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药堂,白君灼坐在内堂门前,那三个说谎的伙计跪在院子里,其他人围在她们周围。
“说吧,为什么要撒谎。”白君灼淡淡地开口,因为重伤未愈,她的声音十分细微,听起来毫无魄力。
“回小姐,”其中一个伙计带头道,“夫人害得我们这么惨,我们借机咬她一口难道不应该吗?我们也是为小姐不值,想为小姐讨回公道!”
“哦,那我真是太感动了,”白君灼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问道,“那么请问,辰时到午时,运送货物的这段时间之内,你们在哪里?有人证吗?”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看,“我们三个都在药堂里忙活……”
“哦,这样吗?那就没有作案时间了,”白君灼点了点头,又对刘顺道,“刘叔,你过去看看他们几个的鞋子。”
“是。”刘顺过去,将他们几个的鞋子挨个看了一遍。
“鞋子上分明有黑色的泥泞!打扫的婆子们向来勤快,白家药堂里可不会有这样的泥!”刘顺也知道他们几个有问题了,便气呼呼地说道,“原来那批白术是你们偷走的!”
“冤枉啊小姐!这分明是刚才都尉大人带我们走的时候,染上的泥土!”那个伙计又喊起冤来。
“你错了,”白君灼道,“都尉带我们走的那条路,因为向来走的人多,松软的泥土早被踩紧了,不会沾到鞋子上,更何况,那条路上的泥土,是黄色的。”
几个伙计都哑口无言,相互对视一番,突然站起来冲向白君灼,不过在他们行动之前,其他的伙计已经围了上去,将他们扑倒在地,混乱间,有什么东西从那个伙计的身上掉了下来。
“这是……”一旁的刘顺将东西捡起来看,脸色变了变,道,“好啊你们,你们居然是沈记药堂派来的奸细!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就算二姨太不擅于经营,也不至于在短短半年之间将咱们白家败光,原来是因为有你们这帮奸细!”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愤慨起来,皆道,“原来是你们这几个人把我们害成这样!”
说着,便气呼呼地冲上去,白君灼见状,忙道,“慢着。”
她声音太小,并没有人听见她的话,又因为喊地太急,白君灼难以抑制地咳了起来。
“小姐……”这时才有人注意到白君灼,连忙过去道,“小姐你没事吧?”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将那三个人控制住,齐齐看向白君灼。
白君灼止住咳嗽,道,“就算是对我们白家的员工,我们也没有权利伤人性命。但既然你们是奸细,所以你们在白家所得的一切都得还回来,再从白家滚出去,告诉你们沈家老板,如今当家的是我白君灼,我可不像姨娘那么好对付!”
“小姐?难道要这么放过他们?”
白君灼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犹豫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
之前,他们念着白神医的恩情一直守着白家,但对这个接管白家的闺阁小姐诸多怀疑,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服的。这几天之内经过这么多事,都是被这个看似不可靠的小姐一一解决的,如今他们打心里佩服白君灼。便听了她的话,将那几个奸细赶出药堂。
“对了小姐,”刘顺问道,“小姐知不知道他们三个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运送货物的人那里拿走一千斤的白术的?小姐又为什么会怀疑他们?”
白君灼微微笑了笑。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