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那女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轻掩唇角道:“再去取根银针,插在她的死穴上,记得,要整根没入!”

那黑色宫装的太监容颜一正,有些犹豫的抬起头来,道:“姑娘,娘娘不是吩咐留下活口……”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女子的脸色都变了,顿时只得低下头,却还是忍不住道:“请恕奴婢斗胆,这位秦王妃是皇上在意的人,若是我们贸然取了她的性命,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会坏了事。”

“那又如何?”那女子闻言,压低声音冷斥道,“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就算是死罪,我们也要去做,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报答娘娘的!”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女子不悦开口道,“这女子此番若是醒来,必然会坏娘娘的大事,我们做奴婢的就该为主子清扫前路,所以,就算娘娘没说,只要这是对娘娘有益的,我们就应该去做,明白吗?”

“是!是!是!”被如此呵斥,那太监再不敢有所犹豫,快速上前。他从银针套中一番寻找,找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出来,然后走向榻上昏睡的女子。

行走间,他脑门子上已经出了一层密汗,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主子有令,做奴才的不敢不从,更何况,主子还救过他的命。

他有些颤抖的走向那安然沉睡的女子,她容颜极美,恍若画中的睡美人一般,睫毛是恰到好处的卷翘,螺黛眉,肤色如雪,粉颈皓白如玉。似三月桃花的唇瓣不点自红,极为诱人。那太监犹豫半响,这才去摸她后脑的死穴,然后打算将她扶起,用银针送她归去。

这么好的一个美人,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感叹一声,终于摸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脑门子上分明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并且发丝湿漉漉的,就在她托起女子身体,准备将银针刺入的那一刻,忽然身形一僵,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绪已经顿住,然后只觉天地好像都在那一刻停止了般,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而他自己的后脑,就是他自己刚刚摸中的那一处,此刻在自己后脑相同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殿内忽然就一声尖叫,那原本还在殿内想等那太监杀完人回去复命的女子,忽然就开始仓惶逃走,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出这道殿门,便只觉背后风声疾驶而过,然后后脑一麻,她身形一僵,随即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原本就该昏迷的女子,此刻冷眼看了地上已经死去的那名婢女一眼,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随即拍了拍手,将插满头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她将所有的银针都捏在手心,看了一眼之后,眸光一冷,毫不犹豫的丢弃,然后转身,往榻上而去。

那原本死去的太监还躺在她的榻上,她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去,将那人推下榻,随即坐在榻上,环视了一眼殿内。她眸光之中,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可是当看到不远处的桌子旁边分明还昏迷了一个男子时,她走了过去,在男子面前站定,好奇的打量了他半响,眸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她从旁边的银针套里,拔出一根银针,将孟楚绝翻过身来,毫不犹豫的刺在他的人中上,然后便只听“啊”的一声,孟楚绝随即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孟楚绝还觉得人中那里刺痛,可是那刺痛瞬间消失之后,他又觉得后颈疼痛不已,他见是锦言手里拿着银针,还觉得奇怪,正要说什么,目光却忽然触到榻旁倒的一名太监,他看了看锦言,又看了看那名太监,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打晕昏迷,脸色猛然便变了,他迅速道:“刚刚怎么了?”

锦言无谓的耸了耸肩:“不知道,反正他们想杀我,所以现在,全死了。”

“他们?”孟楚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字眼,一转头,待看到另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倒在殿门口处,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你杀了他们?”

锦言点了点头:“是啊。”

“你怎么做到的?”那可是两个人!

锦言随即便将银针递给他看:“这个,刚刚头上插着的。”

孟楚绝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赫然便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想起刚刚他给她施的针,眉头微微拧起,讶然道:“你怎么醒了?我刺中了你的昏穴,没有一个时辰,你绝对醒不过来的。”他看了看大殿角落的刻漏,“现在分明,半个时辰不到!”

锦言脸上也露出一抹茫然,随即突然便不知怎么的,扶住了头,然后,在孟楚绝诧异的目光之中,她“啊呀”一声,连银针也弃了,抱着头,开始在地上打滚。

她的样子痛苦极了,浑身都抱在一起,然后,孟楚绝看到,她原本素白的衣襟前,快速的染了一大片红,再细细瞧去,那赫然便是锦言的鼻子里流出来的,他大吃一惊,急忙快速上前,将锦言抱起,快走几步放到榻上,然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来,走到锦言的身侧,快速道:“锦言,快,快吃下!”

可是榻上的人已经痛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孟楚绝别无办法,只能再次刺中她的昏睡穴,然后强行将那颗药灌了下去,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药果然是有效,片刻功夫之后,锦言的鼻子便不再流血了,孟楚绝随即瘫软在地上,他看了看已经死掉的宫女太监,又看了看锦言,只觉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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