,“我记得你在那里有个师兄?”
“你的消息很灵通。”劫的语气淡淡的。
乐芙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据我所知,虽然你创建了‘影流’,而且亲手弑师,可你和你那位大师兄的关系,倒是一直都还不错。”
劫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这种事情你都知道。只不过,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也不好了。”
“毕竟你杀掉了他的亲生父亲,还叛出了师门。”乐芙兰轻笑道。
“你想说什么?”劫的声音微微冷了下去。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去找他?”乐芙兰说道。
“……这跟你没关系。”劫说道。
乐芙兰又轻轻笑了起来,一边笑,她一边说道:“去吧去吧,不为难你了。”
劫转身,刚要走出去,乐芙兰又叫住了他。
“干嘛?”劫再次回头,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是同性恋吗?”乐芙兰微笑着问道。
……
劫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你想太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乐芙兰问道。
“赶紧说。”劫只觉得自己的怒气马上就要爆发了。
“暗影岛,还有什么人来到了这里吗?”乐芙兰轻声道。
劫的心里“咯噔”一声,但依然非常冷淡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乐芙兰看着劫远去,卧在地上,虽然她现在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可却还是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可是她笑的虽然夸张,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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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又一次走起了夜路。
其实他不是去找慎的,虽然有点担心慎,但还没有到要去找他的地步,事实上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劫虽然不否认自己对慎有点怀念,可却不认为如果真的到了要互相残杀的地步,他会下不了手。
同性恋之类的就更可笑了,倒不是说自己有多直,而是劫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生存在暗影中的人,活在绝对均衡里的人,怎么可能有感情,而且还是最为激烈的爱情,这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劫的步伐毫不犹豫的向着艾欧尼亚极东而去。
他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艾欧尼亚从来不该由外来人统治,即便是黑暗,那也该是艾欧尼亚内部的黑暗,从中心散发出的,腐朽而深重的黑暗。
事情已经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他当然要赶紧去找辛德拉。
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想到这里劫就感觉有点兴奋,而更让他兴奋的,是即将到来的战争里,他和辛德拉即将扮演的角色。
观棋者。
不。
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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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里,索拉卡居舍中的年轻人死了三个,索拉卡坐在庭院,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