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会?现在?”杏子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小姐,现在天色已晚……”
未待杏子说完,白君灼已经往商会的地方去了。 杏子只好跟上去。
到了商会,命人去将药材这一块的所有负责人都喊了过来,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便召集了众人,等大家都静下来之后,白君灼直入主题道:“立即将下调的药材价格翻十倍。”
所有人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全都不解地看着白君灼,怎么之前说降价,现在突然又要涨价,真当药价是儿戏吗?
有人把这问题问出来,白君灼只静静扫了众人,回道:“王爷离开之前,吩咐过商会里的一切有我做主,你们难道想不听我的话?”
“不是不听王妃的话,只是这药价也不是说涨就涨,说降就降的,这对我们的影响太大,对王妃也没什么好处,是不?”
白君灼现在真觉得商会里的人神烦。若是殷洵还在,大家就不会质疑他的意见,他说什么别人都会听从。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魄力。
白君灼想了想,无奈道:“之前下调药价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绝对我在刻意拉拢伏侯,很生气。你们也是知道的,陛下最讨厌结党营私,抱团拉拢等事了。陛下还说要处罚你们,还好被我一个人扛了下来,还答应陛下将药价上调。你们若是不听的话,那只好让陛下来亲自跟你们说了。”
白君灼心里默念,这一切都是为了殷家大业,殷沐你就当一回恶人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白君灼说的是真是假。
白君灼又道:“大家涨价便是,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出什么事都有我担着。但若是你们不听,门就在那儿,直接走不送。”
众人议论一番,转头道:“愿听王妃命令,现在就去将药价上调。 ”
白君灼轻笑,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等风吹了。
第二天,伏元书便发现买药材的钱比预算的钱要多许多,从国库里拿的根本不够用。他觉得这是件小事,也没同伏侯商量,便直接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向殷沐提道:“陛下拨的军饷不够买药材,还请陛下再拨十万……”
“不够?”殷沐还没说话,伏枥便打断他的话,小声呵斥道:“胡说什么,你自己算的军饷怎么会不够?退下!”
陈仓王呵呵一笑,出声道:“伏侯爷急什么,既然军需不够当然要提出来,难不成还能用你们伏家的钱补贴军需不成?”
伏元书看看伏枥,又看看其他几个人,顿觉事情有些不对,想退下去,可殷沐还没开口,他也不好直接退下。
殷沐看向伏元书,对他微微一笑,温和道:“缺了多少,跟朕说说。”
伏元书一看皇帝这神情,就放心了一大半。怎么说他家还有个姐姐在皇帝身边,虽然不是同母的,但也是他伏家的人,而且还刚生了皇子,过几天就要封为皇后的。
伏元书老老实实地对皇帝道:“十万两银子。”
“买个药需要十万两?”殷澈双手环胸,嗤笑道:“该不会是你自己想私吞这笔钱吧?”
此话一出,朝堂立即就静了下来,私吞军饷,说起来不过是轻轻四字,但却是满门抄斩的罪责。
“四王爷话说重了,”伏枥瞥了殷澈一眼,对殷沐道:“陛下,我伏家为官四代,清正廉洁,绝对不会贪图军需,还请陛下明鉴。”
好一个清正廉洁,说的殷沐都感动的快哭了。
殷沐还未开口,便有人端了个册子上来,对殷沐道:“启禀陛下,臣有伏元朗私吞军饷的证据!”
伏枥一听这话,眼睛便红了,一脚踢过去,还伸手要夺那人手中的册子。殷澈就站在他身边,岂会让他得逞?旋即出手拦住他。
殷沐让赵长下去将册子呈上来,翻开,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字。
殷沐便知这人是白君灼找的托,也不知白君灼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让朝中大臣冒这么大的险诬陷伏枥。
帘幕之后的太后看了半出戏,终于出声道:“陛下,且将那东西拿过来给哀家看看。”
殷沐将东西合上,微笑着对太后道:“朕相信伏爱卿绝对不会做出私吞军饷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白诩上前道:“陛下,不管伏大人有没有罪,既然有人告发,又有理由怀疑他,就应该将他收押大理寺。”
“这样啊,”殷沐似乎很是纠结,口中依然道:“白爱卿想多了,伏家绝对不会私吞军饷的。”
白诩可不忌惮伏家的势力,坚持道:“公事就应该公办,还请陛下不要徇私。”说完又看向伏枥,道:“若是伏大人真的没有私吞军饷,伏侯爷也不会害怕让伏大人去大理寺走一遭,对不对?”
伏枥思虑一番,白诩是殷澈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对付他。不过今日看来,殷沐倒是一心向着他们伏家的。那他还忌惮什么,去就去,想必也是走个流程,半日不到就可以出来。
伏枥冷哼一声,看了伏元书一眼,道:“元书是清白的,自然不怕去大理寺。”
殷沐听他发话,才叹了口气,很不舍地对他道:“那就先将伏元书收押大理寺吧。”
伏元书也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事,便很配合地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
朝中无其他大事,众臣退朝散去。
伏枥也安安心心的回家等着自己的儿子被放出来。等到午时,伏家众人正围城一圈吃着饭,大理寺卿安绝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