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玄女娘娘已经是邹氏的座上宾,邹氏正与她探讨一些精深的道法,突然有下人进来禀告道:“老夫人,殷公子求见。”
玄女止住话头,不满道:“研习道法,最怕旁人打搅,老夫人若是还想继续听下去,不如让那人改日再来吧。”
邹氏脸上微露难色,外人只知道那是白家药堂的大东家,却不知那是财倾朝野的九王爷。他求见,自己哪里有权利不见?
“玄女娘娘,此人与白家关系匪浅,不可怠慢,还请玄女娘娘稍等片刻。”邹氏转身又对下人道,“去将殷公子带进来吧。”
玄女面有怒意,突然站起来,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尊先告辞了。”
说罢她便要向外走,正好殷洵迎面走了进来,玄女瞥了一眼殷洵,便猛地止住了脚步,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不知殷公子大驾光临,是有何事?”邹氏走下软榻,缓步走到殷洵面前。
殷洵还未开口回答,玄女突然走到他面前,挡在他和邹氏之前,眼神痴痴地望着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及他的脸,又害怕什么似的不敢真正的碰上去。
“凤翥龙翔,仙姿国色,龙魂绕体,这位公子,这位公子看着好生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殷洵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穿的真多,脸上的粉涂得也真厚,这大夏天的,让人看着就热。
“这位是?”他以为这也是白家女眷,便出声问邹氏。
“这位是玄女娘娘。”
“哦?”殷洵此番正是为了她而来,便仔细打量一番。
玄女发现他在看自己,不由正了脸色:“公子可曾见过本尊?”
殷洵并不觉得远在许昌的那个人会派这样的人来害他性命,既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殷洵也懒得理她。
玄女见他不回答,又追问:“那么公子可曾在梦里见过本尊?”
殷洵觉得好笑,冷声道:“我所见过的玄女娘娘国色天香,并不长你这样。”
玄女也不恼,依然一本正经:“生而为人,身形皆有肉身父母所赐,我转世而来,自然有所改变。既然公子未在梦中见过我,也未在现实中见过我,那么公子一定是前世见过我。”
不是她觉得自己面熟的吗?怎么说到后来变成自己见过她了?
若这样的话换做白君灼,殷洵还不会觉得恶心。可这一把年纪的玄女娘娘,出言调戏明显比她小很多的男人,可就令人难以忍受了。
不过殷洵明显懒得同她计较,便不理会她,对邹氏道:“老夫人,今日前来,自是有事相商。”
邹氏听闻此话,便吩咐道:“带玄女娘娘下去休息。”
下人迎上来,玄女却斥退下人,依然看着殷洵,柔声道:“若本尊没有算错,公子与本尊应该是缘定三生,所以才会初次见面便觉早已熟识。”
玄女的视线仿佛是黏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殷洵依旧漠视,对邹氏道:“老夫人,明日既是四月十五,若我没查错的话,洛阳城所有商户人家都会聚到一起交谈合作,促进来往之事吧?”
邹氏略微尴尬地看向一边的玄女娘娘,这玄女倒是一点也不尴尬,“公子仙体未开,自然不记得前世之事。假以时日,本尊为公子开了仙体,公子便会明白本尊今日所说非虚。既然公子有事,本尊便先告辞了。”
玄女脸上痴痴地神情一扫而光,端庄大气地与殷洵告辞,便退了出去。
邹氏屏退了所有下人,才回道:“明日却有灯会,王爷为何问此事?”
“如今本王是白家药堂的东家。此事虽然无其他人知晓,可到底本王也是花了钱买下药堂的。”
“王爷究竟想说什么?”
“无他,只想与白姑娘一起去灯会看看而已。”殷洵挑眉微笑,“也是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能力,替本王打理好这药堂。”
邹氏深知殷洵的目的并不在此,“我那孙女的能力,想必王爷应该清楚才是。再说王爷何必在乎这小小的药堂,就算亏损到无法支撑下去,对王爷来说不过是少个了玩物,不是吗?”
“呵呵”殷洵冷笑一声,“我想要的自然不是药堂,老夫人既然暂时不愿意将那东西给我,那就不必再说了。”
邹氏也冷笑着点头,“既然王爷想去灯会玩玩,那去便是了,又何必来通知老身呢。”
“为了明日方便,今夜在府上叨扰一晚如何?”
邹氏面无表情,“王爷屈尊降贵,自然使白府蓬荜生辉,别说一晚,就是常住,老身也不敢说半句不可。”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是白府最近不甚太平,王爷可要小心,万一被妖魔鬼怪抓了去,老身可没本事救你。”
“谢老夫人关心。”殷洵点头微笑。
从邹氏那里离开,殷洵便被下人一路带到了西厢客房,没想到白君灼和沈青已经等在那里了。
沈青见殷洵过来,满脸敬佩地对白君灼道:“白姑娘料事如神,居然猜到老夫人会将主子安排在这边的客房。”
殷洵听到不解,“什么?”
白君灼笑道,“白家客房只有西南两面,奶奶敬重玄女把她安排在南面,又不满殷公子,自然不会将他和玄女安排在一起了。免得过去与玄女探讨道法的时候还得见到不想见的人。”
殷洵也淡淡笑着,“你倒有几分小聪明。”
白君灼也不在意,转而问道,“见过玄女了?”
“见了。”
“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