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统领选一样吧!”内‘侍’总管沈严‘奸’细的嗓音传来,薛齐浑身一颤,目光落在托盘上。 。
良久,薛齐双手颤抖的端起那杯毒酒。
内‘侍’总管沈严走向杨‘玉’兰,将手中的托盘往她面前一丢,托盘啪的一声掉落在杨‘玉’兰的脚下,三尺长的白绫就落在她脸上。
“没得选了,只剩下白绫,兰主子就好好享用吧!”沈严‘奸’细的嗓音就好像地狱来的声音,击得杨‘玉’兰浑身颤抖。
杨‘玉’兰颤抖的手扯下脸上的白绫,很想将这烫手的东西扔掉,可是她却不能。
“皇上...”杨‘玉’兰仰天大哭,“臣妾还不想死,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皇上!”任她将嗓子喊破,已经踏入雨夜的轩辕无道再也听不到。
“皇上...”杨‘玉’兰哭着哭着,已慢慢绝望。
“来人,伺候兰主子。”沈严‘奸’细的嗓音再次传来,屋外进来俩‘侍’卫,不由分说便抢了杨‘玉’兰手中的白绫,然后悬挂向头顶上的房梁。
杨‘玉’兰眼看着头顶上飘下来白绫,绝望的瞪大了双眼。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杨‘玉’兰惊得大叫,她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薛齐,救我!救我啊!”在这屋子里,除了薛齐,她找不到任何人能救她。
杨‘玉’兰明知薛齐有可能不会理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将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薛齐,救我,求求你了。”杨‘玉’兰被‘侍’卫抓着,眼看就要被系上白绫,绝望的望向一旁的薛齐。
可她忽略了一点,薛齐也是被轩辕无道下旨要赐死的人,现在的他也是自身难保,又怎么会救她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杨‘玉’兰向薛齐求救,薛齐还真的将抓住她的两名‘侍’卫打晕,救下了她。
“薛齐,你要造反?”沈严沉声怒瞪薛齐。
薛齐没理他,将吓得不清的杨‘玉’兰抱在怀里。
“薛齐,谢谢你!”杨‘玉’兰的双手紧紧痴缠在薛齐的脖子上,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男人才是真心待她,可是一切都晚了。
“薛齐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杨‘玉’兰哭着说道。
“我已经后悔了,薛齐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啊!”为什么老天要对她那么不公平,在临死这一刻才让她彻底明白。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可以让她的人生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选择伤害他,可是薛齐对不起,我伤你太深,这辈子恐怕已经还不清。
杨‘玉’兰松开缠在薛齐脖子上的手,捧起他的脸,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滴落。
她慢慢靠近,颤抖的双‘唇’,贴上他冰冷的‘唇’瓣。
“薛齐,对不起!”
杨‘玉’兰痛苦的闭上双眼,这一‘吻’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得不到回应,只是她一厢情愿。
不过没关系,至少他并没有拒绝她。
杨‘玉’兰‘唇’角噙着笑,温柔缱绻的直视近在咫尺的薛齐,然后趁他不注意,从他的手中夺过那杯毒酒,微笑着喝了下去。
“兰儿。”薛齐一把打翻了杨‘玉’兰夺去的那杯毒酒,可还是迟了一步,杨‘玉’兰已经喝下去一半,剩下的半杯酒撒在地上,冒着白‘色’的毒泡泡。
薛齐没想到她会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毒酒,这可是剧毒,喝下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会让人毒发身亡。
“薛齐,能死在你怀里,我已愿足矣。”杨‘玉’兰苍白的脸上噙着笑,‘唇’角因为说话而不停的冒出血泡。
“兰儿...”薛齐紧紧的将杨‘玉’兰抱在怀里,就算再恨这个‘女’人,这一刻他还是选择原谅。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杨‘玉’兰抬起颤抖的双手想要抚‘摸’一下薛齐的脸,可是她怎么努力都‘摸’不着,伸到半空中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
“兰儿!!!”薛齐痛苦的抱着已经闭上眼的杨‘玉’兰。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薛齐心中虽然恨着杨‘玉’兰,但还是爱着她的。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怀里,薛齐还是忍不住为她掉了一滴泪。
“来人,将薛大统领押入天牢。”赐死薛齐的毒酒已经被杨‘玉’兰夺了去,内‘侍’总管只能命令‘侍’卫进来,将薛齐押去天牢,待回禀了皇上,再做处置。
薛齐被带走,杨‘玉’兰冰冷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沈严命‘侍’卫进来,将尸体托起来,在她惨白的脖子上缠上白绫,悬挂与梁上。
杨‘玉’兰的下场不为不凄惨,就连死了也没有人为其收尸,甚至还将她的尸体悬挂与梁上。
凄冷的雨夜,屋外大雨滂沱,屋内杨‘玉’兰‘裸’白的尸体就这么挂在半空中。
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也关上了这个‘女’人悲剧的一生。
第二日,冷宫传来杨‘玉’兰悬梁自尽的消息,上官琪怕安安知道后情绪不稳,便严令宫里所有的人都不许谈论此事。
可瞒得再严,还是被安安知道了。
安安之所以知道是宝儿指使月儿偷偷的告诉他的,安安得知了杨‘玉’兰在冷宫悬梁自尽的消息后并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都没有在上官琪面前表现出半点的伤心难过。
上官琪甚至都不知道安安已经知道了杨‘玉’兰的死,每日他依旧乖巧的和宝儿他们一起跟太子太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