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甯刚怀孕的时候医生说她身体太弱,本是建议她放弃这个孩子的,可她舍不得,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所以这两个月,严甯都在家里养胎,霍冬紧张兮兮地伺候着她,甚至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严甯知道魏可的意思,咧嘴一笑,语调轻快地说:“我没事啦,现在已经稳定了,医生让我适当的走动一下,对宝宝好,等生的时候也不会太辛苦。”
“哦。”魏可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转眸看向窗外,发现竟然已是夜幕降临。
“现在几点了啊?”魏可问,整个人还是蔫蔫的,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七点了。”
魏可又看了眼窗外,“你哥……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耶。”严甯轻轻摇头,然后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两个小时前他给我打过电话,说会晚点回来。”
魏可没说话了,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情绪莫名低落起来。
“嫂嫂,我哥说你不太舒服,我让霍冬炒了几个清淡的菜,你起来吃点吧。”严甯一边轻轻说道,一边又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魏可下意识地轻捂着小腹,想起自己午饭都没吃,难怪肚子里空空落落的。
“好。”她抓了抓头发,气若游丝地应了声,掀开被子下牀。
她很饿,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想吃,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垮,她得对腹中胎儿负责。
魏可进入卫生间洗漱,严甯则挺着肚子慢悠悠地出了卧室,走向等候在楼梯口的霍冬,然后由霍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下了楼。
十分钟后,魏可出现在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盛好了饭。
“来,嫂嫂,你尝尝这个鱼,挺鲜的。”
待魏可坐下后,严甯钳了一块清蒸鱼放在魏可面前的小碗里,笑米米的说。
“谢谢。”魏可点头道谢,拿起筷子吃饭。
扒了一口饭,再夹起鱼肉往嘴里放,可鱼肉刚进嘴,她就倏地放了筷子,捂住嘴往客厅的卫生间跑去。
“呕……”
严甯还没从嫂嫂突然离席的疑惑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又听见了呕吐声,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微微蹙眉,严甯不明所以地与丈夫对视一眼。
向来沉默寡言的霍冬对霍太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甯起身,朝着卫生间慢慢走去。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严甯轻轻推开,疑惑不解地看着正双手撑着洗漱台不停喘气的魏可,“嫂嫂你怎么了?”
魏可脸色泛白,一边胡乱地摇了摇头,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加缓解恶心感。
待不那么难受之后,她打开水头,鞠了一捧水漱了漱口。
转眸迎上严甯疑惑的目光,魏可有些纠厅里的霍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严甯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轻轻笑道:“嫂嫂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关系的。”
“鱼好腥啊。”魏可皱着眉小声嘟囔,尽量不让客厅里的霍冬听到。
她觉得男人都比较马虎,所以那清蒸鱼肯定是霍冬没洗干净才会那么腥的。
“腥吗?”严甯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困惑。
“嗯!”魏可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说谎。
“可是……”严甯像是在回想一般默了默,然后说:“我怎么觉得不腥啊。”
嗯,她刚刚也吃了,很好吃啊,没觉得有鱼腥味啊。
魏可,“……”
得!
如果小七都不觉得腥的话,那肯定就是她怀孕的缘故了……
她居然忘了这一茬!
深深吁了口气,魏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略勉强的微笑,说:“那可能是我感冒了吧。”
严甯想感冒就会食欲不振甚至还想吐吗?她也感冒过,怎么从来没有嫂嫂这种症状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个体差异?
严甯一边想着,一边瞟了眼魏可的肚子。
“没关系,那就不吃鱼,吃点其他的。”严甯压下心里的疑惑,噙着甜甜的笑看着嫂嫂,然后对等候在几米开外的丈夫喊道:“霍冬,把鱼撤了。”
霍冬,“好。”
然后魏可吃了点青菜,扒了一碗饭,把肚子填饱了事。
饭后,严甯和霍冬一起收拾厨房。
魏可羡慕妒忌恨地看了会儿恩绪低落地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想当初小七那么恨霍冬,差点没把霍冬折磨死,现在他俩终于重修旧好苦尽甘来,真好!
看看别人那么幸福,再想想自己正在承受的苦楚,魏可的心,酸涩难当。
得等到什么时候,她和严楚斐才能这样恩爱幸福呢?
可能……
遥遥无期了吧……
若只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都还单纯得多,可她和严楚斐之间,还横着一个安安……
站在阳台上,魏可望着漆黑的夜空,情绪愈发低落。
听说怀孕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她想自己最近这么脆弱和玻璃心也一定是因为妊娠反应在作祟。
身子难受,心情又怎么可能会好?
垂眸看着手机,她又开始想,他去哪儿了?为什么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挣扎了许久,她终究是没忍住,拨了他的电话。
然而手机里响起的却是礼貌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心,咯噔一跳,紧接着沉入谷底。
人的大脑很奇怪,越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