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是谁杀了本宫的孩子?”百里芷暴怒,揪起春柳的发丝质问着。
“是......是......”春柳不敢说出是自己,只能支支吾吾和百里芷拖时辰,殿外的太医们闻声赶来,看百里芷醒过来,又看到如此疯癫的模样上前一拂身子,道:“参见贵妃娘娘,娘娘要保护好身子。”
“保护什么保护,本宫的孩子都没了,是谁害的?说!”百里芷的眼睛似毒剑一个个扫视着这群太医们。
太医们神色淡漠:“娘娘还是先将红斑狼疮治好在说吧。”
百里芷的脾气是任何人都劝不住的,她暴躁的怒吼,眼泪落下,唇瓣颤抖,直直的身子有些瘫软,只看她有些无法呼吸了,最终晕倒了过去。
太医们一愣:“暂且是休克,上前看看。”
*
水离殿。
离妃一袭淡粉色的鲛纱长裙,发髻上插着一只孔雀步摇,悠闲的窝在美人榻上品着香茶,面前是丝丝清凉的冰块儿,山梅捧着一些才做好的小点心放到离妃面前:“娘娘,奴婢特意给您做的娘娘您最爱吃的豌豆黄。”
“有心了。”离妃声音清淡,望着她还未痊愈的小脸儿淡淡道:“这几i你好生养身子,这些活儿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养好了身子才能好好侍候本宫。”
“多谢娘娘。”山梅一拂身子。
“哦对了。”离妃修长的指尖捏起来一块儿豌豆黄填到嘴里,酥软香甜,颇适合她的口味,她吞咽下那块儿豌豆黄才慢条斯理的说:“百里芷那边怎样了?”
提起这个,山梅的笑容满溢,将宫人们全部遣散了下去,说:“回娘娘百里娘娘现在醒了,不过听说啊疯疯癫癫的,一直又哭又嚎的呢,想来啊是看到了自己那副丑样子。”
离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望着自己闪烁的护甲,道:“她那么爱惜自己的模样,看到自己那副长满红斑的模样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依她的性子不哭不闹才是不正常的呢。”
“是呢。”山梅道,而后有眼色的递过去一个湿面巾,离妃用湿面巾将自己护甲里的豌豆黄碎末儿一点点全部擦出来,她的声音清澈如水却透着墨黑的黑暗:“本宫想知道她的孩子怎样了?”
山梅笑吟吟的说:“娘娘,皇上亲口下令让太医们将那孩子拿掉的,满满的一碗滑.胎药呢全被百里芷不知情的喝了下去呢,奴婢想,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那孩子了。”
闻言,离妃纤细的手指微顿,美眸抬起:“当真?”
“当真,娘娘放心。”山梅笃定地说。
“咯咯咯......”离妃清脆的笑声如百灵鸟般好听,眼底划过一丝阴毒和报复的块感:“她百里芷欺压了本宫多年,总是用那年的事情来要挟本宫,威胁本宫,本宫一直忍着这口气,那晚她说是想与本宫联手一起对付念清歌,可是她全当本宫是个傻瓜?她的肚子里早已有了皇上的骨肉,若不是本宫发现的快,她早就去找皇上告密对付本宫了,本宫绝对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的。”
“娘娘现在可以放心了。”山梅欣喜的说着:“她再也不敢要挟娘娘了。”
离妃只要一想起这一点,心中就会涌起满满的块感,恍若黑暗的山洞投射进来了一道明亮的光芒:“是啊,她再也不敢了,不过这远远还不够!”
山梅有些疑惑,上前问:“娘娘要做什么?需要奴婢的帮助吗?”
“将那个浣衣局染红斑狼疮的婢女杀掉扔到乱葬岗去,不要让人摸到任何的把柄。”离妃望着长得娇艳欲滴的水仙花儿,眼底划过一抹胜利的神色。
宫中四处都纷纷的议论着百里芷全身上下长满红斑狼疮和小产的事情,有些人觉得百里芷一定是得罪了谁,有些人觉得百里芷太可怜了居然会摊上这种事情,有些觉得百里芷是罪有应得。
百里芷小产的事情传到念清歌耳中的时候早已是过了用晚膳的时候,念清歌的脑子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里都是百里芷的事情,崔嬷嬷上前叫了好几遍念清歌都没有听到,翻来覆去的在香塌上睡着,她秀眉紧拧,唇瓣紧抿,睡的一点也不安稳,好似做了一个噩梦似的。
“小主快起来用膳了。”崔嬷嬷上前轻柔的推了推她,念清歌的身子一个哆嗦,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望着塌顶,脑袋晕晕乎乎的,崔嬷嬷一边拿着丝帕一边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瞧瞧小主的头上全是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念清歌反握住崔嬷嬷的手,问:“百里芷怎样了?”
“太医号脉号出百里娘娘有了数月的身孕。”崔嬷嬷的口吻略淡。
“有了身孕?”念清歌有些惊讶:“那她得了红斑狼疮,孩子能用那些刺激的药材么?”
崔嬷嬷叹了口气,定定的望着念清歌:“孩子被强制流掉了。”
“什么?”念清歌怔怔的望着崔嬷嬷,心中有一股冷流穿过。
“是皇上心口吓的口谕。”崔嬷嬷继续说:“皇上认为那个孩子出生后不会健康的。”
“还没生下来怎会就会下如此草率的决定!”念清歌有些接受不了,毕竟那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崔嬷嬷叹了口气,道:“皇上自然也是不想的,可是宫中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孩子,皇上怎能冒着风险让百里芷在生下一个和大阿哥一样病病歪歪的孩子呢。”
后宫之中,想做一个阿哥或是公主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我想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