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白君桃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邹氏想好的为难白君灼的话也没法说出口,只看着殷娉和申无介道:“这二人是?”
“这是张姑娘和陆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差点被讨债的人烧死,是他们两个不顾生命危险冲进火场救了我。”白君灼对她道。
“那真是谢谢二位了!”白君桃走下来,到殷娉面前道:“多亏二位救了妹妹,否则我们白家……”
白君桃话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申无介活得久了,知道这后宅里面的女人眼泪都是不要钱的。要不是这白君桃抢先一步,白君灼此时也泪流满脸,哭个不停了。不过现在白君桃先哭了,白君灼要是再哭,就显得矫情做作了。
殷娉却没有在这种环境里混过,以为白君桃正是因为感动才哭的。就连忙安慰她道:“你不需要谢我们,是白姑娘自己吉人有天相。”
白君桃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又问她道:“对了,姑娘刚才为何提到我的名字?姑娘听说过我吗?”
殷娉在那个时空的时候的确听过白君灼说白君桃,现在见了,就惊讶一下。可到这边之后,却没听白君灼说过了,她理应是不知道白君桃这个人的存在才是。
没办法了,那就先诌几乎话骗骗白君桃,再编个故事瞒住白君灼吧。
她便回她道:“我听白姑娘说过你。”
白君桃一听,便扬起了眉,看了一眼白君灼道:“三妹妹跟你说我什么了?”
她真希望殷娉当着邹氏的面说出一大堆不好的话,这样邹氏一定会以为这个嫡孙女肚量小,爱在人背后嚼舌根了。
没想到殷娉开口就道:“白姑娘说你美若天仙,聪明又有气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可不是殷娉嘴甜故意说来夸白君桃的,而是白君灼跟她说的时候,就是这么形容她的。
她那时候是一个母亲,而且一年也见不到宝玉几次,自然不能在女儿面前说别人的是非。她想把宝玉培育成一个心地善良,热情开朗的好姑娘,就不能让她接触一点点的黑暗面。所以她给宝玉说任何人都是好的,宝玉也就真信了。
白君桃这便无话可说了,邹氏听她这么说,也对这个向来不太亲近的嫡孙女有了些许好感。
“我都听下人说了,”邹氏怜爱地看着白君灼,道,“可怜公录,就这么去了,公元那个败家的……哎,灼儿啊,你这些日子,做的很好,奶奶很开心。”
“灼儿身为白家的嫡女,这么做都是应该的。”白君灼说这话也许只是为了谦虚一下,可在白君兰耳中就不是这个味了,她的眼睛好像淬了毒一般,紧紧盯着白君灼。
“嗯,只是奶奶倒有一事不明,”邹氏问道,“听说林白莲离开的时候从木家少爷手中借了钱,用的是白家的名义。他的利率,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这笔钱,你还了吗?”
白君灼点点头:“还了。”
“哦?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白君灼一愣,猛然意识到自己进了圈套。现在她要怎么解释药堂和白府都被她卖给了别人?
她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是灼儿将母亲的嫁妆变卖了……”
“这样啊,”邹氏点点头,又道,“其实你和你爹,都不知道一件事,林姨娘带走的钱,只是白家财产的一小部分,绝大部分,还在我手上。如今既然我回来了,你就拿些银子,去将你娘的嫁妆赎回来吧。”
“什么?”白君灼瞪大了眼睛……这到底该怎么办?
“奶奶……不必了,都是为了白家,我……”
“够了!”一直慈祥地笑着的邹氏突然冷着脸吼了一声,对她道,“你以为你娘嫁到白府来带了多少嫁妆我都不知道吗?那点东西能换那么多钱?灼儿,你就这么糊弄你奶奶的?”
“奶奶……”白君灼跪了下去,对她道,“求奶奶原谅,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
殷娉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反正跪她曾祖母也不吃亏。
她替白君灼解释道:“白老夫人,你就饶过白姑娘吧,她是为了救我,才会将白家药堂变卖了……”
“什么!”老夫人拍着椅子站起来,手指激烈地颤动,指着白君灼,却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晕了过去。
殷娉转头转头看了看申无介,见申无介对她摇了摇头。她也跟他吐了吐舌头,看来,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白君桃连忙扶着她,恶狠狠地瞪着白君灼道,“奶奶刚回来你就把她气晕了,我看我娘、二叔还有二妹妹也是因为你容不得人,将他们欺负走的吧!白君灼,你好恶毒的心啊!”
殷娉又回过头来看白君桃。按理说,邹氏现在晕过去了,这“聪明善良”的白君桃不应该立即去叫大夫过来给她看病吗?怎么这就骂起白君灼来了?
白君灼从地上站起来,瞥了白君桃一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殷娉见她站起,自己也站了起来,不解地看着这姐妹俩,好像,和预想的关系不太一样啊。
白君灼看着白君桃的眼神中带了三分敌意,她道,“大姐不要忘了,我娘才是爹爹的正室,而且我娘死了那么多年,爹爹依然没有让姨娘转正呐。”
白君桃让人扶着邹氏下去休息,然后略带不削地上下打量白君灼一番,嘲讽道,“哟,不错嘛,半年未见,你都敢抬起头看人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实话底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