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被黑衣蒙面人救走后,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救走他的黑衣人带着他进了一间里屋,然后开了屋里的机关密道,不由分说的带着季宏走进了密道。
季宏手中握着那枚对他意义非凡的凤钗,也不犹豫,紧紧的跟在那黑衣人的后面。大约走了一刻钟,黑衣蒙面人才带着他走出了密道,密道出口是一间药房,虽没看到药材,但空气中隐隐能闻到药材的味道,所以季宏断定这是一间药房。
黑衣蒙面人带着他出了药房,然后顺着一个狭小的楼梯上了二楼,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外,轻轻的敲响了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黑衣蒙面人径直将门推开,站在一旁,让季宏进去。
季宏皱了皱眉,有一瞬间的迟疑,最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凤钗,迈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床,四周都是黑布,就连屋内唯一的一扇窗都由黑布遮住了光线,人站在这样黑漆漆的屋子里好似处在泼墨如黑的夜里。
季宏站在屋子中央,靠窗的地方有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他眯了眯眼,看了过去。
“是你安排了人劫刑场?”季宏沉声问道。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没说话,也没理他,季宏微微皱了皱眉,将握在手中的凤钗拿了出来。
“这枚凤钗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中?”季宏眸中满是杀意,如果这人说不出来这凤钗的来历,他一定不会对其手下留情。
“我的东西自然会在我的手中。”那靠窗坐在椅子上的人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清丽中透着一抹沧桑。
季宏浑身突然一颤,握着凤钗的手抖了抖,凤钗差点掉到地上。
“你……”季宏惊得有点不敢相信,“你还活着?怎么可能。”
“你没猜错,我还活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转过身面对季宏,黑暗里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双眼睛却带着莫名的情愫。
“白寇,你真的还活着。”季宏震惊到了,怎么也没想到白寇居然还活着,她不是死在冷宫里了吗?
季宏走到白寇的面前弯腰蹲下身子,一只手颤抖的握着她的手,将那枚曾经他送给她的凤钗小心翼翼的插入她的发髻上。
“你不该让人去劫刑场的。”季宏没想到今生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惊喜,但同时,他也在担心,他这一逃,东篱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好不容易逃出皇宫,如果东篱靖发现她还活着,莫不是连累她了么。
白寇笑了笑道,眸中带了些许柔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季宏心中一暖,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她一如当年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岁月的侵蚀只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并没有淡忘去他们之间的这份真情。如果当初她不是执意进宫,或许今日他们会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可是命运弄人。
“白寇,我们隐姓埋名再不问世事可好?”季宏期待的看着白寇,大半辈子他都错过了,不想余生彼此再错过。
白寇的手突然从季宏的手中挣脱开来,满是仇恨的一双眼冷冷的盯着他。
“隐姓埋名?”可能吗?她辛辛苦苦从宫里逃出来,还牺牲了自己的心腹,当他得知儿子死在地牢,当她看到银杏身首异处的那一刻她就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会就此作罢。
她要报仇,她要让东篱七那个贱人也尝尝她所受的苦。
季宏心底一颤,感觉越来越不认识眼前的女人。“白寇。”季宏刚开口,却又被打断。
“东篱磔是你的儿子,他死在东篱靖的手中,难道你不为他报仇?”白寇沉声说道,东篱磔的身世她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原本也不打算告诉他的,可是今日看来,不予他说,他铁定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而为了能将他拉拢,跟她一条心,白寇才不得不说出有关东篱磔的真正身世。
季宏愣了半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刚刚听到的,东篱磔,居然是他的儿子,天啦,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季宏有些激动,双手抓着白寇的双臂用力的摇晃。
她凭什么隐瞒这一切?她凭什么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这二十多年,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季宏有一瞬间感觉好似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
“当初那样的情况我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不仅是我,磔儿,还有你都会死,我敢吗?”白寇冷冷的说道。
“现在你知道也不晚,磔儿死在东篱七和东篱靖这对兄妹手上,我一定要为他报仇。”白寇眸中嗜血,恨不得将仇人碎尸万段才能化解她心里的仇恨。
“报仇?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报仇?”东篱靖如今已经做了皇帝,他已无兵权,怎么去报仇?
“我已经有全盘的计划,这个你不用担心。”白寇的眸中带着嗜血的兴奋。
季宏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执意要做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是阻止不了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后,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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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叶氏准备了晚膳,上官琪陪着大家一起吃了晚膳才离开,刚走到门口,外面漆黑的街道上有两个人影闪过,眨眼的功夫,那两道人影便到了上官琪面前。
上官琪皱了皱眉,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她还来不及扶起对方,对方已经倒在了她面前。
上官琪蹲下身子,和绝杀一起将人扶起来,进了店里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