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片唇瓣贴合时,水心柔的脑袋一片空白,全身仿佛窜过一阵电流。
他身上的麝香侵入她的每个毛细孔,带来奇异的感受。
他薄而性感的唇瓣密实地烙印在她的红菱唇上,他的薄唇冷硬却又不失温柔,极湿润的触感在她唇上忘我流连……狂肆地掠夺她的唇香。
她不并像别的女人那样,在男人的热吻下缓缓地闭上眼睛,反而瞪大着眼睛,从怔愣中一下子眨了好几下眼眸。
这个吻充满了唐亦森霸道的气息,他那只正在挂点滴的手正很自然地托住她的后脑勺呢。
他哪里像是一个病人了,压根就没事似的。
手上那点伤肯定让他死不了的。
对,说不定他还会长命百岁呢!
好死不死的,她还瞟清楚了他那张欺近她的俊脸。
看他的样子是吻得那样的深,吻得那样的狂热,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
那种感觉好像就是电视中看到的那样:一个男人深情吻着他深爱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水心柔闪了神,脑海里被错觉填满了。
她手中一次性筷子夹着的虾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了,两根筷子之间空空的。
她浑然不察觉。
火热的气氛持续上涨,冷不防的,水心柔很不识趣地发出了吱吱唔唔的声音。
抵在唐亦森胸膛处的那双手来回拍打他,并想将他推开。
他品尝着她的甜美,他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她身上有着迷惑他的淡淡香气,他的脑海里也情不自禁涌现了那晚的销~魂美妙滋味。
他想要更多……他不想让她有机会闪躲他。
玛蛋,都什么时候了这王~八蛋的脑子里净是怎么坑她,占她的便宜,他不要命了吗?
他挂点滴的那只手回血了,他知道不?
一点也不觉得疼吗?
那个血都回到了挂点滴的那根管子里去了,她的眼角余光都瞟见了。
她那样的举措并不能让他停止掠夺,唐亦森依旧自顾地继续着他想做的事。
没有任何事比他想吻她来得更重要。
水心柔被他的无耻打败了,活泼闪转的眼眸渐露慧黠的光芒,突地,她用力咬了唐亦森的下唇。
趁着他吃痛皱眉的那瞬间,她又用力把他推开了。
“喂,你不要命了吗?想死的话就趁早,我不奉陪。”
一双美眸窜出一丝火瞄,水心柔没好气地瞪着唐亦森。
应该是蛮疼的吧,她都看见了,他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真他玛的是做鬼也fēng_liú!
唐亦森望着自己的手,无谓地耸了耸肩。
“一点血而已,没有在停车场那里流得多,况且,还真死不了。”
轻轻颤了颤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黑眸灼灼闪亮,牢牢盯着水心柔。
嗤哼一声,水心柔撇了撇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请护士来帮你重新打过点滴。看,手都肿起来了,还跟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似的。”
水心柔转身的那一刹,她被唐亦森抓住了手肘。
“你留下来陪我我就重新打过。”
“要不,你让护士来把针拔了,我准备回家,我不住医院。”
赤果果的威肋,这一点也不是一个受伤患者应有的态度。
若不是看在他是救她而受伤的份上,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下病c,她才不想管他的死活呢。
做了几个深呼吸,极力把心里那股幽怨压下去,水心柔扯着嘴角说:“行,没问题,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发现了没,她嘴角边上的肌肉是一动不动的,只有皮在带着浅浅的笑意。
闻言,唐亦森松手了,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勾勒出一道狂肆的邪魅弧度。
定定望着水心柔的背影,他犀利的眼神绽出充满兴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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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帮唐亦森重新换了根吊管把针种下了,她就离开了,病房里还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这一次,水心柔识趣了,她搬了张椅子坐得离唐亦森远了些。
可是,这并未能阻止病房里的诡异气息四处蔓延。
“老婆,我肚子饿,我也要吃虾饺。”唐亦森一瞬一瞬地紧盯着水心柔,他的表情有点痞痞地,眉头也在坏坏地挑动着。
段无痕,你个混蛋,出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水心柔幽怨地憋了眼唐亦森,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段无痕。
“老婆,药水没有多少了,要不,我们干脆让护士把针都拔了吧,不挂了。你看,我这个手受伤了还缝了针,医生说不能随便乱动,要悠着点儿。这只手又要挂着点滴,我肚子饿没办法吃东西。”
眉心一蹙,水心柔的目光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
人家都说到了她无路可退的地儿了,她还能怎么样,她只好把椅子搬到他面前伺候他吃呗。
老婆喂的东西特别的香,即便是已经吃过了晚饭了,唐亦森还是吃了几个虾饺,还吃了几块干蒸。
早知道老婆会拿那么多东西来看他,他应该不吃晚饭的,把空肚子都留出来装她喂的食物。
唐亦森吃得饱饱的了,点滴也挂完了,现在,他正闹腾着要洗个澡。
vip病房就是好处多,环境不但像家一样温馨,就连浴室什么的都有,消毒水的味儿也没有那么难闻。
紧闭的浴室里,唐亦森不紧不慢地正在编辑短信,然后给段无痕发了出去。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