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是不是……永远都无法生孩子了?”
白君灼伸过去的手微微一抖,漆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忙安慰道:“瞎说什么呢,我会治好你的,不要怕。 ”
杏子脸色苍白,摇头道:“小姐,你不要骗奴婢了,今天早上你给奴婢施针的时候奴婢就意识到了,便瞒着小姐偷偷去找了刘叔看病,刘叔把奴婢的病情都说了。”
“杏子……”
杏子摇头道:“奴婢的身子是干净的,断不该溃烂成这个样子,奴婢也没有身孕,可从半个时辰前,那里便开始流血不止……”
白君灼神色立马变了,关切道:“出血了?快坐下,我给你施针止血。”
杏子擦了擦眼泪,呜咽道:“小姐不必担心,奴婢自己已经止了血,奴婢是不是这辈子真的无法……请小姐不要骗奴婢,给奴婢一个准信,否则将来就算奴婢离了小姐嫁给别人,无后的话也是害了奴婢一辈子。”
白君灼心中难受,不过杏子说的的确有道理,于其让她茫然无知,倒不如早让她知道,旋即便点点头。
杏子仿佛突然间丢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坐在地上。
见她如此,白君灼心里一阵阵发紧,俯身握起她的手道:“你放心,等我赚够了钱,给你在外面安置一处宅子,你招赘也可,嫁人也可,想来有家宅在手,你的夫家也不会难为你的。”
杏子泪眼婆娑地看着白君灼,沉默良久,轻轻摇了摇头:“奴婢之前是想着等小姐出嫁之后,便离开小姐嫁人,可现在奴婢不这么想了,奴婢想一辈子跟着小姐!”
“别这么说,”白君灼忙道:“你跟我这么久,我也舍不得委屈你。”
杏子勉强笑了起来,对她道:“奴婢也舍不得小姐,小姐就不要赶奴婢走了。”
“杏子……”
白君灼还想说什么,杏子突然打断她道:“小姐,奴婢只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会答应你的。”
杏子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口道:“小姐之前说过,奴婢是因为药物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奴婢平日里根本没有用过什么药,只用了林姨娘给小姐的药膏。奴婢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奴婢?”
白君灼神色微动,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查下去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杏子点头,扶着白君灼站起来,又道:“对了小姐,奴婢之前与你一同在老爷的手下研习药理,好像学过那什么药物相克的……”
杏子的话还没说完,白君灼突然一怔,立马问道:“杏子,你最近吃穿上面可有什么变动?”
杏子立马明白了白君灼的意思,想了想,回答道:“奴婢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旁人没办法在这上面做手脚。先前给小姐做饭的厨娘,因为来了新厨娘的缘故,她现在只给我们下人做饭,因此与之前吃的饭菜有点不同。”
白君灼深思片刻,对外面道:“沈青,你帮我把之前的那个厨娘叫过来。”
沈青闻言,去了小厨房喊来厨娘,厨娘进去行礼道:“见过三小姐。”
白君灼打量了她一眼,这厨娘看起来似乎有五十多岁了,面相上忠厚老实,她便缓和了语气,问道:“你最近在给我院子里的下人做饭?”
厨娘点头:“老奴原先也做三小姐的饭,可前日来了个新厨娘,她专门做三小姐的饭,老奴就只做院中下人的饭菜了。”
白君灼点头道:“你最近常做些什么菜?”
厨娘想了想,回答道:“荤的就冬瓜肉丝汤,素的有香菇青菜,萝卜土豆,玉米粉条。 ”
这些食物都很普通,不会有相克的情况。
白君灼又问:“没有了吗?配料呢?”
“辣椒胡椒油盐葱蒜……”厨娘细细数了一通,最后道:“还有节节高。”
“节节高?”白君灼立马问道:“这玩意儿也能入菜?”
厨娘点点头,“前些日子院里有一丫头拿了一把节节高过来,说这玩意儿香,又是药材,让奴婢用她烧鱼给三小姐吃,奴婢一顿都没做呢,新厨娘就来了。”
如果杏子的病情真的是药物相克导致的,那么只有这节节高有问题了。不过这东西起先是想要烧给她吃的,这么说最初的目标是想害她?
“是哪个丫头拿节节高给你的?”
“那丫头老奴认识,先前是大小姐院子里的,叫黄菊。”
既然是她的话,一切都能说通了。可是这节节高被院子里所有下人吃了,为什么只有杏子有事?
白君灼想了半晌,发觉杏子能接触到,而其他人接触不到的东西只有那盒药膏。
“行了,你先下去吧。”白君灼挥手让厨娘出去。
厨娘告退,白君灼从手边的架子上拿出那盒药膏,杏子见状,问道:“主子还是觉得是这盒药膏的问题?”
白君灼不说话,看了药膏许久,突然拿出火则子点燃旁边的蜡烛,然后用银针挑了一些药膏,放在火上烧着。
不一会儿,那根银针就完全黑了。
“果然是这盒药膏!”杏子惊道。
“杏子,我记得你前几日脸上被蚊子咬了,破了对不对?”白君灼喃喃道,“这药膏的毒性原本不大,可跟节节高一起,一个外服一个内用,才导致了你……”
杏子咬咬牙,满脸的憎恶:“居然是黄菊和林姨娘搞的鬼!”
白君灼瞬间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脸上顿时满是愧意,对杏子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