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时之间让怛圳那份在骨血里扎根的坚持学会释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然而我只希望至少不要因此造成彼此的遗憾才是。
在付雪儿母女临行的前夜我还特意找她们谈过,但是原欣心的态度已然十分坚决,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在这里。
坦言自己的心意全都摆在了他的面对,而今怛圳一点回应都没有,也许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她一个人默默等候了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是梦醒的时候了。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于是放弃的退了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可以转眼间变成了陌路,而曾斗得水火不容的人却可以惺惺相惜。
就好比我和束蓉儿,以及我之于原欣心一样。
“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高冷还需要你的照顾,我们自己可以的。”原欣心劝阻了我相送的脚步。
踌躇了一会儿,带着几分依依不舍的心情道别:“我就不再说些什么了,一路保重。”
“回去吧。”付雪儿用怜爱的眼神看着我,透露出来的欣慰溢于言表,“虽然说这个有些不自在,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其实我早就不恨你的父亲了。”
望着她一脸释然的神情,我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她哽咽道:“付阿姨不管怎么样始终是我们蒋家欠你的,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拒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眼下你们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很不容易了,不用替我们担心。”付雪儿看着原欣心说,“我想只要我们从此不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应该能够平平静静的在老家生活。”
“经历了这么多,也许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下意识的看向了原欣心,她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露出不悦的表情,我想她一定是在等怛圳出来吧。
可是,从那天他的反应来看,我觉得出现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付雪儿是她的母亲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顿了顿叹息道:“别看了,他不会出现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原欣心踌躇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离开,付雪儿的脸上透着无奈。
她们的身影在视线里渐行渐远,我叹息着回头看到不徐不疾过来的怛圳,忙说:“你是来送欣心的吗?她刚走应该还在不远处,如果你现在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不用了。”怛圳置若罔闻的看着我,“我是听汹说你在这里,所以才来的。”
不满的斜睨着他闷闷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他直接了当的说。
我随意敷衍的问:“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一直以来我们都很被动的接触魔灵的攻击,对于他们就是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所以我跟钱……钱老先生讨论商议过,希望能够借助你的力量试着把他们引出来。”
我惊讶的说:“你们已经找到办法了?”
“办法是有,但是能不能成功还有待一试。”
“那好吧,我要怎么做?”
“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只要你……”
突然在这里时候我接收到了展柏的呼唤,忙慌慌张张的惊呼道:“不好,欣心她们遭到了魔灵的袭击,我们快过去吧。”
话音未落,怛圳快速的冲了出去,远远的把我甩在了后面,当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奋力的保护原欣心对抗魔灵。
只要有怛圳在,保护原欣心的安全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的。
我则是来到了付雪儿的身边,展柏说:“小岚,你先带她离开,这里由我来对付。”
碍于付雪儿现在的情况,我只能不做迟疑的把她拉走了。
“怛圳,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欣心。”
伴着付雪儿担忧的嘱咐,我们已经远离了那边的战区,我心系那边不安的说:“付阿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些魔灵会袭击你呢?”
“这……”我的话很显然让她产生了为难,迟疑了好半响依旧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均息和云焕出现,她才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了出来:“其实是之前寄生在我体内的怨灵主导了这一切,虽然在你们的帮助下让他分离了我的身体,但是在那段期间我由于自身的因素从他那里汲取了不少的力量,从而让他显得有些虚弱。”
“这次他之所以要袭击你目的就是想要从你的身上夺回这份力量是吗?”我猜测的说。
云焕则严肃的分析道:“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你这么简单,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的女儿原欣心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好的容器,他的父亲虽然是个疯狂的**研究者,但其实也是个能力非凡的结界师,再加上你的封印之力以及小时候被注射了试验药剂,导致她的体内蕴含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结界,封印,如果融合的话对他而言就等于得到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天然屏障,所以原欣心便成了他迫切得到的对象。”
均息的话让我更加的不安,焦急的说:“不行,我要过去看看。”
我的话刚说完,怛圳抱着受伤的原欣心过来了,付雪儿十分担忧的问:“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起,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怛圳的眼里透露着自责的意味。
我说:“先别说这些了,带回去医治吧。”
在小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