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敲门进去呢?
水心柔盯着那道铁门愣愣看,她的表情蛮复杂的,心里也蛮乱的。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水心柔立即掏出手机摁了开机键,稍等了一会儿,屏幕恢复正常,立刻,她拨打了段无痕的电话。
“喂,无痕,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唐亦森的药放哪了?”
“我接他回连凯的时候看到他放到西装的口袋里了,嫂子,他怎么了?下午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了,让他休息他不肯。”
下意识地,水心柔的手指头攥紧,心里的复杂情绪更加的零乱了。
“他又发烧了,让他去医院他又不肯。问他药放哪了,他说不知道,所以,我就问问你。”
“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他?出院的时候,我听齐医生跟他说要注意休息的,他前天晚上还喝醉酒了……他身体不怎么好。”
有一瞬间水心柔沉默了,她的黛眉也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眸,柔细的声音才逸了出来,“暂时不麻烦你,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行,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水心柔一愣一愣地盯着亮了灯的别墅,“唐亦森……唐亦森……你给我开门。”
放好手机,水心柔去拍了拍门,等了一会儿了没有看到唐亦森出来开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能地,她去拧了拧门把,唐亦森没把门锁上,她拧得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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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唐亦森……”水心柔唤了几声唐亦森他都没有反应,好像睡死过去似的。
她用力打了他几下脸,他也没醒。
一摸他的额头,他比之前更烫了,脸色也潮红。
心里莫名的有点慌,水心柔急忙地翻抽屉,看看有没有急救药箱。
幸好别墅里准备得很周全,才一会儿,她就找到急救药箱了。
拧开酒精瓶子,拔开唐亦森的衣服,水心柔给他擦酒精浴降温。
段无痕明明看见他把药放到西装口袋里去了,他还说不知道放哪了,难不成是他丢了?
不经意的眼神瞟见扔在茶几上的西装,水心柔拿起翻找口袋,真的,让她把药找了出来,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
混蛋,脑子烧坏了吗?
药就在他的西装口袋里,他还说不知道放哪了,一次也没有吃,不烧死他才怪。
把药的份量分好,水心柔倒了一杯水便把唐亦森扶了起来。
“喂……唐亦森,你醒醒,吃药了。”
不管水心柔怎么弄他,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烧得迷迷糊糊了。
没办法了,水心柔只好把药都弄成粉状和些水,然后含在嘴里。
用手撬开唐亦森的唇齿,她的唇瓣覆了上去,把药水都灌到他的嘴里。
她顶着他的舌头,强迫他吞了下去。
喂他吃完药后,她又急忙跑上楼拿了c被子给他盖上。
还倒了盘热水,不停地给他敷额头。
现在是什么感觉,还生不生气,水心柔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了,空白的脑袋只剩唐亦森究竟到什么时候才会退烧。
换过几盘热水热敷了,又给唐亦森喝下几杯热水,他终于出汗了。
水心柔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圆亮的星眸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唐亦森那张俊脸。
飞扬的剑眉,刚毅的下巴,直挺的鼻梁……很完美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他都帅得掉渣!
即便是他的眉宇紧锁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一点也不逊色。
唐亦森的高烧渐渐消退了,他也恍恍惚惚地有了知觉,似乎是察觉有一道热切的眼神紧盯着自己,他努力慢慢睁开厚重的眼皮。
“老……婆……”
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味,直觉是水心柔,他就知道她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锁门。
即便是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也能把水心柔从怔愣中惊醒过来,蓦地,她起身走到唐亦森的旁边。
“喂……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没?”水心柔本能地去摸了摸唐亦森的额头,他的皮肤没有那么烫了,也有黏黏的汗珠,不自觉紧绷起来的心才忽地松了下来。
“水……我要喝水……”唐亦森的嗓音有点干哑,也有点灼疼,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看到这样的唐亦森,水心柔的心五味杂陈。
她的思绪杂乱无章,尽管理智已经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了,她的心还是感到一丝挣扎和煎熬。
“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或许是看到了唐亦森买回来的东西知道他没有吃晚饭吧,或许是她不想跟他独处吧,水心柔提着他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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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从楼上下来,他穿着浴袍,发尾还在兀自滴着水珠。
全身都湿透了,黏呼呼的,挺难受的,所以,他抽个空上楼清洗一下。
他才走到厨房门口,已经看到水心柔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
“过来坐吧,吃点东西。”
虽然水心柔的声音冷冰冰的,也挺生硬的,可是,唐亦森却觉得很温馨,心里莫名地涌过一bobo甜蜜的暖流。
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见到水心柔进厨房煮东西的,还要是煮给他吃的。
“你不用谢我,我今晚也没有吃东西,我顺便多煮一碗的。你也不用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