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明月不动神色的转头看了南蛮王一眼,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情.欲之色毫不遮掩。伏明月连忙掩饰好自己的惊慌,重重握住白君灼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问她道:“你非要带我过来与南蛮王交涉,目的就是为了让南蛮王见我?”
白君灼低头瞧着她,微微一笑道:“我先前并不知道南蛮王如此好色,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对黎国的国母不敬。先前我要带你一起,就是想劫持你,然后逃出军营。不过现在想想,殷沐那般无情,就算我劫持你,他也不一定就会放我走,我不如先教你失去一切报了那晚你不让我见子溯的仇,再去对付殷沐。这样的话,就算我耽误了时间救不了子溯,也能拉你们二人陪葬!”
她语气森冷,可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在外人眼中,这黎国的国君和国母从进来就一直在窃窃私语,自然是极为恩爱的。
伏明月冷眉一横,稍稍抬高了声音问她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嘘——”白君灼道:“小点声,若是你把这宴席搞砸了,殷沐会怪你的。”
伏明月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也是笑道:“你的那些手段我也见识过,放马过来便是。”
说话间,南蛮王下首坐着的一个肤色粉红的女子举杯站了起来,她满身都是金饰,连秀眉和鼻翼都贴了金箔,向白君灼和伏明月身边走来。她每走一步身上的金饰就晃一晃,叮叮当当直响,煞是明艳动人。
她走到二人面前,用黎国话对二人说道:“我是南蛮王妾侍赫姬,代替南蛮王敬你们一杯!”
昨天殷沐跟白君灼说过这个赫姬,南蛮王到现在也没有王妃,但却有无数个姬妾,这个赫姬就是他最宠爱的一个。
白君灼也站起来,举杯正要说话,那赫姬已经将酒一干而尽,然后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凶狠地对白君灼道:“死在你们黎国的王子乌骨达,便是我的儿子!”
白君灼见她眸中满是怒意,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出来阻拦她向自己发难,便知这赫姬是经过南蛮王默许的,而且南蛮王可能也没有延迟开战之意。
她心中了然,也不慌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旋即含了一抹笑意,绕开那赫姬,直接对南蛮王道:“既然南蛮王的皇子死在我们黎国,此刻再道歉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还南蛮王一个儿子如何?”
南蛮王身后站着的翻译官将白君灼的话翻译给南蛮王,南蛮王饶有兴致的说了句什么,翻译官道:“大王说,敢问黎国的国君,你怎么个还法?”
白君灼展颜一笑,道:“我黎国人杰地灵,便还你一个美人儿,叫那美人儿给大王生一个儿子不就行了?”
翻译官又将这句话说明,南蛮王意味深长地看了那边坐着的伏明月一眼,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翻译官还没来得及跟白君灼翻译,便听那赫姬震怒地用南蛮语与南蛮王说了一句,然后又到白君灼面前,对她道:“黎国的国君真是屁话连篇,就算你给大王一个美女,那美女就一定能生出儿子吗?就算生出儿子,那也不是我的儿子!”
白君灼微微一笑,对她道:“没想到赫姬只不过是一个妾侍,却精通两国语言,而且还能代南蛮王决定军国大事,真叫朕心生敬佩。”
白君灼笑容中略带讽刺之意,南蛮王也不糊涂,没等翻译官翻译她的话,便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纵容妾侍干政胡来,胡搅蛮缠。便冷声呵了赫姬一句,赫姬气的脸色发白,跺一跺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翻译官对白君灼道:“大王为刚才赫姬的失礼向黎国国君道歉。”
白君灼淡淡一笑:“不妨,南蛮与黎国本是兄弟之邦,这样的小事又何足挂齿。”
南蛮王挑唇一笑,甚是不削地说了一句,翻译官道:“我们南蛮不仅与黎国是兄弟之邦,与邬国也是兄弟之邦,现在手足相残,我们国王也甚是难过,不知道到底是帮黎国这个兄弟好呢,还是帮邬国这个兄弟好呢。”
白君灼心中觉得嘲讽,这战事虽是黎国挑起,但最初针对的仅仅只是南蛮,是南蛮吃了败仗才去请求邬国援助的。他现在这么说,倒像是邬国与黎国先开战,它南蛮才是被卷入其中的一样。
不过这也透露了南蛮王真正的心意,他并不想与黎国为敌。这南蛮王不笨,自然知道若是他们和邬国一起打败了黎国,小小的南蛮不久之后也将成为邬国的附属。
话都说到这里了,战争真正的原因都被南蛮王弱化并且偷换了,再加上白君灼有心利用这次机会报复伏明月,单单争取拖延开战时间恐怕是不够的,不如与南蛮讲和,一同对付邬国得了。
她便开口说道:“南蛮王长在宫中,自然知道为夺权益手足都会相残,何况我们三个国家?现在你我兄弟二人势弱,若是你再帮强者灭了弱的,到最后你又如何抵抗强者?不如弱弱相帮,共敌强者。”
翻译官翻译了白君灼的话之后,南蛮王陷入一段沉思,良久才开了口,翻译官道:“我们南蛮王说,此时他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三日之内会派使者前去告知国君。”
白君灼拱手道:“朕期待你的答复。”
说完便回了位置,与伏明月坐到一起,继续喝酒吃肉。
伏明月小声道:“本宫本以为与陛下如此算计你们夫妇,你势必要记恨我们。可见你刚才所说,句句都是为了陛下好。你可真是与从前一般嘴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