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殷洵已经过来了,冷冷对那些想要对白君灼出手的人说道:“近她五步之内者,杀无赦。”
众人都不敢再上前,退到一边去。伏云月又怕又委屈地看着殷洵道:“王,王爷,妾身……”
殷洵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伏云月立即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他又看向白君灼,目中凌厉已然不在,温柔问道:“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君灼指着她道:“刚才我在药房分药,她偷偷从窗户进去袭击我,想暗害我的孩子。”
“你胡说!”伏云月大叫道:“我一晚上都在房间里根本没有出来过!”
白君灼脸色微沉:“那人穿着绛紫底纹鸱尾裙,手背被我咬了一口,追出来的侍卫追到你这里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血口喷人!”伏云月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好像要揍她,但又看见殷洵冷冷的目光,顿时又软了下来,跪倒在殷洵面前道:“王爷,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说不定还是她为了害妾身故意使出这种阴招的……”
殷洵目如刀锋,在晦暗的灯火下忽明忽暗,缓缓开口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
伏云月一愣,旋即两行清泪唰唰的流了下来,心如刀绞一般,泫然看着殷洵道:“九王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清楚吗?妾身今晚真的没有去袭击过她!”
“今晚没有,往日呢?”殷洵淡淡问道。
伏云月滚烫的泪逐渐变得冰凉,摇头道:“往日虽有,也只是妾身想羞辱她,挽回一些尊严。今日下午是妾身太生气才会放狗咬她,其他时候妾身真的没有害过她!”
白君灼看她哭得的确可怜,心中隐隐有一些动摇,但一想到她居然要对自己的孩子出手,便铁下心肠道:“袭击我的人手背被我咬了一口,你手上缠着的纱布又是怎么回事?!”
伏云月怨毒地看着她,冷笑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清楚的很吗?是王爷为了护着你将我打伤的!怎么,要我将纱布拆开给你看看伤口吗?”
白君灼点头道:“要。”
伏云月真的把纱布拆了,一圈一圈拿下来,最后露出血肉模糊的手背。伏云月自己也吓了一跳,旋即伤心欲绝地道:“王爷,你好狠的心啊,居然下手如此之重!”
殷洵蹙眉道:“胡说什么,本王下手自然有分寸,断不会伤你至此。”
白君灼听他二人如此说,便俯下身拿起伏明月的手闻了闻,冷哼一声道:“你为了隐藏刚才的伤口,居然用了剧毒的药物,使自己的伤口溃烂,还诬陷是王爷害的你如此!你为了对付我也是蛮拼的。”
伏云月从地上站起来便要冲过去打她,身后的护卫连忙上前拦住她,伏云月指着白君灼骂道:“贱人!你信口雌黄!谁不知道府中药材都是你和你的心腹丫鬟管着,肯定是你让她们偷偷换了我的药,使我伤口溃烂,又借此策划了晚上的一出戏。白君灼,你好恶毒的心思啊!”
“来人,”殷洵的语气极重,一字一字道:“把她关起来。”
“不!”伏云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扑倒殷洵的脚边,握着他的手道:“王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个恶毒的贱人,她城府极深,满肚子都是坏水,妾身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她的计策!”
殷洵毫不留情地甩开他,护卫上前想将伏云月带走,此刻突然听见外头一阵铮铮的马蹄声,顿时火光红透了半边天。
众人正奇怪着,突然有人进来报道:“王爷,伏侯爷带了大队人马包围了九王府!”
殷洵咬着牙,骨头捏的咯咯作响,还未来得及下任何命令,便听见老管家喊道:“伏侯爷,你不可以冲进来,哎哎您等等我……”
他一路追着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进来,那人在王府之内横冲直撞,径直到了这边,任然不停下马,竟冲着白君灼冲了过去!
白君灼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殷洵绕到她前面护住她,直直与马背上的男人对视,男人连忙勒住马。
他看了殷洵一会儿,翻身下马。伏云月连忙大哭着扑进他的怀中,叫道:“爹爹,你来救女儿了吗……”
白君灼躲在殷洵身后偷偷观察这个传闻已久的伏侯爷,见他身材奇伟,面容刚毅,剑眉横张,整个人带着一股泠然的杀意,不动不说话也让人忍不住惧怕。
他对伏云月却异常温柔,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问道:“是哪个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非把她碎尸万段,拿她的心肝去喂狗!”
白君灼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握住殷洵,殷洵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安抚她。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能听见伏云月的哭声。静了良久,殷洵微微含笑道:“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她可是我的爱妃啊。”
“哦?”伏侯爷好笑地问道:“难道我女儿一直哭个不停,是花椒吃多了吗?”
殷洵抬眼看着外头的火光,忍着心头怒意道:“侯爷说笑了。”
伏侯爷安抚了伏云月一会儿,问她道:“告诉爹,发生了什么事,爹一定会为你做主!”
伏云月转头看了眼殷洵,果然见殷洵眼中似有祈求之色。又得意地望向白君灼道:“这个贱人欺负我,欺负我好久好久了!”
伏侯爷目中带着刀子看向白君灼,白君灼觉得他这种人要是想杀了她就真的会杀的,心中害怕,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