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一直在月儿那到太阳落山才回来,杨善等着陆安宁吃晚饭,见陆安宁回来迎上去问:“月儿好些没?”
陆安宁摇头叹息,说:“郁结于心,解得了一时解不了一世。”
杨善也跟着陆安宁叹息一声,说:“姑娘家哪里来的那么多烦心事?好好的养好身体不比其他的好?”
陆安宁赞同杨善的话,跟着惋惜一声,之后二人便不再谈论月儿的事。对于月儿这人,杨善今儿个才将心中的那些不舒服放下,原因也很简单:像月儿这种出身不好又疾病缠身的,仇家人怕是不会允她进门的。说句不讲情面的话,即便陆安宁喜欢月儿要纳月儿为妾,但是仇家人却是怕晦气要多多思量的。况且陆安宁对月儿又没有男女之情呢!
那月儿怕是也是明白这一出,所以如今才神思郁结,反而这身上的病才没有一点起色罢!这月儿便是自己将自己拖累的。
两人吃过晚饭洗漱过后自顾寝了去。第二日一早陆安宁拿着杨善的帐册去对账,本来以为没杨善什么事,却是不想陆安宁竟是带上了杨善。
杨善约是明白了陆安宁的意思,他是考虑好让杨善沾手他的事了。想通这一点杨善在这寒冷的早晨几乎雀跃着起床,之后一天便跟着陆安宁去了。
二人回来时候,杨善却是已经精疲力尽。许久不曾神经紧绷的工作,今日来这么一下,身体不劳累,心神却是劳累的恨不得趴在哪一处不起来才好。
陆安宁见杨善精神不济,没有说风凉话,反而是鼓励杨善道:“你若是想跟着我,需要好好磨练一番,你不要轻易言弃才好。”
杨善对陆安宁这话受用的很,拔高了音调道:“那是自然,我定不会轻易言弃的。”
二人说了两句话。陈婆子过来传话,道:“今日老宅来人,说是三日后请爷与夫人回去一趟。”
闻言,两人都是有些惊讶。陆安宁不曾坦言说要原谅仇老爷。所以至今不曾带着杨善上门也算事出有因。对于杨善,不过门的理由更简单:陆安宁才是杨善的丈夫,出嫁从夫,杨善自是万事都要听陆安宁的,陆安宁没说让杨善过去。杨善自是不好独自登门拜访,无端的给陆安宁添堵做什么?
所以对老宅的人过来请二人过去,二人都有些惊讶。那陈婆子说完这话还道:“带话的人还说有事相商,请爷与夫人务必登门。”
陆安宁心里有了底,点头道了声知道便让陈婆子退下去。只余二人的时候陆安宁开口道:“这次想是为了我师兄家寿诞!”
师兄家的寿诞?杨善有些不确定的问:“先生家的?”陆安宁点头,可不是吗?能让陆安宁如今还称一句师兄的也只有邱温煦了。
“算算今年应是我师兄父亲的五十整寿,大办也是应该的。”陆安宁继续道。
杨善一听脸上有了些许喜意,问:“这次我们能过去吗?我想见见慧姐!”对于杨慧,杨善始终是有遗憾的,姐妹二人的情分因为邱温煦闹的有些不睦。后来虽然书信来往中说开了些,但是杨善还是觉得有那么些遗憾……
陆安宁见杨善突然间神采奕奕的看向自己,想了想回答:“三日后我们先过去看看,到时候看他到底怎么安排吧!”
这个他自是仇老爷,杨善点点头,之后便没再说这个话题。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这三天中间,二人自是少不得早出晚归的,好在出入都有马车,要不然杨善这条腿怕是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了。
三日后一大早。就有马车过来接陆安宁与杨善夫妇二人过府,二人一早就有准备,自是不曾失礼。陆安宁相较于来这里后穿的华贵,今日更是庄重了些。而杨善也是由陆安宁嘱咐的着了一身红色的衣裳。杨善多少明白陆安宁的意思,新媳妇上门、红色又代表正色,便是陆安宁给杨善的身份一个说法。
杨善没有过多的意外,按照陆安宁的脾性若是不这么做才奇怪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杨善顾着在心中窃喜就成了,不用广而告之的挂在脸上。
老宅与陆安宁这个店铺的宅子相距还是有些距离的。仇宅根本就不在东寻凉镇镇上。而是出了镇后约十几里地的一出景色如画的地方。
出了镇子后,马车一路颠簸,几乎让杨善散了架,若不是身旁有陈婆子与陆安宁在,杨善只怕要在这马车了磕上几个淤青做纪念回去的。
杨善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反正等停下来后向来没有晕车毛病的杨善几乎头晕眼花。陆安宁扶着杨善下车后,见杨善脚下虚浮,忍不住担忧问杨善:“要不要寻个地方休息一番?”
杨善摇摇头,在这后门青山绿水间站了半晌才缓过神,之后对等着自己的陆安宁道:“我好些了,咱们进去罢。”
杨善这一行有五人,杨善与陆安宁自是不用多说,还有陈婆子与流才,最后一人是这老宅派来的车夫,也是负责将众人引进门的引路人。
一行五人进了后门又走了几步后那车夫便唤了声:“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三两个婆子过来齐声给陆安宁与杨善行礼,杨善自是惊讶不已。他们对陆安宁行礼自是没有什么,但是杨善…… 怎么说呢,杨善还以为按照大宅门定律,一定会有一番巧言善辩后才能让这老宅的人点头应下自己这个新妇呢。
杨善的想法自是表现在脸上,陆安宁看在眼里说不清楚该是好笑还是该气馁。自己在她眼里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