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染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
想起一出是一出。
她拉着离辰逸坐在了竹椅上,寻了一个干净的白布条,又找了一瓶药散抓起他的手就往上面洒。
离辰逸如一尊雕塑一般动也不动,茶染弹了弹药散:“你不疼么?”
他淡淡的垂眸不想回答这般无聊的问题。
“你可是真是厉害,小时候我最怕上药散了。”茶染又开始了自言自语的模式,离辰逸耳朵里都快要被磨出茧子来了。
茶染抖了抖睫毛给他包好后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手:“搞定。”
离辰逸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茶染发觉到自己方才的行为连忙捂住小嘴儿:“呀,我给忘了你手上有伤了。”
离辰逸只觉得头顶飞过去成群的乌鸦。
姑娘,方才你给谁上药难道也忘了么?
她就像一个小蜜蜂一样在他耳边‘嘀咕,嘀咕,嘀咕’个不停,离辰逸只觉得十分烦躁,起身朝内屋的竹塌上走去。
茶染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离公子,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他怔怔的看着茶染,茶染的小脸儿上蕴着满满的惊喜,洗耳恭听的准备听故事。
忽地。
离辰逸将竹帘落下,开始当着她的面拆自己的腰封,茶染的耳垂一抖,意识到什么后立刻红了大半边,她开始结巴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捂住眼睛,从指缝中偷偷的看她:“虽然我没爹没娘,但是我也是当自强的好姑娘,虽然你长得帅那也不能这么随便啊,你要是真的......真的那啥我了,也要先给我弄个大花轿啊。”
半晌。
只觉得前方一片空气。
茶染放下手,离辰逸早已躺在了竹塌上,将竹帘落下,脑袋枕着手臂闭目养神你。
她愈发的窘迫了。
方才她在多想些什么啊,人家只是想睡觉。
“啊,啊。”茶染开始自圆其说:“方才我也是逗你玩了,看你总是跟个闷葫芦似的,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啦,那个,那个你歇息吧,我出去看看我的茶园,恩,看茶园,看茶园。”
茶染屁颠颠的跑了出去,哼着那让人抓狂的小曲儿。
她一个人好生的无聊,捉蝴蝶也捉不住,捉蛐蛐也捉不住,只好坐在岩石上发呆,望着那些没砍好的柴火,没浇完的茶园,茶染困的直迷糊。
暖暖的阳光晒的她好生舒服啊。
上下眼皮直打架,茶染杵着下巴悠哉悠哉的跑去和周公幽会去了。
她睡了好几个时辰,睡的十分香甜。
她是被一声声‘咔,咔,咔’砍柴的弄醒的,她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远方。
“诶?”茶染疑惑的低呼一声,她不敢置信的又揉了揉眼睛:“那个是离公子吗?他在干什么?”
茶染抻着懒腰起身,迈着小步子跑过去,离辰逸正一下一下的砍着柴火,每一个柴火砍的均匀无比,胖瘦一样,而且还摞的整整齐齐的。
她心里窃喜:他在帮自己砍柴火诶。
“离公子,辛苦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茶染摸了摸鼻尖儿不好意思的笑笑。
离辰逸闷不作声的继续砍柴,茶染看他依旧不理自己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她望着满头大汗的离辰逸,眨巴眨巴眼睛,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丝帕凑上前,离辰逸警惕的顿住,茶染眉眼弯弯,眯着眼睛朝她笑笑:“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汗而已。”
说着。
茶染就抬起小手细细的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茶染因为常年泡在茶园里,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茶香,让人闻起来沁人心脾,挥去了原本的烦躁。
离辰逸侧眸无意间落向她的小脸儿上,她不是倾国倾城,却又独秀一枝的美,她的睫毛很长很长,像一个小扇子一样,她的肌肤很好,在阳光下很剔透,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茶染似乎注意到离辰逸的视线了,她落落大方的看向他:“嘿,不要太感谢我,你给我干活,我给你擦汗,理所应当的嘛。”
“......”离辰逸有些无奈的收回视线继续砍柴。
茶染乐呵呵的坐在地上,托着腮帮子看离辰逸,逆着阳光,离辰逸线条分明的俊脸让茶染看的有些痴迷,她呆呆的说:“你生的真好看。”
离辰逸一愣随即恢复了冷沉的面容。
茶染只觉得无趣,忽而异想天开:“离公子,我唱歌给你听吧。”
话落。
离辰逸回眸冷冷的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茶染一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瘪了瘪嘴巴:“不唱就不唱,我唱给自己听。”
说着,茶染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儿。
离辰逸的耳朵也跟着受害,于是,他只好加速砍柴的速度将所有的木头全部砍好放在了一边。
‘咕噜,咕噜’
静谧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了尴尬的声音,离辰逸浓眉一簇回眸望向她。
茶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尴尬一笑:“好像......好像有点饿了。”
离辰逸弯腰捧起一堆柴火朝竹屋走去,茶染吐了吐舌头:嗷,好尴尬啊。
春意盎然。
茶染坐在石头上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连回竹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巴巴的看着竹屋里忙里忙外的离辰逸。
竹屋内。
离辰逸将所有的食材全部搬到了外面的竹桌上,他架起了一个石头炉子,将大锅放在了石炉上,柴火塞到了下面,寻了个火石燃起了柴火,他熟络的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