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将身上的东方不败推开,司雯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朝东方道,“昨天吃了那么大个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因着司雯的动作顺势侧卧的东方不败一脸阴郁,冷笑一声,“如此下作的手段,亏他还是一教之主。”
司雯顿了顿,径自走到一旁的铜镜前坐下。
“他如此看的起我,我不做点什么那真是对不起他的高看了。”说罢,东方不败缓缓走到司雯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柔顺的青丝在东方不败修长的指间来回,司雯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貌似温情的身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俊朗的身子稍一弯,在司雯的脸颊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根骨分明的手指在白皙的脸上流连忘返,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恍惚,司雯只听到耳边一声轻叹,“这样很好。”
司雯闭上了双眼,心中嗤笑,她的乖顺很好?
下一刻,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睑,司雯睫毛微动,没有睁开双眼。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你会习惯的,习惯我的存在,习惯这样的日子,习惯神教的一切,习惯我的一切。”说着,替司雯戴上了面纱。
离开的温热,门开合的声音,远去的气息让司雯知道东方已经走了。
她当然知道东方不败的意思,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当一切都成为了习惯,那么她的一切都将围绕着东方不败而转。一旦她真的习惯,她就陷入了东方不败为她设下的陷进,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东方不败不说,她也会自主的成为他的助力,而且无怨无悔。
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之色,司雯缓缓勾起嘴角,铜镜中那模糊的脸上勾勒出一道讽刺的笑容。司雯不得不佩服有野心的东方不败,有了野心,什么都可以成为利用的手段,这大概也是英雄和枭雄最大的区别。
收起笑容,司雯大步走出房门,抬头仰望晴朗的天空,世界上所以的事情都是相对的,在她习惯东方不败的同时,东方也习惯着她的存在,至于最后谁是赢家?司雯轻笑,她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不远处,一道窈窕的身影渐渐映入司雯的眼帘,司雯心中一动,等了这么久,该来的终于来了。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司雯,微愣了楞,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缓缓靠近司雯,“小雯姑娘,好久不见了。”
司雯微微颔首,没有回答。
诗诗看了眼司雯身后大开的房门,眼神黯淡,强撑起一抹微笑,道,“夫君已经离开了吗?”
“恩。”
“他还是那么忙。”说完,诗诗面带期待之色,“我可以和小雯姑娘你聊聊吗?”
司雯挑眉,转身进屋。诗诗似是没有想到司雯会如此,瞬间呆了呆,又几乎在片刻明白了司雯的意思,眉间带上了一丝的喜色,跟着司雯走进房间。
踏进房内,诗诗第一眼看去的不是司雯,而是房内那张有些凌乱的雕花木床。
司雯注意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但这些感叹只在心中转了个圈就立马被司雯抛之脑后。院子已经解禁,是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就注意到的,东方不败这么做,自然是希望她能配合他演一出戏给某些有心人看,没想到来访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东方不败的侍妾诗诗。
诗诗收拾了下纷乱的心思,眼中多了一分探究一分认命和几分忧愁,“小雯姑娘,我知道你身份和我们不同,夫君,夫君也是将你当做夫人来看待。诗诗自知自己身份低微,同姑娘有云泥之别,但诗诗同姑娘一样都是爱着夫君的……”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就不必说了。”司雯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话,也许诗诗是真的心地善良,也许是受人挑拨而来,但被东方不败弄得有些憋屈的司雯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应付一个深闺怨妇,哪怕这个怨妇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也一样。
被打断的诗诗面带凄色,来之前想好的话语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声音呜咽,“对不起,是诗诗打扰到姑娘了,诗诗只是想让姑娘知道诗诗是真的爱夫君,诗诗……”
司雯不耐的皱起眉头,“与我何干?”
诗诗呆住,盈满雾气的眸子呆滞的望向司雯。
忽的,司雯耳朵动了动,沉声道,“我爹说,越是能力出众的男人,就越是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但一个真正的男人会很好的把握一个度,在他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女人是最重要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诗诗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身躯换来司雯微微一笑,“我想诗诗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在我夫君的眼里只能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我。我和东方的婚期已经提上了日程,诗诗姑娘不妨把我方才的话给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带到,以后夫君不会再去后院了。”
“你凭什么替夫君做决定?”诗诗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柔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我不相信夫君会这样对我们!”
司雯的眼神带着可怜同情之色,“信不信由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诗诗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你不是书香门第吗?不是应该最讲究相夫教子吗?为夫君纳妾管理后院不是你们那些书香门第最擅长做的事吗?对,你是骗我的,骗我的!”
司雯轻笑一声,“你以为,我出生书香门第,为何我爹娘会同意我嫁给在他们眼中毫无前途的江湖中人?仅仅是因为恩情吗?”说到这里,司雯眼神看似随意的望向窗外的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为……什么?”诗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