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是扶着门框一定会吓得倒下去,因为我的腿已经在打颤,我甚至希望从来没来过。
“你是谁,你肯定也是这个贱人的同党!”
电光火石间。在我一个看不到的角落,突然冲出来一个拿着刀的肥胖女人,那女人一头短发,普通的妇女打扮,但是面容狰狞,双眼充血般的通红。
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好像已经被吓坏了。整个人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瑟瑟发抖。休木见亡。
“你别乱来,先把刀放下。”
我急忙往后退,紧张的看着她,那妇女却拿着沾满鲜血的刀离我越来越近,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
为了避免发生收到伤害的事情,我赶紧跟明月撇清关系。
“大姐,你别激动,先把刀放下,有话慢慢说,我跟她是邻居。只是来串门借东西的。”
那妇女看着我。呸了一声,恶狠狠道:“跟这个贱人走近的人都是下贱胚子,抢男人不要脸,我们辛辛苦苦的给男人生孩子操持家里家外的,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就趁机勾搭,黄脸婆怎么了?你们就不会老了?下贱货。真该天打雷劈劈死你们!”
那女人说到激动处举起刀就要劈过来,我急忙闪身往门口跑去,嘴里也含着杀人了。
现在的我真的是后悔万分,早知道情况如此凶险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干什么,把刀放下!”
关键时刻警察来了,一进来就动作迅速的将那女的给制服了,那女的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仰起脖子用力哭叫:“苍天没眼啊,我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我嫁给他时他就是个屁,是个穷光蛋啊,是我把嫁妆买了才给他做生意的资本啊......”
那女人哭哭骂骂,几个警察听得不耐烦了,估计这种事也听多了见多了,于是便喝声闭嘴!
有个警察进屋看了一趟。t立马打了120,然后找出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起先还是呆呆的模样,一看到自己的妈妈被压住,立马跑了过来,两只小脚奋力的踢打几个警察,哇哇大哭着叫:“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你们不要抓她。”
那女人一看自己的孩子来了,不禁触动了心弦,也忍不住抽泣哭出来。
这一幕看的让我心里滋味复杂起来。
120来了,必须要有一个家属随同,到时候手术单上要签字,我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明月,叹了口气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
到了医院里,惨白的灯光令人心生寒意,我在护士递给我的手术清单上签了名字,很快明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医生出来了,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让我术后注意疏导病人情绪。
我点了点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漫长的等待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疲倦之感汹涌而来。我蜷缩在长凳上,空荡荡的走廊令人觉得孤寂。
两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先是医生走出来,接着是护士推着床出来。
明月被白色被单盖着,整个人因为麻醉还在沉睡中,我跟着病床一起来到病房,倒了一杯开水,呆呆的守护者。
到了半夜,明月终于苏醒,看到我,第一句话便是问我自己死了没。
我本来想要损两句的,但是看她气若游丝的样子也不忍心,于是冷冷道:“没死,还活着,”
话刚说完,明月突然哭了起来,因为虚弱,哭声微弱的跟头小猫似的。
“大嫂,关键时刻我只有想到你,谢谢你。”
我现在很厌恶明月叫我大嫂,但她叫习惯了总是不肯改口。
“大嫂,其实上次我没说实话,我哥后来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跟张婷已经分手了。”
我很意外,张婷好不容易才从我手里抢走明宇却又这么简单就分开?
“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诉我了。”
明月嗯了一声,抬手缓缓的触上自己的肚子:“看到你我就该知道婚姻被拆散有多痛苦,我后悔了,可是我舍不得这个孩子,上次做流产手术医生已经说我以后很难怀孕了,我要留住她。”
我淡漠的看着明月,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孩子没了这个事实,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送钱过来,到时候你自己请个护工照顾你就好了。”
我把水杯放在明月够得着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是我狠心,而是我看道明月这个模样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那个妇女为了一时泄愤直接粗暴的拿刀砍人,而夏白,我想到莫绍谦说的例子,不免浑身一寒。
浑浑噩噩睡了一天,还是被电话惊醒的,我睡眼惺忪摸过手机,电话接通,居然是阿霞如狮子吼般的声音。
“你丫的给我马上到左岸咖啡来,不然我跟你绝交。”
这个疯子又要玩什么花样,我把手机一关,闷了一会,最后还是离开舒服的被窝。
来到左岸咖啡一眼就看到了阿霞,她还是老样子,但是比以往看着更加珠圆玉润了。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她老公居然也在。
阿霞的老公是做技术的,长相很普通,但是人很踏实,用阿霞的话说,给了她家的感觉。
我落座后阿霞就抛给我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他喵的怎么回事,安少杰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嫌弃?”
原来是为了安少杰,我点了一杯开水,喝了两口让意识清醒点。
“我跟他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