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冲进来,俯身探了探太守夫人的鼻息,便将刀架在了马连州脖子上,义正言辞道:“马大人,杀人偿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马连州喘着粗气,渐渐冷静下来,发现他的夫人倒在地上,自己又被一个不认识的大汉控制住,有些心虚,对大汉吼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太守府,还妄图谋害朝廷命官,大胆!还不快把刀放下!”
柜子里的白君灼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那大汉甚是眼熟,细想片刻,低声对殷洵道:“这人是刺史衙内的李都尉,是茶大人的手下。”
殷洵立即捂住白君灼的嘴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李都尉耳朵动了动,转眼看向这边的柜子,盯了好一会儿。
白君灼大气都不敢出,今天要做的事情只是让茶瑾之抓走马连州,若是被他发现了自己与这件事有所牵连,那后来的计划就全乱了!
李都尉一手提起马连州,走到柜子边,伸手便要拉开柜门。
白君灼瞪大眼睛看他,手心出了一层汗,这下真的要崩盘了吗?
此时,殷洵伸出手将两扇门扣在一起,暗中与外头的李都尉较劲,李都尉使劲拉了两下,见拉不开,便抬起脚想要踹开门。
马连州不知所以,双手抱着李都尉的另一只手,不断的捶打他,口中骂道:“你这个贱民,刁奴,还不速速把本官放下,本官要杀你全家!”
李都尉不理他,专心对付柜子,柜中殷洵眉头紧蹙,思虑片刻,抽出软剑。
李都尉抬起脚对着门,就要用力踹,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见是茶瑾之过来了,便收回脚,将马连州扔到茶瑾之脚下,抱拳道:“茶大人,马大人杀人,属下已将他制伏。”
马连州看见茶瑾之,心下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急忙求饶道:“茶大人,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下官是冤枉的啊!”
李都尉一脚踹过去,踩着马连州的脸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不是不是……”马连州还狡辩道:“是这个女人非要往下官的瓷枕上撞,不关下官的事啊!”
柜中白君灼暗暗咬牙,杀妻之后不但没有一丝愧疚之情,还能说出这样的理由,这马连州的心被狗吃了吧,看来今天整治他的力度还是太小了,对付这种人渣根本就不够!
茶瑾之也黑沉着脸色,冷声道:“李都尉,把马连州押入州府大牢!”
“是!”李都尉拽着马连州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押着他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又有人从外面进来,对茶瑾之道:“茶大人,马大人的书房还有府中仓库都找了,没有发现那人口中的白色药物。”
茶瑾之挠了挠脑袋,无奈道:“那先回去吧,今夜本官要审问马连州,这地上的尸体也搬回去给仵作验尸。”
“是,大人。”
众人按照茶瑾之的吩咐处理完这些事情,便陆续从房中退了出去。
柜中白君灼连忙拿开殷洵的手,大口喘着气,“刚才真是吓死了。”
殷洵倒依然淡定,语气也无任何波澜,道:“就算真的被发现,茶瑾之也奈何不了你,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与此事有牵连,另外,我也不想与茶大人有过多的牵连。”白君灼解释道。
殷洵挑了挑长眉,心情陡然间上升了一个层次,“为何不想与他有牵连?”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不想就是不想,哪有什么理由,我又不是神经病,遇见谁都想去勾搭一把。”
殷洵低声笑着:“我以为你是。 ”
“喂!”白君灼恼怒,挥手就要揍他,却发现自己在这个柜子里根本无法动作,便要推开柜门出去,殷洵连忙拉回她的手。
“你干嘛?放开我,让我出去!”白君灼大叫。
殷洵又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白君灼只好闭口不再说话。
果然外面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从镂空的花纹往外看去,只见刚才跟在太守夫人身边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在床上翻了翻,拿了些东西,然后跪下来自语道:“夫人你不要怪奴婢,其实爬上老爷床的就是奴婢,可是你现在已经死了,老爷也被茶大人带走了,看样子是回不来了,奴婢只好拿走你藏的私房钱离开太守府,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怪奴婢啊!”
那丫鬟又冲着床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便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白君灼推开殷洵的手,喘着气道:“不让我说话捂着嘴巴就行了,干嘛连鼻子一起捂了,我快被你闷死了!”
“闷死?”殷洵柔声问道,“现在依然无法呼吸,喘不上气吗?”
“没错!”白君灼气呼呼地道。
殷洵点点头,忽然伸手勾起白君灼的下巴,二话不说,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不出所料地看见白君灼瞪大了眼睛,殷洵眼中掠过笑意,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收紧她的腰。
白君灼暮地回过神来,耳朵已经烧得通红,连忙将殷洵推开,大声喝道:“你干什么?!”
殷洵一脸正经,不紧不慢地答道:“你不是说喘不上气么,所以我渡口气给你。”
白君灼脸红的厉害,心扑通扑通地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男人却满是无辜地说出这种话!
难道真是自己想太多?
白君灼咬了咬牙,还没开口说什么,殷洵又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才没有!”白君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