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问天这么说,司雯弯了弯眉眼,回到东方不败身旁坐下。
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的扫过司雯身上,在今夜之前,司雯勾起黑木崖上所有人的好奇是因为她被东方不败看中,极有可能是黑木崖上有实权的堂主的妻子,而在今夜之后,她在众人心中的分量难免又加重了几分。一个会剑舞的女人被当做舞者看待,可一个将剑舞舞出如斯境界的女人就不再是舞者那么简单。
司雯会不会武功,有没有内功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舞出的剑已然可以在众人无防备的情况下伤人。
不是第一次见到司雯用剑,但每一次东方不败都不免惊叹世上竟然会有和剑如此契合之人。看到司雯在身边坐下,东方不败眼中笑意加深,手一抬,一把将司雯揽入怀中。
司雯身体猛地一僵,随着脸边胸膛的震动渐渐放松下来,双眼微微眯起,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高台之上的任我行放声大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为我们东方堂主有如此美眷干杯!”
众人举起酒杯,齐声道,“干杯!”
黑木崖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是江湖大教的根据地,自然不会缺少风景如画的地方。
司雯此刻正站在一汪水池边仰望星空。
酒宴还没有结束,看着宴会中尔虞我诈你来我往的交锋,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找了个借口便退去。
“小雯姑娘。”
耳中是熟悉的声音,早在来人靠近的时候司雯就已经察觉,司雯转身,即便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真容,眼中温和的笑意却不会让人忽视,“向左使。”
平心而论,向问天真的不算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他身上的豪爽总是让人觉得和这样的相处起来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司雯的目标就很明确,说不定他们可以成为朋友。这话虽然听起来老套了点,可却实实在在是司雯心中所想。
“小雯姑娘可是不习惯我们教中喝酒的氛围?”说罢,向问天自己都笑了,“听闻小雯姑娘出身书香门第,不习惯我们这群粗汉子也是应该的。”
司雯轻轻摇头,“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是就我一人不会喝酒,坐着有些闷而已。”
向问天皱了皱眉,随即道,“是我们忽略了姑娘的感受,不过东方堂主也是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带你参与这样的场合。”
司雯沉默着,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好,是要娇羞点还是大方点?
正是司雯这样的沉默令向问天心中一动,面带关心道,“怎么了?可是和东方堂主间有什么误会?”
司雯一顿,眨眨眼,转身,四十五度忧伤望天。她不知道向问天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此刻她是真的不能接话了,向问天明显是在套她的话,她又不知道东方不败有没有说过什么,沉默是现在最好的应对。
“我看东方堂主对姑娘很好,姑娘不必忧心。”
她当然忧心,东方不败是什么人?他的好有几分能当真?就算能当真,谁知道这几分好下一刻会不会就成为东方不败灭口的理由。她上山的日子也不短了,可她到现在都没有摸到葵花宝典的边,尽管她一直不动声色,心中却难免焦急。她需要证实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对的,更需要知道自己这条路要走多久。
心中的几分烦躁被带了出来,司雯的气息乱了几分。
向问天顿了顿,又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司雯回头看了向问天一眼,欲言又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向问天堂堂一魔教左使,怎么当起解语花来了?就算想要挑拨想要阴谋下,也该找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这个想法刚在脑中划过就立马被司雯自己推翻,魔教中的女子虽多,但能担任这个角色的没有一个,连东方不败的侍妾都不被允许靠近自己,向问天又能找到谁?
见司雯如此表情,向问天苦笑了下,“小雯姑娘,其实,向某……”
重头戏来了!司雯心中一震,耳朵高高竖起。
然而……
“小雯,你怎么在这里?”东方不败缓缓走出,打断了向问天即将出口的话。
唉……司雯在心中默默的叹气,这家伙看戏看了许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出来,她还想听听向问天下面的话来着,说不定就是告白啊吐露心声什么的。
向问天看起来神色黯淡,却强打精神,“东方堂主。”
“向左使。”东方不败冲向问天微微颔首,继而走到司雯身边,环着她的腰,声音温和,“你的身体不好,夜间湿气重,怎么能靠近水池?”
司雯抬起头,一双眸子灿若星辰,看不到一丝杂质,“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关系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会让你担心的。”
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那种整个世界只能看到一人的感觉让东方不败刹那间失神,接着他勾出一抹笑容,亲昵地捏了捏司雯的鼻尖。
司雯害羞一般埋进了东方不败的胸膛,“向左使还在呢。”
东方不败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般,冲向问天毫无歉意的道,“向左使,夜已深,我带小雯回去了。”
向问天礼貌的笑笑,侧身让开。
一踏进属于自己的地盘,东方不败袖子一甩,门被猛地关注,接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司雯的身上。
司雯诧异至极,她天生对气息敏感至极,这次竟然没有察觉到东方不败有丝毫的不对,她方才一直以为东方不败是有什么话要说才环着她亲密的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