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在台下一见场上的情形,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场傅国兴稳赢。
原来傅国兴刚才击中高冈苍介的两肋,已经将他的肺脏给震碎了,这是高冈苍介,要是换个功夫修为差点的,直接就倒地身亡了。
傅国兴向着高冈苍介勾了勾手指头,高冈苍介强咬牙关,佝偻着腰,他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高冈苍介一声大喊,冲着傅国兴扑了过去,高冈苍介现在什么章法也不讲了,能迈动脚步就已经不错了。
傅国兴向一侧一闪,双腿插到高冈苍介身后,抬左臂,一下箍住高冈苍介的脖子,“我说过,今天不拧下你的狗头,我跟你姓…”
傅国兴说到此,左臂用力一勒,右手摁住高冈苍介后脑,两手一用力,高冈苍介挣扎着,手脚乱踢着,但傅国兴力道太大,他根本反抗不了。
台下观众全瞪着大眼,屏住气,静静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再看傅国兴,两膀一叫劲,只听“咔吧”一声响,高冈苍介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接着“嘭”的一声,傅国兴怀里只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而高冈苍介的身体,却是摔倒在一旁,傅国兴真的硬生生将高冈苍介的人头给拧了下来。
台下的观众,全吓的一声惊呼,傅国兴双手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端详了一下,只见高冈苍介的人头,张着嘴,双眼突出,要多恶心有恶心,傅国兴冷笑一声,随手扔在了台上,高冈苍介那颗人头还挺圆,落在之后,一路直接滚下了拳台,下面的观众吓的一阵大乱,纷纷躲避。
“猛、猛龙获胜!”花衣男子不失机时的大喊一声,台下众人这才回过味来,大喊大叫着,有的是吓的,多是兴奋的。
傅国兴转身走下台,泰戈赶忙过来给傅国兴来缠身上的纱布,傅国兴的伤口还有流着血,但泰戈看傅国兴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恐惧,阮春唐和另外那两拳手都傻了,这高冈苍介可是显逢敌手,这次竟是让傅国兴给拧了脑袋,而傅国兴不但是带伤上的场,而是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的,没受丁点伤,这说明傅国兴的功夫有多高。
“小兄弟,好身手啊,有兴趣跟我聊聊吗?”炳爷叼着雪茄,走到傅国兴近前,眼睛却是看着傅国兴身上的纹身。
傅国兴一身的血,他张开双手,对炳爷说道,“聊聊可以,要不要先跟我拥抱一下?”
炳爷一听吓的向后退了两三步,他是怕贴一身的血,“来人,带猛龙先生去洗洗!”
接着有两人答应着,走到傅国兴跟前,“请!”那两人做了请的手势,傅国兴在跟那两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下拳台之上,这时拳台上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手里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人头上的血迹染了那女子一身,但她混然不觉,有拳场的人正在收拾高冈苍介的尸体,那女子冰肌玉肤,性感十足,正冷眼盯着傅国兴,傅国兴跟她对视了一眼,随即扭头躲开了那女子的眼神,傅国兴觉的那少女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般,看的傅国兴混身有些发毛。
傅国兴在一间淋浴室里,将身上的鲜血冲洗了一下,出来后,泰戈又给傅国兴拿来套衣裤换上,这才跟着那两名炳爷的手下,来到刚才那间小屋里,这时拳场内已经没有人了,刚才那些观众已经全走了。
“怎么没人了?”傅国兴问着泰戈。
“这是个小拳场,一晚就一场比赛。” 泰戈给傅国兴解释道。
当经过拳台时,有人正用水清洗着上面的血迹,高冈苍介的尸体也不知运到哪去了。
傅国兴一进房间,炳爷大笑着走过来,“小兄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将!”炳爷说着把傅国兴让到椅子上坐下,他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炳爷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要饭的,哪里称的上是将?”傅国兴这是在装傻充愣,他心里明白,这个炳爷是黑道中有,刚才他说的这个大将,是说傅国兴有本事。
炳爷看傅国兴听不懂江湖切口,微微一愣,随即笑笑,“这样吧,你跟我签个约,在我这里每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给你十万,你看怎么样?”
傅国兴摇摇头,“谢谢炳爷的好意,我不是拳手,今晚是侥幸赢了那个小日本,我可不想打命丢在这里。”
炳爷脸一沉,冷哼一声,转身又坐到他那张太师椅上,“泰戈,他是你带来的如果他不继续在这里打拳,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泰戈这时脸上的汗也下来了,“炳爷,他、他真的不是拳手,我、我跟他是、是朋友,炳爷真是有气就冲我来。” 泰戈还是很够意思,虽然怕这个炳爷,但还是护着傅国兴。
炳爷吐了一口烟,“大陆来的空子,还是个念攒子,别不识抬举,小心让人当四岔子给挑了。”
炳爷说的还江湖上的黑话,空子指的是不懂江湖规矩的人,念攒子是傻子的意思,而这个挑却卖的意思,而四岔子却猪的意思。
其实泰戈也不懂炳爷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这是在威胁他和傅国兴。
傅国兴抬头看着炳爷,他知道,今天如果他不答应炳爷,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您是份腿儿,又是大排琴,同是走码头的,为这事翻了盘,抹了面,以后论起来,祖师爷门前也不好看,初到贵宝地,多有得罪,还请炳爷不要挑理。”
傅国兴的这番话一说完,炳爷正一口烟吸到一半,一惊之下,给呛的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