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静清楚地看到齐睿眼中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她依旧不畏地迎视他,瞪着他,她还没好气地对他板起了脸孔。
凭什么呀,他齐睿生气了?
难道她说得不对吗?他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只不过是由她亲口说出来而已,她又没为那天晚上的事缠着他又哭又闹的。
男人不就是喜欢一点麻烦也没有吗?干干脆脆划清楚界线岂不是很好?
气愤之下,宇文静果断把齐睿系给她的安全带拔了,她推了推他,示意他挡着她下车了,让开!
休息了一下,她的脚没有刚才那样疼了,勉强慢慢地挪走,她能坚持到拦到计程车的。
宇文静推不开齐睿,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把整个车门都挡着了,他那紧盯她的眼神,她莫名觉得挺恐怖的,不自觉地,她一颤。
“喂,我叫你让开,你耳朵聋的吗?齐睿,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大家不相干。
在医院能碰面的机会还是有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没有人的时候不用打招呼了,大家装不认识就行了,有外人在不可避免的时候就勉强吭一声算了。”
宇文静睑了眼,她又试图推开齐睿,没成功,她反被他压在了副驾驶座上。
“齐睿,你混蛋,你放开我。”宇文静挣扎着,可是,她挣脱不了齐睿的束缚。
她一双手被他牢牢抓住了,他张狂的脸和身子还往下压来了。
他眸子里猩红的怒焰她看得更清晰了,可是,宇文静也更加激动,她又弓起来咬齐睿的手了。
凭什么他要对她冷漠的时候他随便冷漠,他不想理她的时候他就无视她,现在他还想干嘛?
嫌她不够贱吗?
是不是要她连仅存的一丝自尊也贱踏完他才觉得高兴?
宇文静说得这么无所谓,不痛不痒,照道理说齐睿该是松一口气才对的,她不哭不闹,她不会纠缠他正是他所愿的事,可偏偏他听她的口吻却愤愤不平。
被她无视了,很抱歉,他真不是滥情的人。
他越听她试图抹掉那晚的亲密,心中的怒火就逐渐攀升。
“宇文静,你是随便的那种人吗?那天晚上你无所谓?我不是随便的那种人,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闻言,宇文静怔住了,她不咬齐睿了,她也不挣扎了,失望的眼神紧盯着他。
见宇文静安静下来了,齐睿的手也没有抓得那么紧了。
冷不防的,宇文静挣脱他的手,随即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混蛋!我是不是随便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那样赶我离开你家,你要我怎么有所谓了?你现在不想这样算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或者是我犯贱,自己送去你家的,我承认了,你满意了吧?你还想怎样贱踏我?”
鼻子一酸,瞬间,难过的泪水聚拢了宇文静的眼眶。
即便是泪水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了,她强忍着,没让掉下来。
不哭,她不会哭的,就当做她年轻过而已。
吸了吸鼻子,宇文静用力推开齐睿,即便是推不开,她也要挤出去。
察觉出她的意图,齐睿紧紧地抱着她,他不让她走。
“静,对不起,是我错了!”
呵……好万能的对不起!
齐睿道歉了,宇文静的眼眶还是泛红,难过的泪水还是很没出息地溢了出来,缓缓滑下脸颊。
说好不哭的,她最后还是没忍住。
“齐睿,你放开我,对你,我高攀不起。”
“不放,你是我的女人!”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宇文静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手指攥紧,握成粉拳,她胡乱地砸在齐睿身上。
她哭着指控他:“混蛋,你无耻,你无赖!”
“嗯,我混蛋,我无耻,我无赖……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已经很晚了,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不吃了,饿死算了。”
“乖,吃完饭才有力气骂的,难道你想这样放过我了吗?”说着,齐睿抓住宇文静的手让她打自己的脸。
含泪的眼眸幽怨地瞪着齐睿,咻地,宇文静抽回自己的手,“打你,我还嫌弄脏我的手。”
齐睿一瞬一瞬地望着宇文静,他性感薄唇心疼地扫过她长长的眼睫毛,他吻去了她的泪水。
宇文静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熟。”
“你现在才不想跟我熟,太迟了。我们不仅亲过,也睡过了,你赖不掉了,你身上已经有我的气息了,还有我的烙印。”
“无赖!闭嘴,不许提!”宇文静没好气地瞪着齐睿,她的表情凶凶的。
“不提也行,我都记下了,在脑海里。”齐睿的俊脸写着一抹认真。
“你还说,闭嘴!想也不行!”
“因为你太美了!”冷不防的,齐睿的性感薄唇低头攫住了宇文静气恼嘟起的小嘴。
这一次,他吻得很认真,态度也温柔了很多,带着疼惜的意味。
那天,她在戴维教授演讲课题上真的给了他很大的震憾,他越来越想了解更多的她了。
有时候,他也挺想忽视她的,可是,他挣扎过,他没能做到冷绝。
莫名的,他在意起跟她有关的事了,他也很意外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天早上,他看到她留下的那抹暗红梅花,他真的想了很多。
他纠结过,他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