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没作声,杨慧倒是在一旁替杨善说话了,她道:“你这段话恕我们不敢信!”因为得不到都做过造谣生非的事了,这让杨慧怎么相信他?
顿了顿杨慧又说:“我不知道你现在说这段话有多少诚意在里头,但是你先前的所作所为我们不能苟同。”
听了杨慧的话,黄伟终于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杨善道:“表妹,我是认真的!之前是我混蛋,咱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对上黄伟的眼神。杨善又是一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嗓子说:“黄伟!我已经明确的表示过我不喜欢你!咱们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重新开始’?撇开这个不论,就像慧姐说的你之前做的事我们没忘。也不敢忘。”
黄伟这时候干脆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哭到动情处又蹲了下去,直让旁边的周阅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善叹一口气,走到黄伟身边说:“黄伟!人都是记仇的!我对你本来就没有感情,先前你对我好。我反而倒觉得亏欠你的。可是后来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还三番五次的逼迫我!最后竟然还毁我名声……”
说到这黄伟终于开口道:“那是因为……因为我怕你嫁给别人!”
对于黄伟说的这话,杨善哭笑不得,这时候倒也耐着性子和他说起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咱们从两个方面来说说,你毁我名声不外于两个解释,一;你不喜欢我,或许因为我的皮相,又或者因为其他种种原因你又想得到我,求之不得之后你也不想别人得到,所以毁了我!二;你喜欢我。但是爱到深处得不到,所以毁了我!这两点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你要毁了我这都是事实!”
黄伟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杨善,再杨善说完后张嘴道:“我是喜欢你的,喜欢的!但是……”可能后面没想到解释的话,就这么停了下来。
说了那么多怎么听不明白呢?杨善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对喜欢的人都能下狠手,这样的人换成是你,你敢要吗?”前面将话都说那么透了,还非逼着人将委婉变成直接。
杨善这么一句话说完,黄伟身子颤了颤。本来还是蹲着的,这会儿终于没了气力,跌坐在地上,脸上更是失魂落魄。
对黄伟这个动作。杨善更是没了好脾气,皱着眉头说:“男人就不能有个男人样吗?又是哭又是死缠烂打的,能不能有点骨气?”
喜欢的男人对自己死缠烂打那是情调,不喜欢的人对自己死缠烂打那是流氓调调。再说,女人也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人啊!这样的男人嫁了干什么?男人织布女人耕田吗?
黄伟用袖子一抹脸上的泪水,挺直脊梁说:“我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杨善,你是第一个让我哭的女人!”
听了黄伟这话,杨善简直就要翻白眼了。对于男人标榜自己的某个第一次是因为“你”的这件事,也是看情况的好吧!情侣之间有这种“第一次”是浪漫,你黄伟与我杨善是什么关系?标榜这种“第一次”是要干架吗?
最后的最后,那一次见面大家杨善觉得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欢而散。可是也不知道黄伟的接收神经是不是错位了,愣是没有发现杨善的怒意。往后更是频繁的过来找杨善,直让杨善神经衰弱,现在听到“黄伟”两个字就是一身的不自在。
而因为黄伟采用黏人战略,直让周阅与杨慧两人的约会质量也下降。周阅是知道杨家人态度的,一开始还帮着劝黄伟,最后干脆提也不提,每次过来找杨慧的时候都跟做贼似的偷跑过来。
杨慧刚才说的“也不知道周阅是怎么和你表哥成了好朋友的”这句话讽刺意思明显。杨善见状道:“时间再长一些,只怕周阅真的就不再理他了。”
杨慧却是凉凉看一眼杨善说:“你以为黄伟傻么?他要靠着周阅的爹吃饭,怎慢会轻易得罪周阅?你没发现黄伟已经很久没和周阅一起来了吗?”
杨善脑子一转:嘿!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黄伟真的跟着周阅过来的次数也就寥寥几次。余下的都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杨慧见杨善了然,就没再说这个话题,道:“我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事的!”
杨善立马做出虚心请教的架势!杨善知道杨慧今天去了镇上,那她找杨善自然就是杨兰兰的事了。
这时候只听杨慧道:“之前只是大体和你提过,今天我就详细与你说说。”那时候整个计划还没有成型,杨慧自然说不出来细节方面的,对于这点杨善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时候点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杨慧道:“大哥说杨兰兰如今怀着身子,不宜赶尽杀绝。”
杨善又是点点头,对于这点杨善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是不变的:报仇可以,但不能伤及无辜。就像之前杨家偷了村民家的鸡一样,后来或多或少都用同等价值的东西还了回去。杨兰兰腹中的孩子与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联系,没道理要伤害他。
杨慧又说:“离她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南园那位卖给我一个人情,说杨兰兰用刘家的名义在外收人孝敬,我今天让她签了一份借条,借款一百两银子,这借条是刘大人手下副将的夫人开的一家脂粉铺,没有什么盈利。”
杨善只是听着默不作声,自己却在心里盘算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刘大人就是杨兰兰她公公,杨兰兰是妾,好像不能算公公,最多喊一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