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呵斥,杨青绾果然就不做声了,只是坐在书房里不停地呜呜哭泣。扬言初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这才稍稍平复了些许情绪问道:“说吧,你这次又一个人跑回娘家,是有什么事儿?”嫂索罪妾
“……没事!绾绾只想问父亲一句,是不是在父亲心里,绾绾也是比不过那个张雨茹?”杨青绾本来想将自己在万妃那儿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地给倒出来,却又怕父亲责骂她去了万家人的地界,便只好将一肚子的怨气苗头指向了张雨茹。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杨言初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她:“她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拿她与你相比。到底你是我女儿,还是她是我女儿?”
“这句话,绾绾也想问父亲。”杨青绾说到这里,突然站起身来,眼中尽是狠厉之色:“父亲不是说张家此次在劫难逃,上上下下无一人幸免吗?为何他们家只是被削爵贬籍而已,她父亲母亲,甚至包括她张雨茹自己,都毫发无伤?”
“……有人有意保他们家,你看不出来吗。”杨青绾说的这件事,也是杨言初的一块心病。每每细想,他都会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你是没见到当时三堂会审张家,满朝文武,几乎一半的开国元老都联名上书保张子庭的性命,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夫家!”杨言初气急败坏地指了指自己的女儿。
绾绾身子往后缩了缩,父亲的一番话,让她不由得想起尉迟璟近日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父亲……您说怎么办啊。那张子庭一日在这人世上,我就一日不安生!我要看到张雨茹生不如死!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将她付诸在女儿身上的苦难,加倍奉还啊……”
杨青绾哭得期期艾艾,杨言初皱着眉头看着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张家人在世,确实对我们来说是心腹大患。可是……在他们去西疆的路上,一直有人暗中照看,我根本就下不了手。女儿,咱们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估扔介弟。
“……女儿知道了。”杨青绾张了张口,本来还想再闹。可是眼看着杨言初已经发了脾气,也只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