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天神色低迷,眼色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哪里吭哧吭哧哭成个泪人。
一旁的李绅微微抬了抬头,衣服不解的样子。
龚首站起身来将虎头琥珀递给我:“本来几大酷刑都用上了。他已经有松口的迹象,但是没想到看到这个东西就要咬舌自尽,如果不是他的妻儿在我们手上李绅这小子就不在了。”
“父亲……”龚烈走上前,皱着眉头,“可否让我来说几句?”
龚首点头。龚烈就要往前走,我立时挡住龚烈。自己走到李绅面前:“我们又见面了。”
“呸!”李绅喊着血吐出来一口唾沫。
我稍稍躲开,嘴角含笑:“你恨我?为什么不恨你的上司?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上司应该是假龚家那个老爷子吧?”
“假?”李绅抬眼,眼中的疑惑不会作假。
“你在说什么?”李绅说话费力。
我直起身子不再打游击直奔主题:“你的上司是龚天的爷爷,而龚天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他爷爷用东山的主导权换的。如果你还不明白,我说明白一些,本来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审讯你的,我拿着虎头琥珀带着龚天,而后方由龚天的爷爷守着,本来一切都万无一失,但我错了……”庄肝叨圾。
“我也是没想到,用自己亲孙子的命……真不知道就算他赢了,那么后面有谁来继承。”龚烈也是一阵气闷。
李绅顿时萎靡,龚天也抽搭抽搭得停止了哭声:“我想在看我爷爷一面。”
“不可能。”龚首示意彪形大汉将李绅和龚烈控制住,“昨晚听到烈儿说完事情的始末,我就差人去调查了当年的往事,龚天的爷爷叫龚子豪,大儿子叫丰业,还是我父亲帮忙取得名字。虽然分为真假龚家,但两家关系很好,当时我听到父亲说龚家孩子出事也很震惊,但父亲对龚家的保护很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昨晚我追根究底去调查,身在这个位置去调查两个早死的孩子还是很简单的,我查到了两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但是没有查到死亡证明。”
这话可是震惊了我。我瞪大了眼睛问龚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连龚天也瞪大了眼睛,龚首点头:“我说的话都是可以负责的,龚天,我问你,你父亲是否有残疾?”
“有!”龚天使劲儿点头,“我父亲小的时候喉咙处被伤,所以天生是哑巴。”
龚首笑道:“这就对了,其实那三个孩子丢失应该是你爷爷自己弄出来的,但是没有想到你父亲意外受伤,在他手上就成了弃子。”
“不……不可能的。”龚天玩命摇头,“爷爷和奶奶感情很好的,都是他们的孩子,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龚首摇头叹气,挥了挥手让我和龚烈跟着出去,并且告诉李绅和龚天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命运,但心里提不出一点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龚子豪能有今天的成就,让我不得不折服,说他是历史上的武则天也不足为过,这股子狠劲儿,这股子蛰伏的韧劲儿,我耸了耸肩膀,这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但龚首却说这龚子豪还成不了大事:“这个人太自负,我会调集重区的能人,今晚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神色一冷,压低了声音和龚首提起崔年,龚首笑着摇头:“应该只是个简单的小角色,听你说他来回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而且虽然做了陈老以前的位置,但他是欸有实权的,一直以来他都处于巴结的状态,宵小的角色罢了,一枚棋子,他们应该是想长久打算的,而且陈曦,你要弄清楚,大个的老虎可不是他的势力。”
“对啊。”龚烈露出笑脸,“我们一直忽略了一点,假龚家的势力在霍家势力中纠缠,但是不能透光。”
我却皱起了眉头:“现在霍家这团势力就是一块肥肉,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孙继洲和霍华联合起来不外乎相互交了底牌,但是孙继洲如果要混入重区很难,除非找到霍华留给他的线人,不过我觉得像这种和重区联系的工作,一般都是家主自己来的吧,所以孙继洲要想联系上霍家首脑有些麻烦,而我们压根不知道联系谁,假龚家的实力就成了突破口,我们只要让李绅松口就可以了。”
我阐述了李绅的特殊性,从他能随意进出重区到看到琥珀时候的反应:“他如果不是龚子豪的心腹,就是霍龚两家的枢纽,李绅的家人在哪里?”
龚首露出赞赏的眼神:“控制在重区,这点你放心。”
“在闹清楚霍家首脑的偏向之前,一切保持警戒。”我看像龚首,第一次下命令。
龚首也不恼,只是笑着:“果然有东山当家人的风范,一代又一代的努力没有白费。”
笑着笑着,龚首的眼眶竟然湿了,随后说下去安排,临走的时候问:“那今晚的行动?”
“勿毕控制在半夜两三点,所以我们凌晨就要出发,在凌晨之前,攻下李绅。”我沉声。
“是!”龚首对着我敬了军力,转身离开。
我推门进了铁屋子里,龚烈没有跟着,我让他警戒重区之中,找找可疑的人,并且嘱咐他不要乱用心里催眠的本事,毕竟龚天和龚子豪就是个特殊例子。
铁屋子里两个彪形大汉正在一拳一拳的击打着龚天和李绅,鲜血冷汗横飞,伴随着闷哼声,我扬手,只见两个大汗停住了。
我淡淡道:“龚天,他们没看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来重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