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碗里换了一勺粥,吹去上面的热气,贝格子再次喂到贝秉章嘴边,“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身体会垮的。”
“饿死最好,总比不知道哪天被那个逆子活活给气死强!”
别开脸死活不肯吃东西,贝秉章一想起家里竟出了兄妹*这种骇人听闻的丑事,他就急火攻心,恨不得把贝司瀚那个逆子剥皮抽筋。
继父无心的气话再次刺痛了贝格子还未平复的心情,她自惭形秽的低下头,连看他老人家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对不起,爸,我让您失望了……”
话还没说完,贝格子就把粥搁到了床头柜上,抱着胳膊伏在病床边羞赧又自责的痛哭起来。
贝秉章见状,心疼的不得了,忙抬起手,揉向了她的脑袋。
掌心轻抚她遮耳的短发,贝秉章欲言又止的安慰她,“傻丫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爸爸对不起你,是我们贝家对不住你。该道歉是我,是我教子无方,竟然教育出这么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感受着头顶上来自于继父的温暖温度,贝格子心里越发难受。
轻轻摇了摇头,她哽咽的低喃,“爸,您别这么说,您这么说的话,就是逼格子去死……”
“您和大家对我那么好,我却恩将仇报跟大哥做出那种事情……”
望着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叹气,如果不是体力不允许,加之怕把她吓着,贝秉章好想把受了委屈的丫头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抚她一番。
“丫头,你不要这样,这件事爸从头到尾都没怪过你,也没有脸怪你。”
“又不是你自愿的,都是那个混账东西欺负你的,你才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你放心,爸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等爸出院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贝司瀚这个不孝子从族谱里除名!”
自然明白继父所说的除名不单单是把贝司瀚赶出家门,应该也会剥夺他在贝氏的执政权,贝格子闻言,吓得都停止了哭泣。
猛地抬起头,擦擦眼泪,她握住继父刚要抽回的手,泪迹未干的摇头,劝他收回成命,“不可以,爸!”
继父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就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他打小对他们几个都一视同仁。
此番她和贝司瀚的丑事被曝、光,继父肯定会严惩贝司瀚。
打他,骂他,她都无所谓,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就好,她只求在父亲的帮助下脱离贝司瀚的掌控,做回自己。
若继父把他赶出家门,剥夺他的继承权,以贝司瀚的性格,肯定会认为是他们母女想得到贝家的财产在继父耳边吹了枕头风,她不想他同母亲以及她之间的误会再度升级。
诧异的望着她,贝秉章正想问她为什么,难道她不恨她qín_shòu不如的大哥吗?
就听她稳了稳呼吸以后,接着说,“是我妈有错在先,如果不是我妈介意您和秦阿姨的婚姻,秦阿姨就不会出车祸,他会想要报复我也是人之常情。虽然……他的方式不太对,有点极端,可终究是我们有错在先。”
伸手摸了摸她哭花的小脸,贝秉章叹气道,“你呀,就是跟你妈一样,太善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
抿了抿唇,贝格子本想跟继父解释,可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她只好握紧继父的手,撒娇般的哀求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爸?”
贝秉章没点头也没拒绝,这么大的事,他现在就答应她不追求那也是骗她,安慰她的。
贝司瀚这个逆子,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不可能姑息他,否则他怎么对得起处处忍让的珑儿,又怎么对得起面前这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女儿。
混账东西,他招惹谁不行,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贝家还要不要做人,还怎么在商界社会上立足!
格子这丫头以后还怎么嫁人!
定定的瞅着女儿看了几秒,贝秉章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揣测。
据逆子自己交代,他在这孩子十六岁就破了她的身。
而今她都二十六了,算下来整整十年了。
那么久了,她为什么都不把她大哥欺负她的事告诉他和珑儿。
除了受到逆子的威胁以及怕他们知道实情以后受不了,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反握住女儿的手,贝秉章神情凝重的向她求证,“格子,你跟爸说实话,你不会是爱上那个混……”
没等继父说完,贝格子就言辞凿凿的将他打断,“没有,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爱上他!”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贝秉章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把她的手松开。
“没有最好,如果你真的爱上他,爸还有你妈都会疯的。格子,你不知道,你跟司瀚,你们其实是……”
贝秉章一冲动,差点就把女儿的身世抖出来了,好在上天成功的阻止,他正说到关键时刻,贝格子揣在衣兜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抱歉的子慌忙把手机找出来。
为免打扰到继父休息,她原本是打算不管是谁先挂了待会儿再回拨过去的。
但定睛一看,发现打电话给她的湛天丞,她疑惑了几秒,并未挂断,也没急着接,而是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她和湛天丞见面很多次了,算熟也不算特别熟,因为他那个人话很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