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犹豫着,纠结着,挣扎着,脸红着,最后还是大叫着推开了他:“不行!”
“什么?”殷洵表情淡定,直白地问。
“我说不行,”白君灼低头看了看地上,“这里还摆着两具尸体,你不觉得……所以咱们不能……”
“我觉得什么?不能什么?”
“就是不能……不能……”白君灼脸色更红了几分,看着面前男人无害无知的一张脸,莫非刚才是自己理解错了?他并不是要吻自己?
“那你靠我这么近想做什么啊!”白君灼大声质问他。
“近吗?”殷洵反问一句,“你觉得近,可以后退啊。”
白君灼:“……”
“明明看见我正在靠近,却等在那里不后退不逃开,”殷洵突然又逼近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你在期待什么?”
她慌忙后退,突然绊到白君桃的尸体,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殷洵一把拉起她,就势就将她搂到了怀中。
白君灼不敢抬头看他,乖乖地不动,听他的心跳。
他身中寒毒,一般而言心跳绝对要比正常人慢的,可此时却跳的这么快,跟自己一样,好像之前也有一次察觉到他心跳加速,是什么时候来着?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她听见殷洵低低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他,刚要问他为什么叹气,殷洵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像在拍一只狗。
“今天累坏了吧,早点回去休息。”他深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水一样的温柔。
白君灼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温柔里了。
殷洵放开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是有多走运,才能遇上我这么体贴,这么温柔,武功高强,又家财万贯的主人。你居然还不珍惜,整天还想着要早日脱离我,真是个蠢女人。”
白君灼听到男人这话,思绪从那温柔的小湖里游了上来,并且发誓,绝对要解掉他的毒,早日脱离他!
次日一早,白君灼用完早饭便去了邹氏那里。
她行了礼上前,正犹豫着要怎么把林白莲和白君桃已经死的事情告诉邹氏,突然发现邹氏的眼睛有些红。
白君灼心里一惊,莫非她已经知道了?
“灼儿,”邹氏抬眼看白君灼,“白莲和桃儿究竟是白家人,既然她们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给她们好好安葬吧。”
果然已经知道了。
“嗯,奶奶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操办此事的。”白君灼点头应着,与邹氏对视,突然发现她的眼中似有神采,便问道:“奶奶,你的眼睛……”
邹氏点头:“昨夜哭了一场,今早起来居然能看见东西了,只是模模糊糊的。”
“太好了,”白君灼微笑道,“既然能看见一点东西,那离复原就不远了。”
邹氏落寞地一笑:“能看见又如何,这白府,也是越来越空了。”
白君灼微微叹息。
“灼儿,我已经命人去寿春将你二叔叫回来,奶奶仔细想了想,寿春那块药田,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真的吗?”白君灼隐藏不住惊喜,“我一定不负奶奶的期望。”
能自己掌控一块药田再好不过了,等把洛阳这边的事情解决,她就去寿春考察考察那块药田的土壤,凭自己领先几千年的知识,绝对能好好利用这块药田,发扬白家药业,成为古代富婆,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但是邹氏刚才说,把白公元喊回来?
白君灼正想着,邹氏又道:“奶奶此生还有一件事,一直是一块心病。”
“什么?”白君灼忙问道。
“你早故三叔的儿子,你的堂哥白诩,一直不愿意回白府。”邹氏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当年是我对不住他,他到现在还不愿意原谅我。”
白君灼对这个堂哥所知少之又少,邹氏要不提起,她都忘了有这个人了。
“奶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堂哥不愿意回白府?”
“这都是我的错啊。”邹氏叹了口气,回忆起来:“五年前恰逢战乱,白诩救了个姑娘回来,替她治伤。那姑娘在白府疗养了半年,白诩突然说自己已与那姑娘相爱,要娶她。他是咱们白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格外上心,便派人去查了那姑娘的底细,发现她居然是敌国的公主!当时敌国已然战败回去,朝中下令捉拿留在黎国的敌国余孽,免得他们再生事端,我便将那敌国公主交了出去。”
“然后堂哥就走了吗?”
“他跟我闹过一阵子,直到那姑娘被斩首,白诩便离家而去,在宛城灵业寺当了和尚。”邹氏接着道,“自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日子便会去宛城请他回来,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也不肯认我这个奶奶。”
白君灼心中幽叹,这个堂哥真是情痴啊。
“灼儿,”邹氏突然拉住白君灼的手,温言道:“可不可以帮帮奶奶,去把你堂哥请回来?”
白君灼面露难色:“可我与堂哥并不熟识,恐怕他也不会听我的话吧?”
“可殷公子所要的卷轴,只有他知道在哪里。”
“什么?”白君灼突然起了兴致。
“奶奶思前想后,若是那卷轴真有救济苍生的功效,倒不妨将他拿出来利用,只是这卷轴到底放在哪里,只有白诩知道。”
若是那卷轴上真的记载了治百病的良方,就可以解掉玄女给自己下的毒,还有殷洵身上的毒,那么自己就可以拿回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