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惊雷伴着白君灼的话一同响起,殷洵的脸色在闪电的照射下白的吓人。
看他这幅表情,白君灼的心又凉了半截,轻轻甩开他的手,勉强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如此,你不必感到对不起我,是我自愿要离开你的。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就这样吧……”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可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转身欲走。
“我说了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殷洵的声音也有些抖,似乎在压抑着某些不好的情绪。
白君灼想走又不敢走,也不敢回头看他。
殷洵几步走到她面前,低头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君灼低着头不说话。
“你到底说不说?”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挑起白君灼的脸使她与他对视,恶狠狠地吓唬她道:“再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反正要着也没用。”
白君灼撇撇嘴,含着泪边哭便道:“昨晚你进了宫……我,我身上又有那个毒……我好难受……又困……反正不知道怎么啦,然后有一个男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就被……然后今天早上醒来,我就……总之就是这样,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配不上你。你嫌弃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殷洵勉强听懂了大致内容,阴沉着脸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是,是……”白君灼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反正我已经刺伤了那个人,给了他教训,你就不要管了。”
“他对你如此,难道只是刺伤便够了么?我务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殷洵咬牙切齿道:“他究竟是谁?”
白君灼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他说过沈青不仅仅是他的手下,还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若是被他知道这人是沈青,他岂不又要苦苦挣扎一番?
她想了一下,冷静下来道:“总之你别问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咱们的故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吧,再见吧殷洵,分手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她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殷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如此隐瞒,莫非那人与我匪浅?是陆抗,沈青,还是莫鹰?”
“你别乱猜,他们都是你的莫逆之交,怎么会……”
“陆抗向来沉着稳重,断不会是他。莫鹰没有我的命令,不会自作主张做任何事,也不是是他。”殷洵步步紧逼道:“莫非是沈青?”
“是谁都不重要,”白君灼再一次甩开他的手,“简洁明了的说,就是我失身了,不能嫁给你了,明白吗?”
他一言不发,弯腰捡起地上的伞塞到白君灼手中。白君灼一愣,旋即明白他这是“好聚好散你走吧”的意思。本该松一口气的,可顿时却像吞了一斤面粉,难受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他会说他不在乎,他依然还是要她的。
她默默地撑开伞,心中思忖着最后一句告别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殷洵拦紧紧抱在怀中。
“喂喂,你干嘛……”
殷洵不耐烦地道:“少废话,把伞拿好了,我的衣服若是淋到一丁点儿雨水,非打你板子不可。”
白君灼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高高举着伞替他挡着雨。
她尽力遮着他,自己的手臂湿了一大半,殷洵暗暗叹了口气,又道:“遮好你自己,若是你被淋生病了,我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就这么一把小伞,你又让我遮着你,又要遮好我自己,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吗?”白君灼简直要哭了:“还有你干嘛抱着我,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回洛阳!”
“闭嘴。”殷洵凶巴巴地吼了她一句,白君灼立马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他一路将她带回了王府,白君灼注意到王府外面挂着的大红灯笼和贴着的红双喜,感觉额外讽刺。
她挣扎道:“我不要进去,你快放我下来。”
殷洵不理会她,径直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扔到床上。
他的动作很不温柔,白君灼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腰吼道:“你到底想干嘛呀!”
“你说我想干嘛?”殷洵侧开身子让她看后面八仙桌上摆着的五谷杂粮还有通红的龙凤喜烛,“今夜本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白君灼越看越觉得难过,绝望道:“你现在给我看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反正都不能嫁给你了,你到底要我怎样嘛!”
“是你要我怎样吧?”殷洵欺身压上她:“我有说过一句我不要你吗?!”
白君灼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这么明显,你是多蠢竟然看不出来?”殷洵眼中似有怒火:“你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才明白吗?非要我站在城门上把全长安城的百姓都喊过来告诉他们不管你白君灼怎样了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殷子溯此生挚爱才够吗?”
被他吼完,白君灼愣了三秒,旋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太感动了,有生之年听到殷主子说这么煽情肉麻的话,啥都值了。虽然他是摆着一副要吃人的脸,吼着跟她说的。
“别哭了!”殷洵一边凶巴巴地吼她,一边温柔地用袖口替她擦眼泪:“整天就知道哭,出了事不想着解决就会逃避,还如此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我就是因为考虑你的感受,才会想着偷偷跑掉的,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你因为我而与那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